看着这小子隐忍憋屈的模样，秦泽暗爽，要他说，张家人办事就是效率。
前脚刚把事情捅出去没多久，后脚人就找上门了。
活该！
这老小子以前助纣为虐，把张启灵推出去顶灾，现在报应来了吧！
秦泽慢慢挪动脚步，调整了个方向，以便更好的看到某人狼狈的模样。
张启灵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朝他跪下的张鈤山，眼神一贯的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连听到对方道歉时，也没什么情绪变化，就好像事情从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看着这样的族长，张海客不知道不脑补到了什么，看向张启灵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心疼。
他的族长啊，肯定是以前被那群狗东西，给折磨狠了，现在看到仇人，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如此想着，张海客看张鈤山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张鈤山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不是怕的，是疼的。
张家人想收拾一个人，有的是手段，不一定让他伤的有多么重，但绝对能够让他疼痛至极。
别看他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其实他遭罪不少。
还记得，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他正在床上睡着呢，结果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一下子警觉过来。
而此时，四五个张家人，已经摸进了他的房子里头，正朝着他逼来。
张鈤山有准备，他的身手挺好，毕竟是接受过张家的族内教育，又在佛爷身边混过，还是见过血的人。
可纵使如此，他还是不敌四五个张家人，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族内派遣的来抓他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一个人，一拳难敌三手，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被人当做犯人一般押了回去。
而且他在反击中还得留手，不然真把谁弄死了，族内能直接派人过来追杀他，到时候就不是把他抓回去那么简单了。
张家族里头的规矩，纵使在外多年，他依旧记得清清楚，他虽痛恨这样的张家，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味可讲，等级森严而又封建，却不得不承认，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斗不过张家。
就算新悦饭店插手进来也无济于事，张家虽是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族底蕴还是存在的。
张鈤山被人押回去的时候，心里面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他看到了现在海外张家的领头人张海客，他心中的不祥预感越发的强烈。
在得知对方竟然是为了当年囚禁张启灵一事，把他抓回来时，他的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他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年佛爷做出囚禁张启灵的决定时，他就很担心，生怕事情暴露出去，佛爷会遭到张家人的报复。
可佛爷一意孤行，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那次的行动失败，上头就已经隐隐有打算拿他们开刀的意思了，如果不在关键时候推一个替罪羊出去，那么他们都得玩完。
佛爷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张鈤山再怎么觉得对不起张启灵，他也绝对不会把佛爷供出去的，不仅如此，他还要帮佛爷做好收尾工作。
事情如他们预想中的那般发展着，他们把张启灵推出来当替罪羊，把行动失败造成的损失，以及那些人的怒火，全都让他一个人扛，佛爷在九门中的威望保住了，上头得到了满意的试验品，也松了口。
皆大欢喜，只除了对不起一个人。
但是在当时，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牺牲他一个，保住他们所有人。
为了保证人不会中途跑出去，他们还故意在疗养院附近设置了重重关卡，毕竟人要是跑了，他们可再也找不到一个，血脉如此纯正的张启灵交代。
直到实验进展了十几年都毫无所获，里头的张启灵身体越发的差了，担心一直研究下去，人可能会死去，到时候造成的后果，将会把人关起来研究更为严重。
加之又有了新的计划。
综合考虑之下，他们放水，让人把张启灵救了出去，以便日后的行动，因为研究毫无进展，上头的人也没有过度追究的意思。
张鈤山回想着往日的种种，他对张启灵有愧疚，却毫不后悔这么做。
“族长，我们打算……”
张海客在一旁恭敬的汇报着最近海外张家的情况，顺带说了对叛徒张鈤山的处置结果。
是的，没错，就是叛徒！
一个出卖族长的张家人，分不清自己是姓啥了，可不就是叛徒嘛，亏的张家以前还教养过他，真真是个十足的白眼狼。
秦泽在听到张海客说，会把张鈤山给逐出族，把武功废掉……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别看这小子这会儿挺惨，以前他家小哥比他现在更惨！
他才不会同情一个伤害张启灵的家伙，哪怕他只是帮凶！
更何况作为一个爸爸粉，他想鞭尸某些人的心思都有了。
张鈤山面色有些灰败，张启灵略微的点点头：“按你说的做。”
张海客倒是显得十分兴奋，族长也认同他的做法，四舍五入下，就是认同他了。
张启灵其实对于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没多在意了，张鈤山日后的下场如何，他也并不关心。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很有可能会选择不追究，但是小泽在一旁盯着呢，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小泽身上，传来的淡淡杀意。
很显然，小泽并不打算放过张鈤山，之前把事情捅给海外张家人知道，也是小泽提议的，为的就是给他出口恶气。
张启灵当然不会傻到说什么不追究，他不在意是一回事儿，可他是张家族长，要是直接选择原谅并放过了张鈤山。
无疑是在张家人脸上狠狠的打了个耳光，并且这么做也会让别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张鈤山被按着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就被人带了下去，他的到来，仿佛只是走了个过场。
让张启灵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凄惨。
你们还有事儿？
见他们站在原地不走，张启灵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