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加班到深夜,回家的时候带着一身寒意,唐郁居然还没睡,搬了个椅子蹲在门口写作业。
舒梵怕自己血压升太高睡不着,连忙避开,眼神都不带往他那作业本上撇,也懒得立刻发作他,任他装模作样。舒梵匆匆洗了个澡到头就睡,明天周六,他特意调了个班,只等养足精神再来收拾人。
被“冷落”的唐郁松一口气,像个哑巴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背后收拾,玄关的鞋摆好,袜子拿去泡水搓洗,等舒梵洗完澡还去浴室拾掇了一番,只是他终究是家务意识淡薄,犯了点小错误。
舒梵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意识到旁边有东西,但又在他的危险雷达范围之外,窸窸窣窣的,像只趁着主人家酣睡时偷偷搬运粮食的小老鼠。
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从老式窗花玻璃上照进这个两居室来,热气腾腾的早餐在暖色的阳光下剪出倒影,唐郁把角落里要死不活的花搬出去晒太阳,倒显出几分平淡的静谧。舒梵不赖床,睡足了也没有起床气,遛着早上不安分的鸟半眯着眼进了浴室,进去就看见他的袜子和内裤晾在一起。
“唐郁,过来。”
唐郁不知道什么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觉得自己头上定了一大片乌云,轰隆隆地打着雷,就是不下雨,死也死不痛快,他一脸衰相地走进卫生间,眼珠子转溜一圈,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就见舒梵穿个裤衩站在马桶前,脸色不太好。
他积极地表现自己:“哥,我给您吹出来?”
舒梵:怎么办,想马上揍他,但是这个提议也很让人心动。
唐郁还没有练就读心术,只晓得舒梵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也不免内心忐忑,暗自打了会儿鼓,咬牙毛遂自荐,也是想在挨打前爽一把。万一舒梵又像上次一样抽他那儿,得禁欲小半月。
“哥,我干净的,要不您摸摸?”说着,他乖觉地趴在洗漱台上,裤子一扯就掉,翘着一个圆润的小屁股冲舒梵使劲扭了扭。
他这份坦荡也是舒梵当初跟他搞上的一个原因,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一个长得刚好在你的审美上,还又甜又骚的男孩。
这一刻,舒梵脑中闪过许多富贵不能淫的革命先辈,觉得他们肯定是没遇上这一挂,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望向上面挂着的内裤,心想,这一炮干下去,它可就冤死了。
于是,在唐郁不知道的情况下,舒梵为他牺牲了一条穿了两个月,穿出半拉感情的内裤。还默默包揽了家里洗衣服的活计——虽然只是分拣到洗衣机里。
两人在卫生间搞完后,本想洗个澡,其间,唐郁色眯眯地盯着流水划过的人鱼线,舒梵则回以一巴掌拍在积了不少水珠的臀缝,两人顺理成章又搞了一次。
软着腿走出卫生间,唐郁饿得前胸贴后背,舒梵也差不多,好在这个天稀饭冷了也能吃,两人围着锅稀饭包子油条小咸菜,狼吞虎咽吃了个下午茶。吃完不咋够,舒梵又把前段时间给唐郁买地零食拎出来,两人挑挑拣拣,囫囵吞了个饱。
唐郁不太好意思:“我下次多买点……”
舒梵看了他一眼,把副卡收回来,把钱夹里的零钱全取出来拿给唐郁,唐郁推拒:“哥,我还有钱。”
他怕舒梵不信,爆了点学校没查出来的事:“这几天打牌赢了一些,还有两百多……”
舒梵点头,好,这是提醒他该动手打孩子了。
十来平的小阳台上,阳光明媚,角落里种着几颗未被拆穿的独头蒜,长出一个小嫩芽,随风摇曳着。
“玩的什么?”
舒梵懒懒散散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小茶几搬了出来,上面放着一副扑克牌,还有几样舒梵昨晚上特意带回来的工具——打孩子八件套,包括粗细两根藤条,热熔胶棒,树脂棍,戒尺,一红一绿两条皮拍,外加一块透明的亚克力拍。
五花八门,赏心悦目。
柳老板独家赞助,并说体验感不错的话,下次再给他送套有设计感的。
唐郁看着那堆玩意儿,头皮一紧,讷讷道:“斗地主。”
舒梵嗤笑,就这点出息,“加倍吗?”
唐郁咬牙:“加!”
“成,那咱俩玩玩。”舒梵搬了箱矿泉水搁旁边,先开一瓶,“喝了。”
十分钟抽一次牌,抽多少翻十倍揍,半个小时休息一轮,喝两瓶水。所有工具用完,就结束。
舒梵说的是:抽多少是你的运气,挨不挨得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至于打不完?舒警官挑眉一笑,不存在。保证按时按量完成任务。
“来吧少爷,等着请个荷官给你发牌吗?”
唐郁不敢回嘴,尖着两根指头去摸牌,从未如此虔诚地祈祷过开局来个三。
红桃七。一个不好不坏的数字。
舒梵把亚克力拍拎了出来,这玩意儿适合当开胃小菜。七十下,不多不少,省着点打,能看见一个白皙的屁股一点点在透明尺子下变红,蒸馒头一样肿胀起来,这时候再接下一记,又瞬间颤巍巍的凹下去,激起一阵晃荡的臀波,回弹的软肉伴随着逐渐加深的色泽,从后方看上去圆润饱满,适合握在手里把玩。
“啪!”“啪啪!!!”
声音也清脆,敲在光屁股上啪啪作响,唐郁羞耻得差点忘记了疼痛。舒梵打得太快了,疼痛神经临时没反应过来,等追上来的时候唐郁突然嚎了一嗓子,难以置信地回忆刚刚那一下,这他妈的也太痛了吧!
他迷迷瞪瞪叫了几声,眼角都在飙泪,忍不住想要求饶的时候,舒梵停手。打完了。他的呜咽哽在喉头,无措的样子像只路边被摸了一下又被踹了一脚的小狗。
七十下,舒梵两分钟不到就揍完,玩屁股玩了八分钟。用亚克力拍按在红红的屁股上,往下压,压出白色,又松开,看血色漫上来。一边玩舒梵还一边点评:“崽儿,你这屁股弹性真不错。”
他还夸自己:“瞧瞧这上色,多漂亮!”
唐郁受不住他又拍又揉又言语骚扰,前面悄悄支棱起一点,他偷偷挺了挺腰,想蹭一蹭,舒服舒服,也缓解一下疼痛和尴尬。
不料,舒梵眼尖得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一把按住他的腰,似笑非笑着让他抽牌。
唐郁被他居高临下一看,毛孔无声炸开,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危险,抽了个最好的牌,黑桃A,但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唐郁忍不住提醒他:“这次只打十下。”
舒梵漫不经心点头,嫌弃地接过那张牌,在一堆刑具里挑了个小红拍,皮质的柄握在手里,有几分凉意,恰好缓解一下他有些烦躁的心情。
自从养了这崽子后,可能是压力大了,舒梵觉得他可能有点变态了。
舒梵扭头去拿烟,唐郁却突然凑上来,代替香烟先亲吻了他的唇角。
很轻的一下,像是冲动后的及时止损,唐郁慌忙又趴了回去,一头褪色的黄毛夹杂着新长出的黑色,在百叶窗的斑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可爱。
“啧,讨好我?没用啊。”说着,拿烟的手重新拿起一根藤条,“咻——啪!”瞬间,稍分开的小腿上浮起一道白色又立刻泛红肿胀的淤痕。
唐郁没想到他会换工具,还抽小腿,那个地方毫无防备,松适柔软,一下子就痛得难以接受,他含泪摇摇头,罕见地没有顶嘴,也没有趁机剖白心意。
他在刚刚的某一刻,觉得舒梵有些不开心。
想哄哄他。只是没有什么立场和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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