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在穷人巷，找到了人生第一份工作，面试通过，和公司签了15年的合同——他要当有钱人了。

他兴奋地抱着工作服回到宿舍，换掉洗到掉色的干净卫衣显摆了一阵，他还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呢。

一间宿舍有两个床位，另一个床的人现在并没在这，应该是去工作了吧？

没关系，来日方长嘛，从今往后，我和他就是舍友兼同事了。

宋意一大早就醒了，昨晚经理告诉他，要做两个月培训才能正式上岗，于是他忐忑地守在门外，整点一到就上前轻轻敲门。

“先生，我是昨天入职的员工，来参加培训。”他心脏不正常的跳动衬得脸发红，这副懵懂样被对方看在眼里，便笑了笑，让他进屋。

房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他觉得这只是主题酒店的其中一间，用来充作临时地点而已。

他听对方的话把门锁好，回过身却不敢望向坐在床上的男人，低头扣扣手指想缓解紧张。

“别扣了，你的手可金贵，比你的命值钱。”

“抱、抱歉，先生，我不扣了。”虽然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停止了动作。

“脱了吧。”

脱，脱什么？

“啊。”思考了一秒，他只能点点头，犹豫地上手解开了衬衫扣子。

男人只当他是害羞，就静静地盯着，等他脱完。

“裤子。”看他脱了上衣就懵懵地愣在那里，男人继续提醒道。

嗯，裤子…

他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随着脱裤子的动作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他不想继续下去了，却不得不离开这让他留恋的温暖。

脱了一层，只剩内裤，他偷偷观察男人的脸色，撞上的是一副耐心等待的眼神，貌似又对他不太满意。

还脱，啊？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来干什么的？”男人有些好笑地向眼前这个手指在内裤与皮肤间徘徊的男孩提问。

“嗯…赚钱？”男孩答道。

男人点点头，悠闲地换了个姿势：“好吧，看来你不知道。”

“在富人区活着的穷人大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讨好富人。简单地说，在我们会所，你的工作是巴结好先生们，撅起屁股让人肏。”

男孩微微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而我，是你的调教师。”男人用两根手指夹起工作证向男孩摆弄着，“所以现在，可以脱掉内裤了吗，男妓同学。”

他僵硬地垂下头，内裤里的拇指冰冷而温热，屋内是适宜赤裸的温度，他却浑身都发冷。

他不清楚男人口中的真相意味着什么。

他是男人，生不了孩子，应该不会沦落到像穷人巷讨生计的女人那样怀孕了却只能把孩子生下来让孩子继续承受贫穷的痛苦地步吧？

他们说过，只要签了这个合同，就永远是富人区的一员了。

永远…到时候，就可以把妹妹接到这个繁华的城市了吧？

妈妈也不用再被男人那样欺负了。

他脱下了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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