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讪讪的说道:
“我承认,我当初和你订亲的确是有其他目的,但我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让别的男人少惦记你。”
“你是说,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
“应该比那更早。”
“你才多大,你是不是也太早熟了。”
“咱俩穿越来的,实际年龄都不小了好嘛。”
“当我没说。内什么,我有点儿乱,你让我静静。”
陆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凌琪琪心里乱七八糟的,一夜辗转难眠。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陆程,次日一早,陆程去找凌琪琪,结果人去屋空。
凌琪琪这个怂货,偷了陆程的马跑回北隗了。
连个只言片语都没留给陆程,倒不是凌琪琪不想留言,主要是抬起笔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笔,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遛了再说。
陆程想要去追,想了想觉得即使追上去,只会让凌琪琪更畏缩,反而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给她些空间和时间好好想一想。
于是派出了几个暗卫,命他们把凌琪琪好好的护送回北隗。
凌琪琪没想到半路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正带着戏班往西陌赶来的黎川。许久未见,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凌琪琪也这才想起来,西陌的事业不能就此断送了,于是一点儿没客气,把她在上邑的代购、物流以及演艺事业的战略发展规划,统统交给了黎川去落地执行。并且嘱咐黎川,认真在上邑搞事业,不必着急回北隗。
临分别的时候,她让黎川给六王子带句话:散交情,不散买卖。
黎川琢磨不明白七公主到底是要散还是不散,只能一字不差的转告。
结果陆程听了之后,愣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儿来,给黎川急的够呛,这七公主到底要霍霍自己主子到什么时候。
凌琪琪并没有回北隗,而是拐道去了她自己的地盘,鸦翮国。
离开才几个月,如今鸦翮国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有了人丁兴旺、欣欣向荣之势,就连绵绵都已经混成了鹿王,妻妾成群的好不快活。
柳念安上次从南蜃执行完特殊任务后,便回来继续奋斗在建设鸦翮国的第一线。多亏了他,把鸦翮国管理的井井有条,要是指着她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姨母,怕是鸦翮国又得灭一次国。
在柳念安的带领下,补药和火药两大生产线已经初具规模。还有那个旧金矿,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只不过柳念安是个心思缜密的,担心金矿如当年那般引来贼人的馋涎,所以封锁了金矿和与其有关的消息,只把金矿当成了金库,需要用钱的时候,才会带着几个亲信去开采一些。
柳氏见凌琪琪独自返回鸦翮国,虽心里难免会担心疑惑,但也并没多问,只精心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凌琪琪在这里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得瑟,演绎得淋漓尽致,自己仿佛是遁入了远离北隗、南蜃和西陌的世外桃源。没有功名利禄,没有繁文缛节,更没有爱恨情仇。在这里的每一天,凌琪琪都有种度假般的轻松逍遥,只是偶尔心里面还会一闪而过陆程的表白。
凌琪琪原本想在鸦翮国多逗留几天,却不想噩耗传来,九王爷反了。
虽早在意料之中,而且这些年她也一直在暗暗的瓦解九王爷的企图。但这一天真的到来,凌琪琪还是有些紧张和忐忑。
九王爷没有在其封地留多少守军,而是孤注一掷般的率全部军队从北地席卷而下,势如破竹,北隗军队不敌,连连败退。
凌琪琪自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若北隗沦陷,鸦翮国刚刚才好起来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更何况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她是北隗的公主,不能白享了那么多年的福,危难之时当然更应该身先士卒。
凌琪琪让柳念安即刻把这几个月来制作的所有炸弹装车,并命其留在这里加班加点继续赶制,以保证战线火药供给。
自己则带着几十车的炸药,在李头儿和一队侍卫的陪同下,直接赶赴前线。
同一时间,南蜃的裴楚风和西陌的陆程也先后得到了九王爷造反的消息,他们二人都深知凌琪琪的秉性,知道她一定不会置身事外,都不免担心她的安危,纷纷派出人去继续打探战况和凌琪琪的行踪,并派出了不少身手不凡的暗卫去保护她的安全。
凌琪琪昼夜赶路,终于到了北隗的雁城。
雁城的地理位置属于京城以北的咽喉要塞,两面环山,易守难攻。而且这些年,北皇一直都有命人加固各个要塞的城防,再加上雁城军民一心,抵抗住了九王爷军队好几轮的强势攻城,总算堪堪把九王爷的大军拦在了城下。
凌琪琪进城之后,便去见了雁城的统帅赵成将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明了来意。赵将军虽对七公主早有耳闻,但大敌当前,一介弱质女流之辈站在自己的面前,言之凿凿说要与他商议抗敌之策,还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凌琪琪也不跟赵将军一般见识,跟他要了张地图,当场自己研究了起来。
雁城地势狭长,东西两侧险峻的高山宛若大雁展开的双翅,因而得名。虽有地势之利,但眼下雁城的局势并不乐观。
九王爷号称有八十万大军,如今兵分了几路南下朝京城进犯,雁城所要对抗的正是九王爷亲率的三十万兵马。
如今九王爷的军队都驻扎在了雁城城外十里之外的开阔之地,因之前几次强攻不下雁城,已经与雁城军民对峙了数日。
凌琪琪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地图,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赵将军说道:
“依赵将军之见,雁城还能坚守多久?”
赵将军迟疑了一下,说道:
“按目前军士折损的情况,若仍无兵驰援,最多......最多再坚持十日。”
“十日?赵将军未免过于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