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遭受过无数侮辱,却从未有人提议他自立门户。
"你继承的赵氏帝国虽如残破的骆驼,但仍胜过虚弱的马。你以为自己做得出色,其实全赖于你的妻子,以及那些年轻才俊的助力。"
讽刺之声未止,王文涛不屑一顾,鄙夷尽现于面。
"若无你妻子,你以为凭一己之力,能留住那些青年才俊?恐怕早被他家公司挖走,即便拥有赵氏帝国,你也仅是孤军奋战。别在我面前炫耀,你什么都不是。"
如雷霆之言震撼刘勋的心扉。
他从未想过那些青年才俊为何留恋,首次股东会议,他也未曾询问他们对公司现状的看法。
对此,他似乎确实一无所知,从未涉足过这片领域。
"无事就快走吧,我已说过勿扰我生计。我此刻只是个卖梨小贩,对你毫无助益。你想拉我入你的公司,不必了,我不为废人效力。"
挥手间苍蝇拍重重落下,王文涛毫不客气地在刘勋面前扬起尘土。
周围的小贩依然高声叫卖,过往的顾客讨价还价,嘈杂的舌战此起彼伏...
只有刘勋沉浸在沉静之中,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
“哪怕我是废物,那也是个好运的废物。谁能说我未曾有幸迎娶一位贤良的伴侣,得以享受这‘软饭’生涯呢?其实,你心中何尝不羡慕?”
时光悄然流逝,直至刘勋才缓缓吐露心声。
并非每个人都能成为贵府的赘婿,更非每个男子都能在嘲笑中屹立不倒。即便是被贬低至尘土的废物,内心也藏着证明自我价值的渴望。
“那就请你继续你的‘软饭’生活吧,真是个废物。”
王文涛的目光略显异样,但仍斜睨着一旁,对眼前之人置若罔闻。
“我听说,你回国时拥有一个深爱你的女友。但当你王家遭遇打压后,她离你而去,下嫁给了一个比她年长二十多岁的巨贾。”
刘勋曾对王文涛抱有深深的羡慕与敬佩,因此密切关注着他的一切。得知他与挚爱分手,心中也不免遗憾。
他无法相信,那个看似温婉善良的女孩,竟会为了权势财富,委身于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年长的男人。
“你的话已经足够侮辱我了!别以为站在高处就可以肆意践踏他人!我要告诉你,我现在无所畏惧,无论你如何挑衅,我都不会退缩!”
王文涛骤然起身,手中紧握的水果刀透露出杀气腾腾的凶狠。
“你想怎样对我,与我无关。但我警告你,多年的压迫让我跟随各派师父习得武艺。真动手,你绝无胜算。”
话音未落,刘勋已迅疾出手!
指尖轻点王文涛的喉头,另一手则已牢牢握住他持刀的手腕,双掌如铁钳般控制住对方,无论攻守,都足以制敌或自保。
“若你想羞辱我,你已达到目的。我此刻既无你的财富也无你的武力,你任意施为吧。是要我学犬吠,还是要我匍匐在你脚下?”
王文涛松开水果刀,彻底认输。他歪着脖子,摆出任人鱼肉的姿态,眼中对刘勋的蔑视却依旧。
“我早已言明,李氏父子失踪,你可取回你的庄园。但我有急用,希望你能暂借那座庄园一段时间。”
见对方放弃抵抗,刘勋收回双手,他能制服王文涛一次,便能再次取胜。不论多少次,王文涛始终非他对手。
“那座庄园早已不属于王家。”
王文涛冷淡地回应。
“尽管李家未曾购买,但那庄园原本也不属于我们。我王家是通过转让协议获得的,你想租借,就去找原主人吧。”
刘勋无奈摇头,他已经让文言调查清楚,那座庄园的确写的是王家父亲的名字......
在这个奇幻世界里,若非血脉相连,怎会有如此巧合,两个名字相同之人共享同一屋檐?“商界的光阴如黄金般珍贵,我没空在此与你周旋。你父亲之名,刻于产权卷轴,烙印于大地脉络,你说是巧合,我怎能信服?”
王文涛对他的厌恶莫名而强烈,然而他确有怨言,其言辞中亦可能藏有虚实。“若今日你不坦诚以告,明日我必再度造访,再不然,便是后日,终有一日你会选择开口。”
刘勋坚信,这样的折磨无人能持久,如今他已功成名就,每次面对王文涛,都如针扎心扉。“除却当年的转让契约,还有个秘约相伴。如李氏父子遭遇变故,房产应归李氏亲族所有。你熟知他们二人,岂会让家族之财落入他人之手?”
想起每日需面对的不速之客,王文涛眉头紧锁,不耐烦之情溢于言表。为了摆脱烦恼,他选择了直话直说:“李氏一族显赫,攀亲者众,那父子二人对这些‘血族’必然深恶痛绝,又如何舍得将房产拱手相让?”
刘勋仍存疑虑,只因他对李氏父子的脾性了如指掌,深知他们的吝啬刻薄,绝不会让亲戚轻易得利。“刘勋,你是糊涂了吗?李氏父子既要保全家产,又自认安泰无虞。他们皆以为寿命绵长,那份契约不过是我李家取回别墅的借口罢了。”
王文涛怒吼,声震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