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莫村长家时,莫村长一伙儿已经商量好了事情,正悠闲地喝着茶,嗑着瓜子呢。
要说这边的人,都爱吃那种红彤彤像西瓜籽的红瓜子,那鲜艳的颜色,估计是染出来的,而且这瓜子硬度不小,体积还小。
莫三江估摸莫村长他们这些老人门牙缝都那么大,就是嗑瓜子嗑出来的,年纪大了,牙肉萎缩,不就牙齿慢慢移位了吗。
莫三江决定以后尽量不嗑瓜子了,尤其是这种红瓜子。
能温饱,有房子住后,他就开始追求有品质的生活了。
莫三江也想一直保持帅气的容貌,希望以后能像那个王少雨一样,六十岁了,还跟二三十岁似的。
他可不要白头衰老啊!
莫村长见他们来家里玩,觉得有些奇怪:“你们咋不在外边玩儿呢?”
小卖部围满了人,那么热闹呢。
莫三江让家宝叫人。“大爷爷,五爷爷,二爷爷,新年好呀。”家宝看见三人,乖乖地叫人。
“外面的大家玩牌居然是玩钱的,这些我们不感兴趣,叔要不要说一下他们?”莫三江提醒着莫村长。
莫会计笑眯眯地说:“一两分就过年时候玩玩而已,我们大家平时都不玩的。”
没必要管太多了,都是成年人,能自己管住自己。
莫大成也觉得有少少彩头无关系,有少少彩头玩得尽兴一点。
三儿太严肃了。
只是莫三江看见觉得担心,他们虽然现在玩得金额不多,只是一两分,但是就怕他们以后玩上瘾,越玩越大就不好收尾了。
毕竟以前不常玩是因为没有钱玩,可以管住手,但是今时今日情况不同了,他们种菜和种花都能有大量的金钱进账,算很好了。
就不知道今后他们能不能忍得住了。
莫村长知道莫三江为了大家好,闻言想了想说:“我跟五叔说一下,让他们玩牌的时候不能超过五分。”
那也行,真的一分彩头也没有的话,大家也不尽兴,莫三江听完就不理了。
“大川哥,小川哥他们呢?”莫大成看见没有人,问莫村长。
“他们昨晚没有回来,去了他小叔处睡。”莫村长说。
哦,昨晚他们玩得很晚吗?
莫三江问:“叔,孩子们呢?”没人在的话,家宝在这里没有玩伴了。
“有得跟他们奶奶去喂鸡了,有得跟他们妈妈去田里摘菜了。”
今天吃斋日。
这样啊,那他还是要带孩子去余小花处玩了。
莫三江走后,莫大成留在这里跟莫村长他们嗑瓜子,聊天。
当他知道卖兰花的金额后大吃一惊,不是吧,真的有那么多?
才一季呢!
三个老人乐呵呵地点头,表示他没有听错,就是有这么多。
“那咱们再继续种兰花吧!”莫大成提出了大伙刚才提出的建议。
那么好赚的事,那么好的价格,他们可不能错过了。
“没有种子卖了。”又说到了莫村长的伤心事上。
“不能分株吗?”莫大成记得好像可以分株种植的。
“我们曾试过分株,可惜都未能成活,根茎最终腐烂。”
如此搞一搞,便浪费了数株兰花,他们不敢再动手了。
没有理论,没有知识,也没有技术啊……
此乃当下农民之悲哀,纵有天降富贵,遇上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众人亦无能力承接。
莫大成沉默了,他也不太懂种植。
算了,兰花不能吃不能喝,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种药材,种蔬菜水稻番薯吧。
泼天富贵就这样与莫家村擦身而过了。
不过,山上还有一些品相不好的兰花,没有挖出来分盆出售,算是留了一点点种子了。
家宝跟在莫三江屁股后面,一边走,一边心痒痒地想拆红包。
刚才小卖部的大伙,还有莫村长家的两个爷爷,都给了这孩子好多红包呢。
莫三江看见了孩子举动,只好哄着孩子说:“那些是利是,是好彩头,代表大家希望宝宝快高长大。咱们现在又不花钱又不缺钱,把它们留到十五以后再拆,好不好呀?”
边走边拆红包,要是被别人看见,可就太不像话啦。
家宝听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自己的包包坏了没带,衣服口袋也装不下那么多,就一股脑儿地把多出来的红包塞给父亲:“那爸爸帮我拿着。”
“好,好,爸爸拿着。”莫三江接过红包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家宝的口袋里还留了几个红包,她打算等会儿见到大姐姐她们,就给她们发红包。
昨天她只收有几个红包,所以没发,现在她收了这么多,是时候轮到她发红包啦。
嗯,真是个大方,懂得分享的好孩子啊……
莫三江没有看见家宝派红包,姐姐们不收,大家互相推搪的情形。
因为他把家宝带到余小花家后,就马上溜了。
之前孩子自己带,孩子还小不懂事,那时挺好糊弄的。现在交给幼儿园和刘阿姨带了一轮后,那些词汇,那个思想,他这个老父亲已经跟不上了她的思维。
逃难般的莫三江跑去鸡场逛了一圈,莫大生和莫大娘他们已经为了鸡,在搞卫生呢。
青川用水清洗着地面上的清扫过,但是还遗留的鸡屎印迹。
他的几个兄弟都去市里放松玩,只有他很负责地跟着父母回来,帮忙照顾鸡场。
青川哥真是一个有责任心,有自制力的好拍档。
“怎么不见家宝?”莫青川难得今天没有看见莫三江的小尾巴。
“跟大妹她们玩了。”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由奢入俭难。
过了好一段不用带孩子的舒爽日子,现在又要自己时刻带着,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哦。”青川客气客气而已,其实也不上心对方孩子去哪里了。
农村孩子还没有一个像得宝养得那么精细,都是四处跑,四处玩的,不用专人守着。
他自己的几个化骨龙,在给清理好的鸡窝撒石灰消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