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重生八零军婚致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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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照顾好我家主子!”青远一咬牙,挡在了马车前面。树林里窜出了几个蒙面人,步法灵活,功力都不弱,对着马车袭来,青远提剑对上,与几人缠斗。夜色昏暗,他虽然武功不弱,终究是一时失察,让一人冲了过去!霎时间,青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发狠挡开了几人的攻势,一跃将剑送入那人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皎洁的月色,青远神色冷厉,闪身躲开一人的攻势,一脚踢碎对方的膝盖,趁其不备利落抹了他的脖子,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而他的面色却并没有缓和,更多的蒙面人出现在周围,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照这样打下去,他自保尚可,王爷要怎么办?

心下焦急,他动作上却丝毫不乱,转眼间马车周围已倒下了不少人,血腥气越来越重,车夫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吓得一动也不敢乱动。

越来越多的蒙面人企图靠近马车,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去,青远对付得越发吃力,险些让人抹了脖子。就在这时,一人飞快地解决了马车另一侧的几人,道,“小侍卫!你剑使得不错嘛!”

青远暗暗松了口气,懒得回他的话,专心对付起了面前的人。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派来的人里有个中高手,聿枫刚解决一人,便暗骂一声,“这人越杀越多,防不住!殿下,你带着人先走!”

“本宫为何要带他!”姬怀临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老东西!装什么死!去驾车!”

……

马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蒙面人起身要追,大部分都被青远和聿枫拦下了,只有小部分随着马车追进了树林深处。

“容应澜你死了不成!没死就赶紧起来!”姬怀临坐在马车一侧,很不痛快地扇着风,但一旁的容归只紧闭着眼,头斜斜地朝一边歪去,面白如纸。

他本就有些招架不住,方才外面的动静太大,又不小心磕碰了脑袋,现下已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姬怀临察觉不对,伸手在他颈间一探,又强压着怒气收了回来。

“后面一群疯狗还在追着咬,你倒好,诚心要拖累本宫!”

……

他冷冷道,“既如此,你便自生自灭吧!”语罢,他翻身出去,对上了老车夫那惊惧不已的眼睛,马还在精疲力竭地向前跑,带起的夜风吹乱了他一丝不苟的长发,只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老车夫惊惧更甚,他抱着最后一点希冀,喊了几嗓子,“大人?”却得不到回应,不由得失声痛哭。

他不过一个出门讨生计过活的老匹夫,临到老死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只一味任由马朝哪个方向跑着,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他听见车内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人栽了下来,这才想起,车里还有个残废的贵人。一时间,除却飞来横祸的怨愤,倒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他腾出一只手掀开帘布,见着了倒在地上形容狼狈的容归,急道,“大人呐,你怎的醒了?外头不安全!”

“老人家,你对这片可熟悉?”容归勉强靠着木板,费力问了句。

老车夫点点头,而后凄然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虽然认得路,但这马已经没有气力了,怕是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得追上来了!”

“无妨,”容归的外衫落地,被冻得嘴唇发紫,看着着实骇人,说话却斯斯文文的,“您下车后,找个地方藏身,我来驾车,引开他们。车马的钱,去煜王府找方才那个叫青远的年轻人,他会给您的。”

“大人!你这是……”老车夫嘴唇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日你受我连累,若再害您白白丢了性命,我怕是不能安心。我将人引开后,想办法拖延时间,自会有人来救我,您年事已高,家中必然有妻子儿女,比我更不能丧命于此。”

马慢慢停了下来,油灯还在挣扎地燃烧着最后一点光亮,老车夫颤颤巍巍对他一拜,朝树林深处跑去。容归见他走远,吃力地挪到马车前,作势要去驾车。

马车顶棚传来一声闷响,有人道,“煜王爷真是好人,就算以身作饵,也不愿要他人陪葬。”这声音听着讽刺,容归手一顿,缓缓道,“太子殿下为何还不离去?”

姬怀临不知是怎的,面上带些火气,一步跃上车前,逼近容归,“你,方才故意装的不省人事,就是为了骗我离开?”

“在下愚钝,不甚明白殿下的意思,眼下若要让人追了过来,怕是要牵连殿下。容归一介废人,摊了个王爷名声,怕也不比您尊贵,若幸得您垂青,替我去禀告父皇一声……”

“住嘴!”姬怀临一看他这副模样,就恨得牙痒痒,“你倒是看得透彻,谁说本宫……”话未说完,一支箭矢便破空而来,直指容归咽喉,姬怀临神情一凛,用折扇挡了出去,箭矢变了方向,插入了马车的木板之中!尾羽还微微颤动……

姬怀临一把将容归推进了马车,神色肃然,“老实待着!”他立于马车顶部,冷眼看着朝马车靠近的几人,“聿枫这个废物,这都能将你们放过来。”

蒙面那几人默不作声,只稍稍辨认了片刻,便提剑而来!姬怀临手中只有一把折扇,偏偏他还宝贝得很,不肯用来作兵器,于是乎打得束手束脚,心中烦闷至极。

又有一人持剑刺来,姬怀临一声冷哼,扇柄打在他的手腕上,截下了那把剑,利落地在手中挽了几个剑花,看着有几分江湖侠气。左手执扇,右手持剑,借着月光暗去,他凌厉地扫起一地落叶,趁机挑瞎了一人的眼睛!那人惨叫一声,彻底乱了分寸,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被姬怀临刺入咽喉,绝了生息。余下几人,俱不敌这手段狠辣的太子殿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被杀了干净。树林中杜鹃啼哭,月光穿过薄云,照在了一众死尸身上,分外渗人。姬怀临将剑丢下,刚想转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道破空之声尖锐地入耳,忽然间,他双目微睁,低头望见了插在自己胸口上的一支箭矢……那雪青色的衣袍瞬间被血迹渗透,他一张嘴,血便从口中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不,箭矢。这些人中,并没有射箭的那人……

英明一世的太子殿下,他那张古雕刻画的脸上,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茫然。

死,他会死吗?

……

姬怀临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的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肆意,而是看见自己满身鲜血,跪倒在地上的场景……他死了。

他和那具没了生息的尸体对视了很久,看着他眼里的光逐渐黯淡,看着血迹渐渐干涸,才从那熟悉的面容中,看见了自己。

恍惚间,有人一声叹息,他的尸体在自己面前扭曲了起来,周围变得一片虚无,意识直直地下坠,直到最后,被一线光亮刺入……

“在下出行不便,无法相送,还请先生体谅。”那声音温凉,仿佛天生就能让人安静下来,姬怀临费力睁开眼睛,却只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胸口有股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那模糊的影子转过来,依旧看不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道,“殿下,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容归?”姬怀临哑着嗓子,觉得有些口渴,“本宫没死?”

容归顿了顿,端起旁边一碗清水,使勺子喂给他,姬怀临嘴唇干涩,也不管这水干不干净,并不推拒。好一会儿,一碗水才终于见了底。

“本宫的眼睛,为何看不清?”姬怀临强撑着坐起来,紧盯着容归那张模糊的脸。容归微微愣神,片刻后将碗放回了原处,“许是用药的缘故,不出三日,便可恢复原状。”

许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祸,姬怀临显得出奇地平静,“你行动不便,是如何将本宫带过来的?”

“赶车的老人家心肠好,不放心我一人逃去,就绕路赶了回来,适逢我听见外面动静,便爬了出来,见您受伤严重,老人家便将我们带回了村子,已过了三天不止。”

容归的轮椅一直架在马车上,所幸并未有何损坏,能供他行动。姬怀临与他对视良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总以为,我已经死了。”容归听后,神情变得有些复杂,“那放暗箭之人,并未对我赶尽杀绝。”

“只怕是故意的,本宫若命丧于此,西临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容应澜,你就得给本宫陪葬了。”姬怀临这话说得不错,西临太子身殒圣启,他作为近旁之人,必定会受尽揣测与迁怒。

“这局在药铺就已设下,那神秘人手里的霜乌,原本就是一个幌子,越是神秘,越是显眼,故意留下痕迹,打的就是请君入瓮的主意。”容归平静地叙说着,手里拿着一块拧干净的白布,递给了姬怀临。姬怀临不接,只嫌弃道,“这是何物?”

“净面。”

“你可用过?”

容归象征性的咳了两声,解释道,“老先生家中拮据,还请殿下见谅。”

姬怀临冷哼一声,拿了过去,又道,“那群人先是攻击你,而后见我来了,反倒不再追着你,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人利用了。”言下之意,那群蒙面人其实并未有确切目标,只要除掉他们其中一人,便算成了。究其根本,一人身死,另一人绝对脱不了干系,由此加剧圣启与西临交恶,好坐收渔翁之利。

那背后之人是谁?姬怀临眯了眯眼,心下已然明了。

“如今藩邦渐强,只怕是趁机毁坏圣启与西临的关系,其心可诛。”容归并未注意,他此话说出后,太子殿下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难看了。

“容应澜,”他道,“本宫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容归愕然,“太子殿下?”

“毒杀朝廷大夫,随处安插眼线,能派众多刺客在圣启刺杀王族,你告诉本宫,那不成气候的藩邦能有此作为?早在寿宴那日,你便诸多遮掩,究竟是可怜蒙冤庶女,还是心中早已明了?你的三四皇弟正在争皇位吧……一位五品的谏议大夫,官职不轻不重,偏巧在这时候死了,这其中关窍,你一个圣启的王爷,日日与政治权谋打交道的人,会不知道?”姬怀临语气越说越冷,越是看着容归的沉默,心中越是火冒三丈,将被子掀开就要下床,容归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拦下了他,“殿下伤势未愈,千万不能冲动!”

“煜王爷既然如此防备本宫,本宫还留着作甚,怕不是和你眼中那些愚人一样供你玩弄!若不是念在你救本宫一命,你再多三条命都不够本宫杀的!”姬怀临是真被气到了,三番两次!容应澜非要拿他当傻子!当即要推开这碍眼的残废,但容归却拽住了他的一只袖子,面上很是认真,“在下绝无欺瞒之意,殿下救我一命,我心中感激不尽,但圣启如今状况,如何能与他人言我三弟四弟争位,本就势同水火,朝中更有人推波助澜,要动我圣启根基,将西临牵扯进来,本已令我齿寒,却不想今日杀局,已斩了兄弟间最后一丝情分,我身为圣启的王爷,实乃情非得已,几番想将西临置之度外,皆以失败告终,我那三弟,只怕是已经疯魔了。”

姬怀临神色一缓,却仍未卸去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那三皇弟,确实可恶。”容归眸光微动,语气十分之真诚,“殿下有伤在身,待伤养好了,便可去找他理论。”

“找他理论?他惯是个伪君子!”姬怀临冷笑,“他利用本宫身上玉佩,本就是小人做派!”

容归待他重新坐下后,冷不丁问了一句,“在下斗胆一问,殿下的玉佩,并非丢失,对吗?”姬怀临动作一顿,“是有如何?”

“在下斗胆推测,殿下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在污蔑你,可对?”

“容应澜,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姬怀临恨恨意识到,容归方才只是为了套话。

“不敢,”容归从容地握着扶手,面上带着一丝浅笑,“在下一介愚人,只是早有猜测,不想却成了真。那日在药铺外,殿下可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

姬怀临就着模糊的视线看了半天,看见了他放置在一旁的折扇,顺手拿了过来,“怎么?特意来嘲弄本宫?”

那日在药铺外,容归没几步就碰上了无所事事的姬怀临,太子殿下自然而然地甩了个脸色,径直就要向前走。

“太子殿下,我们打个赌如何?”容归停在了原处,青远有些不懂,为何王爷还要主动招惹这尊大佛。

高贵冷艳的太子殿下转过身来,惜字如金道,“赌什么?”

“赌我能在一息之间,找到霜乌所在。”容归看着姬怀临十分不屑的眼神,继续道,“殿下可闻见了浓重的药草味?”

“这与霜乌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干系的。这药味混杂,效用也大相径庭,且非煮制,而是焚烧,药材尚未处理,且还带着土腥气,哪家药铺这般想不开,会做这等败财的蠢事?想必是掩人耳目罢了。”

“药草的味道正是先前那家药铺传来的,你既然已经猜到,为何不直接去?”姬怀临刻薄道,“装神弄鬼!”

容归笑而不语,姬怀临撇过脸,顺着药味追去。

……

“殿下心高气傲,明明认同在下所说,却偏偏嘴上不认。”容归慢条斯理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只好都说出来了。自苏大人出事以来,我便多番猜测,而殿下从来不信,只是一味不满,认定我有所隐瞒,您若非早就知道,又怎会如此?又如何能在我提及三皇弟的时候,坦然置之?您自视甚高,也因此忽视了许多,叫我钻了空子。”

容归语气随意,分明用了敬语,却像在斥责小辈。姬怀临恨不能将他拖出去打一顿,却被箭伤耽误了手脚。想到箭伤,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胸口,伤口窄小,却恰好是心上一寸,没有性命之忧。

梦终究是梦。

他心松了下来,不再有那种隐约的疼意。

罢了,容应澜再怎么样也算救了他一命,不必与他计较。

于是身上没有大碍的太子殿下,终于开始作妖了。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这被子怎么这么难看?还有这满屋子的农具杂物……你竟敢给本宫住这样的地方!”

太子爷脾气一发作,可比朝廷的事还让容归头疼!容归顺势坐着轮椅逃了出来,悠悠然在这农家小院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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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老人家!照顾好我家主子!”青远一咬牙,挡在了马车前面。树林里窜出了几个蒙面人,步法灵活,功力都不弱,对着马车袭来,青远提剑对上,与几人缠斗。夜色昏暗,他虽然武功不弱,终究是一时失察,让一人冲了过去!霎时间,青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发狠挡开了几人的攻势,一跃将剑送入那人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皎洁的月色,青远神色冷厉,闪身躲开一人的攻势,一脚踢碎对方的膝盖,趁其不备利落抹了他的脖子,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而他的面色却并没有缓和,更多的蒙面人出现在周围,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照这样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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