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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刚刚明明就凶我了

  七公主和北义侯双双告辞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再晚点儿的话,恐怕宫门都进不去了。

六王子在府邸门口亲自相送,凌琪琪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程。

次日,凌琪琪去了太医局找杜茎山。

这几年,凌琪琪由于不方便随时出宫,所以她和宫外的联系,全靠杜茎山。

杜茎山这次给凌琪琪带来了陆程的口信:

齐晴派去的人已回,并未发现姐弟二人身份有异。

凌琪琪听完之后,陷入沉思。

杜茎山看她娥眉紧蹙的样子,不禁有一丝晃神。

七公主虽尚未及笄,但她偶尔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成熟女子的风姿绰约。

杜茎头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自己这奇怪的念头,他已经不止一次有这种错觉了,他很为自己的这种错觉脸红。

“你脸红什么?”凌琪琪问道。

杜茎山抬头,正对上七公主探寻的目光,一时间脸更红了。

“噗~”凌琪琪一个没忍住,乐出了声,恶作剧的说到:

“茎山师兄,你这脸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这以后要是娶了媳妇,不怕被媳妇笑话吗?那洞房花烛可有的瞧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案上的喜烛、新娘的盖头,还有茎山师兄的脸,哪个更红,哈哈哈哈......”

“够了!”

凌琪琪被杜茎山的大嗓门儿给吓了一跳,她可从没见过杜茎山凶过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

“茎山师兄,你,生气了?”凌琪琪小心翼翼地问道。

杜茎山没说话,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凌琪琪见杜茎山的样子应该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继续撩他了,换了一副乖巧的样子,讨好他道:

“茎山师兄别生气了,咱都是学医的,都知道生气对身体不好。我要是刚刚说了什么让你觉得过份的话,你骂我罚我都行,就是别自己生气哈。”

“以后,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好,我以后不开了,只要茎山师兄你不凶我就行。”

“我没有凶你。”

“你有,你刚刚明明就凶我了,可凶了。”凌琪琪委屈巴巴的抗议。

“对不起。”

“没关系。”

杜茎山一愣,然后就笑了出来,自己又被七公主给套路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他成了要道歉的。

“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哈。”凌琪琪开心的说。

杜茎山点点头:

“我不生气了,而且刚刚我也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既不识趣,又无胆魄,如今连气量也没了,真是不可救药。”

“茎山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要我说你既能抱璞守真,又重礼义廉耻,而且还多才多艺,当得了大夫,写得了戏词,画得了图稿,弹得了古琴,长得也好看,啧啧啧,茎山师兄,真不是我夸你,就你这样的,要是放戏文里,不是男一也肯定是男二。”

凌琪琪心说:这么完美,男二的概率更大。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你这样的,最气人了,帅而不自知,牛而不自骄,贵而不自喜,太气人了。”

杜茎山又差点儿被凌琪琪夸出大红脸来,赶紧转移话题到:

“好了,别再说我了。你刚刚在为什么事儿发愁?是因为你救下的那对儿姐弟吗?”

“嗯,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不是说他俩身份无异吗?”

“虽说如此,但我更相信我身为女人的直觉,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瞧那姐弟俩的模样,也太周正了些,哪里像是乡下人。再有,他俩出事的地方离衙门那么近,那帮流氓是脑子落家里了吗?你听说过耗子敢在猫的眼皮底下嚣张的吗?”

“既然如此,你还要把他们留在悦华楼吗?”

“要,如果放虎归山,敌暗我明反而被动,不如把他们留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顺藤摸瓜,搞清楚他们到底意欲何为。你告诉陆程,让他务必盯紧些,万不可掉以轻心。”

杜茎山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想:七公主这几年愈发的沉稳聪慧,或许并非是自己的错觉,而是七公主真的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凌琪琪见杜茎山又在走神儿,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杜茎山显得有点儿尴尬,咳嗽了一下,然后起身进里屋去了。

凌琪琪觉得杜茎山今天有点儿奇怪,以为他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于是刚想要起身往外走。没想到杜茎山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个东西。

凌琪琪一看,眼睛里立刻开始闪贼光。

“是竖笛?给我的?哪儿来的?”

“是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可以啊茎山师兄,我又发现了你的一个隐藏技能。”

“是按你之前跟我说的样子和指法琢磨着做的,做起来倒也不是很难,南蜃国有这样的笛子,不过没有你说的发和西这两个音调。这两个音调我试了很久,总算是接近了些,你看看行不行,如果不好我再改。”

“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居然还记得。”

“是很久,我一直没有太多时间去研究它,而且晾置竹子也需要时间。不过还好,总算是赶在了你十三周岁生辰之前,这笛子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生辰贺礼吧。”杜茎山有些抱歉的说。

“茎山师兄,你对我真好。”

“赶快试试吧。”

“嗯。”

凌琪琪试吹了一遍,不得不说,这笛子做得真好。音调准,声音脆,而且指孔距离和大小也考虑到了凌琪琪的小手。

凌琪琪感动得都快哭了,扑上去搂着杜茎山脖子不撒手。

给杜茎山吓得,拽也拽不开,推又推不动,结果从椅子上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把凌琪琪也给带倒了。

凌琪琪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去看她的新笛子有没有摔坏。

杜茎山看见她的样子,有点儿哭笑不得。起身过去把凌琪琪扶了起来。

凌琪琪跟没事儿人似的跟杜茎山说:

“茎山师兄,你想听什么曲子,我吹给你。”

没一会儿,太医局的上空飘荡着的阵阵笛声。

没错,阵阵。

一点儿都不连贯,给人感觉吹笛子的人气息不稳,而且还快气绝身亡了。

从那天起,每到夜晚的时候,不老阁的上空都会传出苟延残喘的笛子声。那动静,怎么说呢,有音没调,有气无力。也就幸亏不老阁位置偏僻,不然非得惊了圣驾不可。

然而凌琪琪不觉得自己笛子吹得有什么不妥,不仅如此,她居然还找到了知音,每次笛声一起,绵绵就跟着“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结果凌琪琪这笛子就越吹越带劲,可苦了不老阁的一众下人们。不得不说这笛声的穿透力是真好,耳朵里堵上了棉花也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作者感言

    七公主和北义侯双双告辞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再晚点儿的话,恐怕宫门都进不去了。    六王子在府邸门口亲自相送,凌琪琪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程。    次日,凌琪琪去了太医局找杜茎山。    这几年,凌琪琪由于不方便随时出宫,所以她和宫外的联系,全靠杜茎山。    杜茎山这次给凌琪琪带来了陆程的口信:    齐晴派去的人已回,并未发现姐弟二人身份有异。    凌琪琪听完之后,陷入沉思。    杜茎山看她娥眉紧蹙的样子,不禁有一丝晃神。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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