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诊脉的太医反复把了三次脉,冷汗直冒,默默瞟了眼端坐榻上的廉太妃,见他神色微动似已有所预料,“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太医哆嗦着伏跪在地,“回……回太妃,只是寒邪入体导致的脾胃不调,待微臣开几副药,服下便好了。”
胤禩示意随侍的宫女拿了银子给太医,言语敲打几句便放他离开了。
太医出了宫门,寒风吹过,早春的日光也晒不去他的不安,他打了个寒战,抬手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在久居深宫的太妃身上诊出了喜脉,这可是砍头的罪。他是被皇上特地指派给廉太妃诊平安脉的,这位主儿虽是男子身,却被先帝收进宫里,恩宠冠绝六宫,为人谦和知礼,新帝继位后也对他多加照拂,日常起居甚至是脉案都要亲自过问,他怎么敢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
黑漆漆的汤药冒着袅袅白烟,允禩微微皱起眉,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汁落进胃里,他捂着胸口干呕几声,竭力压下了喉咙里的苦涩。
他神色如常,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它还那样小,没什么动静。
是去是留,得看他另一位父亲的意思。
暮色将尽,弘历踏进他宫中,年轻的面庞上溢出些喜色,允禩正歪在榻上看书,不留神被他抱了个满怀,青年人枕在他的肩头,鼻尖在他面颊上蹭着,湿漉漉的气息扑在他的侧脸,“八叔,额捏,我好高兴。”
允禩拉起他的覆在小腹上,轻轻“嗯”了一声,他眼角漾出几丝笑纹,眼里却氤氲着淡淡的忧愁,“我已经这个年纪,头发都白了一半,更何况我还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未毕又强勾起一抹浅笑,“它既然来了,我自是盼着它能好好长大的,不求富贵显达,一生平安顺遂就好。”
昏黄烛光照着他温柔和顺的眉眼,弘历心里一软,“额捏放宽心,我一定仔细照料,绝不教你们出半点差错。”
时值七月,暑热难耐。
圆明园中某僻静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石径上,转过几道弯,弘历眼中映入一座隐在树影下的小亭,允禩迎上来,略欠了欠身便被他扶起来。
允禩着一身石青,周身气派不减,硬生生将后妃服饰穿出了几分朝服的感觉。宽大的衣袍下,肚腹已然圆鼓鼓凸起,将衣衫撑起一个弧度,给本就温文的气质更添了一抹柔和。
弘历牵起他的手,斑驳光影下二人相携走进小亭,清风拂来,吹的人惬意又心里犯痒。
他转过身搂住允禩的腰,允禩手向后一撑坐在石桌上,边拿一双笑眼直勾勾盯着他,边撩开了衣袍,拉着他的手往里面探,身下已濡湿一片,隔着布料,弘历用手指摸蹭他的小穴,激的他眯起眼低低喟叹一声。弘历却不着急更进一步,摸了几下便收回手,“仔细硌得腰疼,回去再说吧。”
允禩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哪有那么娇弱。”他凑的那样近,眼里只映出眼前人的影,语气带着几分乞求,“进来吧,我想你了。”
他一手撑着石桌,一手褪去裤子,张开双腿,艳红的女穴翕张着邀请来客,他伸出手指搅弄起穴口,手指一点一点没进,带出细微的水声。见弘历还没有动静,他解开上衫和贴身的小袄,掀开肚兜露出白净的皮肉,圈养在宫里这些年,肚皮上也生了些松弛的软肉,如今被从内里撑开,显得肚腹更饱满圆润。他拉着弘历的手覆在腹顶,“……进来瞧瞧它。”
弘历只觉脑子里有根弦快要断了,阳物比脑子动的更快,早已蓄势待发,手底的触感如白玉般光滑细腻,他在灼灼目光中挣开允禩的手,替他将衣衫盖好后,才扯下裤子,将紫红色巨物送进他湿热的甬道。
顾及着孩子,弘历不敢凿得太深太快,允禩却扭着腰乱叫刺激他,“哈啊——好侄儿,再深些……”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往里一撞,允禩淫叫一声,仰倒下用手臂撑着身体,前端竟已淅淅沥沥泄出来了,他顺从情欲挺腰迎合弘历的动作,弘历扶着他的腰,一下下顶向更深处,直至抵到宫口,允禩再次叫出声来,收缩着穴肉夹紧他的阴茎,淫水随着弘历进进出出滴落在石桌上,浸湿了台面。
弘历看着他面色潮红,双目迷离,一副沉溺于情欲的样子,一时玩心大发,边顶撞边问:“额捏,我伺候的还好吗?
允禩不说话,轻飘飘瞪他一眼,眼波流转如含粼粼春水,弘历更得了劲,卖力惹他出声,他却咬着唇不叫了,只低声喘着气,偶尔溢出几声呻吟。
胎儿感受到翻天的动静也活跃起来,允禩轻蹙眉头,安抚的摸了摸微微变形的肚腹,他神色温柔,俨然一副慈母作态。弘历心中发酸,学着他的样子将手贴在,掌心游鱼般拱动的动静是那样轻,那样小,“额捏,你也哄哄我好不好。”他说的那样轻,轻到风也没有听到。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允禩轻柔抚摸过他的鬓角,喃喃道:“弘历……好孩子……”
他憋着一口气不再言语,只顾埋头顶弄。事毕,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石桌上深一块浅一块满是水印。
允禩撑着腰歪坐着,面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停顿了几息,他不紧不慢锤了锤腰,系上衣袍,抽出袖中的帕子擦去弘历额上的汗珠,弘历搬来石凳坐在他面前,环着他的腰附耳贴在他腹部。
四下寂静,只余呼吸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弘历倏地开口,“额捏久居深宫难免寂寞,等宫里下一个孩子出生,便抱到额捏身边养吧。”
宫室内,弘历摇着扇看允禩坐在桌边作画,一副山水图,从七月到现在断断续续画了两个多月,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身上,纤长的睫羽上渡着一层光晕,他正看的出神,允禩落下最后一笔,搁笔抬头,对他浅浅一笑,“帮我看看,这画怎么样。”
弘历起身走到他身后,左手搭在他肩头,“笔法细腻,意境深远。画得愈发好了。”允禩摇摇头,“别奉承我了,站不了半刻便腰酸,坐着又难顾全局,打发时间罢了。”
他扶着腰缓缓起身,拿起笔递给弘历,“臣乞皇上亲赐御笔。”弘历合扇放下,接过笔题字,顺手替他盖了章,又取了自己私章来要盖印,允禩拦着他,“少盖几个,小心别毁了我的画。”
“额捏不是不满意?这会儿又心疼了。”弘历手上的章子已沾了印泥,他似笑非笑望过来,挽起允禩的衣袖露出一截酥臂,落下印章。白玉染丹红,好看得紧,“画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想盖多少都行。”
允禩知他不是存心羞辱,心里却不是滋味,勉强笑了笑,“是,臣是皇上的人,任凭皇上做主。”眼里不受控的蓄起水雾,他只得侧过脸,眨着眼睛极力抑制泪珠掉下来,弘历见他神色不对,收了笑意,忙移到他面前哄他,拾起允禩的印章放到他手里,握着允禩的手往自己手臂上也盖上印。“看,我也是额捏的人。”
允禩抽出手,红着眼眶低头看,豆大的泪珠顺势滴落,晕花了弘历手臂上的朱印。眼前人眉头紧锁,双目噙泪,好不可怜,弘历伸手想摸摸他的面颊,被他躲了过去,俯下身对着他隆起的肚子说,“额捏不高兴了,帮阿玛跟他说说好话。”
“你还让他看我笑话。”允禩拽着他的衣袖,“快起来,我只是因日光太盛,晃到了眼睛。”
孩子适时在肚子里动了动拳脚,弘历继续和它说,“你听到了是不是,不许笑啊。”允禩这下真有些羞恼了,拿手指堵在他唇上,弘历直起身凝视着他水盈盈的眼睛,允禩略显不自然的避开视线交汇,心里暗啐他比他阿玛会表现多了,身体却贴紧了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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