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时,校园的喧闹也传了进来,赵嘉木忽然就意识到下晚自习了,门又被关上,活动室里又安静下来。
赵嘉木羞恼了几秒钟,就马上将自己擦干净,擦着擦着就免不得回忆起刚刚的种种,他就更加的愤怒,愤怒后就是茫然。
十五岁开始遗精起,他试过自己撸,却没有哪一次是如此的舒爽快活,所以他有并不热衷于手淫,两年多手淫的次数也不过三四次,还是开始遗精时对自己的探索。
这一次究竟算什么?
难道是他以前手淫的方法不对?
擦干净后,他也连忙离开活动室,完全不敢开灯,就被被人发现他被这样那样,而且还爽了。
这真是奇耻大辱!
那个男人是不是陆柏森?
回到宿舍后,看见张机就在自己的寝室里。
见他回来,问:“你去哪里了?你上厕所上那么久,见你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丢掉厕所里了,我去厕所找不到你,回来也不见你,真是急死个人!”
“抱歉,让你担心了。”赵嘉木不敢靠近张机,生怕对方会在他身上闻到什么,“我上完厕所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说完装出一副兴趣缺缺的丧气模样。
“哦,这样啊。”张机知道他家情况,也不再问了。
赵嘉木三兄弟,他排第二。
父母对他没有老大的殷殷关切,更加没有老三的宠爱有加,他是被遗忘的那个。
他出生时,大哥开始上学,穿的衣服都是大哥的,说是不破不烂,再买浪费。
大哥上初中开始走读,爸爸妈妈外出打工,拜托隔壁老奶奶照顾他,这一照顾就是12年。
小弟是爸爸妈妈在打工的地方生的,现在才五岁,从小身体不好,做什么都生怕磕了碰了,宠爱有加。
只有他,像是一根野草,随风生长。
即使学习再好,也没能让他们来参加家长会。
赵嘉木又洗了一遍澡,出来时也快熄灯了,陆柏森还没有回来。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洗过澡了?”昌良俊见他出来,连忙进了厕所。
另外一个室友已经在床上了,听到声音也说:“是啊,傍晚下课的时候,你就是洗了。”蒋罗笑嘻嘻,“你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
赵嘉木心头一跳,脑海中立刻闪现他被压在门上时,男人不断在他身上挺动的画面。
却不想蒋罗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尿在裤子上了?哈哈哈!”
赵嘉木:“……”
他面无表情走过。
这时,陆柏森回来了,赵嘉木立刻看了过去。
陆柏森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能打开扣子的衬衫,而是套头上衣,套头上衣比较宽松,看上去半点也不显得壮硕,反而有种温和斯文的样子。
晚自习时,陆柏森身上穿的是什么?
想不起来了。
“怎么?”陆柏森很奇怪的回望过来,“我身上是有什么吗?”
赵嘉木收回目光,像往常一样不搭理人。
陆柏森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床上的蒋罗:“明天晚上,老黑他们约足球,你去不去?”
“去!”蒋罗很兴奋,上次打得十分尽兴,若不是体育的那帮人需要加练,他根本就排不上队,即使会耽误写作业,但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他翻身坐起来:“上次那球简直绝了,眼看着是要飞出去的,却偏偏像是会自动拐弯似的,硬是进了……”
蒋罗开始涛涛不急,从厕所出来的昌良俊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三人聊得十分热闹,直到熄灯。
听着他们的聊天,赵嘉木要说不羡慕,那纯粹骗人,但是他必须考上名牌大学,大哥能考上,他也可以。
而且,跟陆柏森一起打球,想想就浑身难受。
晚上十点半熄灯,明天六点半就要起床了,还是快快睡觉吧,睡饱了才有精力学习。
只是熄灯了很久,他都没能睡着,每当闭上眼,就能想起在黑暗中,自己是如何被压制,如何被脱下裤子,如何被手淫的。
那个可恶男人的粗重喘息仿佛就在耳边,让他无比的烦躁。
他看向对面下铺,似乎隐隐有光。
难道陆柏森还没有睡?
他抬起头去看,果然是亮着手机。
陆柏森也看见了他,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背过身继续玩手机了。
赵嘉木心中冷哼一声,人前表现得多么寝室爱,人后就甩着一张冷脸,真是虚伪!
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铃声一响,他立刻醒来,但是梦中那极致的欢愉仿佛还残留在身体上,裤子也湿了。
这梦不像之前朦朦胧胧的春梦,这个春梦十分有细节。
关不太严实的门,总会在他被撞击的时候严丝合上,还有揉他乳头和屁股的手,不仅长着薄茧,指甲也有点长了,揉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刮到肉,引起他身体的战栗。
男人伏在他身上,胸膛贴着后背,一只修长的手狠狠禁锢着他的腰,让他无法躲避身后的撞击。
有力的,强硬的,不停歇的,男人就在梦里又把他强行按住强上了一遍。
他崩溃的压住眼睛,耳边却仿佛依然还有男人急促的喘息。
该死的!
这天,他破天荒最后一个出门,蒋罗还以为他不舒服。
是,他的确不舒服,昨天似乎没有什么事的腿间,今天却有点痛。
他在厕所看了看,发现被阴茎抽插的地方微微发红。
他恨恨的穿上裤子,所以,昨天晚上的是谁?
第一嫌疑人就是陆柏森,他发现陆柏森从来没在宿舍光过上身,天天打球,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打球的时候无论多热,也没见他脱衣服。
而且陆柏森吃得真的多,打球也是真的挺厉害。
食堂里很是嘈杂,赵嘉木打完饭,看见正吃着饭的陆柏森了。
他走过去,最后停在了陆柏森对面,他就看着人,一言不发。
和陆柏森坐在一边的蒋罗看见了他,问:“过来一起坐?”
他没有说话,依然盯着陆柏森,就等着陆柏森抬头,因为在某个角度,是可以在人抬头的瞬间,从领口看到对方的胸膛。
他就是要看看陆柏森的胸肌腹肌究竟是怎么样,是不是跟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一样。
陆柏森抬起了头,脸上是疑问。
赵嘉木不明显的蹙眉,没看到,领口为什么开得这么小!
坐在陆柏森对面的昌良俊转过头:“今天你吃饭这么迟。”
“嗯,我等人。”
说着,张机端着他的饭菜过来了。
赵嘉木走后,蒋罗忽然说:“我怎么觉得木木今天怪怪的?”
昌良俊也附和:“不止今天有点怪,这几天都有点怪。特别是看向老陆的时候,你们觉不觉?”
“有吗?”陆柏森不在意的说,“他不是一直都有点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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