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刘勋溢出的磅礴威压,刘山及随从们皆胆寒后撤一步。此次刘山欲向刘勋求和,目的正是夺回那一箱金灵瓜籽。
然而刘勋坚持只允许刘山独自入屋,其余人等必须待在院外。否则,休提共修之议,恐怕瞬间便会剑拔弩张。
连那位修真界的翘楚萧栋,也败在刘勋手中,沦为囹圄囚徒;武功高强的萧野,亦未能幸免于刘勋的重击,重伤至残;至于刘山自身,则被刘勋整治得狼狈不堪。
想到这些,刘山只得令十余位随从在院门外候命。
待众人悉数退出院门之后,刘勋才淡淡开口:“刘山,你可以进来了。”
刘山无奈之下踏入屋内,长久以来,在腾灵山脉这片土地上,无人敢直呼其名,唯独这位刘勋敢于这般称呼他。
屋中,刘勋悠然坐在一张灵气环绕的蒲团之上,而他的对立面并非舒适的软榻,而是一把破损不堪的木凳。
刘勋点燃一支灵烟,深深吸入一口,随后随意指向那把破旧木凳,淡然说道:“坐下谈吧。”
听到此言,刘山方小心翼翼地落座于那把木凳之上。
此刻的情景,仿佛刘勋正在对刘山进行一番质询般的询问。
为了缓解紧张气氛,刘山也取出灵烟草点燃一支。
“言归正传,你意欲何谈?”刘勋直截了当地发问。
“刘勋,你毁我灵楼,掠我府邸,此事又当如何解释?”刘山言语间透露出愤怒之情。
刘勋的目光犹如锐利的灵刃,直刺刘山心神,使得后者忍不住心中一阵颤抖。
“我为何砸你灵楼,又为何洗劫你府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若非助纣为虐,充当恶势力爪牙,我又怎会如此对待你?在此之前,我与你素未谋面,更无恩怨纠葛,那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此举皆是出于萧栋之托,人在修真之路身不由己,望阁下能够体谅。”
“你这番话倒还有几分道理。那么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今后你还打算继续与我对抗吗?”
刘山忙不迭地摇头否认:“不敢再与你为敌了,从此以后,我愿与你化干戈为玉帛,若是有缘,我们可以成为修行路上的伙伴。”
然而,刘勋嗤笑一声,他绝不会接纳刘山这样的修为浅薄之人作为友伴……
"那你此番前来,当真是为了与我进行修真界的和解吗?"
"确实如此,我诚心诚意地来到此处,希望与阁下达成和解。"
"和解之事,自是有其前提,那么你便直言你的要求吧。"
"请你将那一箱灵石归还于我,至于世俗间的金银珠宝,我已无意索取。"
"这便是你的全部要求?"
"正是。"
"那我也有所要求,你需要将亨达仙楼归还于李途,届时我会将那箱灵石交还于你。"
"这——?"刘山顿时陷入了沉吟。
刘山乃是一方修为深厚的地头宗师,从不吃亏。然而此次栽在刘勋手上,不得不放下身段,寻求与刘勋的修真和解。
但他做梦也没料到,刘勋所提之条件竟是这般出乎意料。此前,刘山揣测过刘勋可能会提出的诸多要求,却唯独未曾料及刘勋竟会要求助李途夺回亨达仙楼。
刘勋居住于李途草药坊后院的消息,刘山早已知晓。然而这小子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只能说他的智谋深不可测。
亨达仙楼每日可为刘山带来上万枚灵石的收益,如此丰厚的资源,如今却要他拱手让人,犹如割舍半条修炼之命。
刘山双眉紧锁,大口吞吐着仙灵烟草的气息,面色时而发青,时而泛白,神情无比难堪。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刘山最终开口:"你能否换一个要求?"
刘勋毫不犹豫地回答:"绝无可能。"
刘山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愤声道:"刘勋,你摧毁了我的仙楼,洗劫了我的居所,这一切我并未上报修真执法者。正是念在这一份情面上,你不应该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刘勋淡漠地冷笑一声,回应道:"刘山,你并非不愿上报修真执法者,实是你不敢。一旦让他们得知你手中仍有这样一箱灵石,那些年几家金行遭劫的大案也就迎刃而解了。"
刘山心头一震,瞬间冷汗淋漓。
刘勋面色肃穆,言辞决绝:"刘山,休在此与我拖延时间,我并非无底线之人。亨达仙楼本就属于李途,你不但强行夺取,还险些将李途置于死地。就算没有这箱灵石,你也必须将其归还于李途。否则的话,后果自负。你可以离开了。"
刘山脸色骤变,变得狰狞恐怖,语气阴森地反问道:"刘勋,看来你是决心与我势不两立到底了?"
刘勋冷哼一声,反驳道:"与你为敌又如何?我告诫你,只有我与你对抗的份儿,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抗衡,你信不信?"
刘山面如锅底,一双眸子如同濒死之鱼般瞪着刘勋。
"你也别这样瞪着我,你在我眼中不过蝼蚁之辈。不出一月,我必让你声名狼藉,还将你送入修真囚牢,你的那些手下小妖也将随之受牵连。这些年你所搜刮的那些不义灵宝,将会一分不剩。那时,你将变得一无所有。你若不信,一个月后自有分晓。现在你可以滚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