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锦是在一阵凌迟般的痛感中醒来的。
他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
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暧昧过后的腥气,混合着五星酒店被褥的淡淡熏香。
但这个房间最特殊的气味,要数那股奇异的令人战栗的铁锈味。
床上一片狼藉,枕边是空着的。
这时,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Alpha向床边走来。
他脸部线条冷硬,眉骨生得极好,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种森寒,惊心动魄的俊美。
男人肩宽腰窄,黑色短发凝结着水滴,透明的水滴从八块漂亮腹肌的间隙中滑落。
他没穿内裤,那根挺立的肉棒依旧硬挺。好像随时都能再把沈雪锦给再插一遍。
铁锈味的信息素就是从男Alpha身上分泌出的。
或许Alpha已经竭力控制住自己信息素的扩散,但沈雪锦对这人的气味过于敏感。
明明Alpha的手环一直没取下过也调到了最高档位,可射出来时无意中泄露出的那一点点信息素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作为omega的沈雪锦。
alpha转过身坐在床边背对着沈雪锦开始穿衣服。
结实的背脊上有十几条深深浅浅的红痕,都是沈雪锦昨夜的杰作。
男人穿好衣服后,发现沈雪锦那道略带控诉的目光,戏谑道:“怎么,还想再试一次?”
沈雪锦忙收回目光,心中一片酥痒,羞耻地低下头。
这是他的第一次,然而男人昨晚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只是机械一般无情压榨他。
进了这屋子后还没来得及爬上床就被按在沙发上要了一次,然后男人把人抱到床上又要了一次。
接着抱他去浴缸里冲干净身上的精液和汗水,又来……最后又回到床上。
要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永无止境。
沈雪锦昨晚是晕过去的,他忘了是痛的还是累的。
总之身体像是被斧头劈开了,过程痛不欲生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哗啦哗啦流。
他摸了摸自己后颈的阻隔贴,果然被撕掉了。
但腺体应该也还好,没有太大的伤口,只是被给了一个临时标记。
此刻他小腹隐隐作痛,后穴撕裂着疼,令他难过地咬了咬唇。
但一切皆自愿,怪不得别人。
男人坐到了房中的沙发上,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就闷头抽起来。
烟雾缭绕中,沈雪锦不舒服地咳了几声打破了该死的宁静。
“先生,请您给钱。”
声如蚊呐,但还是说出口了。
昨夜一切来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和对方谈价格就被征伐了,只能像只小蚊子一样痛苦呻吟。
“那你说我该给你多少钱?”男人开口道。
昨晚这副香软的身体让他没有任何空隙思考价格,也就什么都没谈。
沈雪锦扭捏地揉了揉手中绵软的被子,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试探道:“5万?”
他从未关心过这一行的价格,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要价肯定远高于了市场价。
事急从权,他太缺钱了。
空气变得无比尴尬,男人抬眼盯着他的脸。
安静半晌后,“呵,真敢要。”
男人哼笑一声,用食指和拇指夹着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一个买不起颈环,只戴着两块钱阻隔贴的穷鬼,卖一次就想要五万?所以说穷人可恶呢,总想把有钱人当傻子。
“那您说,您想给多少……”
沈雪锦硬着头皮继续问,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他昨晚遭了这么多罪,不就是为了这笔钱吗,他不能退缩。
“就你这技术,我找条母狗都比你强。你自己说说昨晚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我没问你要钱都是便宜你了。”
男人露出一抹坏笑,玩弄起桌上的烟盒。
轻浮的桃花眼中,蓄着一丝无情之意。
沈雪锦不是傻子,这话中含义他不会听不出来。
昨晚的男人的确诱人,虽然弄痛了他,但她也何尝不是沦陷在那种疯狂的交合中?
铁锈信息素的人,频出变态杀人狂……尽管眼前这男人穿着精致得体,怎么看都不像犯罪分子。
那股从未闻过的属于alpha的气息,可以说是沈雪锦长这么大以来,闻到的最令人恐惧的一次。
他喉头一哽,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几秒时间,水灵的大眼睛就闪出了泪花,眼眶红红。
由于情绪激动,廉价阻隔贴遮挡不住他的信息素,淡淡的花香气从他后颈散发出来。
竟然泄露得比昨晚被干时还多。
男人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常色。
他啪一声将烟盒拍在桌上,打开手机递到沈雪锦跟前,“开玩笑的,你加我微信吧,我转给你。”
“啊?”沈雪锦回过神来,随即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在枕头边慌乱摸索出自己的手机,扫了上面的二维码,加了对方。
他给对方发了一个微笑表情,确认是加上的才放心。
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个电话后脸色不悦。
“我有事先走了,回头就转给你。”
房门一开,男人迅速离开了。
沈雪锦也不敢去追,因为他全身的衣物昨天在浴缸里被浸湿了,还扔在浴室的洗脸台里没吹干,没法穿。
他在浴室里找出吹风机,慢慢吹好衣服,然后忍着筋骨酸疼,笨拙地穿戴好。
又从书包里拿了一张新的阻隔贴给自己换上。
对方转账的信息却一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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