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很快就到了第三场汇演直播的时候。
为了符合歌曲的主题,造型老师给我准备的衣服也有点一言难尽。
我不乐意穿得跟只花孔雀那样,再三沟通,就换成了简单的休闲衬衫,黑裤白鞋。
安贺为了和我做对比,他是全身黑,扣子开了三颗,领口旁边的口袋别了玫瑰花胸针,看起来还挺邪魅的。
为了再台上很明显些,他眼线画的很重,因为舞台吃妆嘛,我也差不多。
前面两组表演的时候他一直很紧张,一只在咬嘴唇,还老是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之类的,话很多,还碎。
我只想赶紧演完然后回家睡觉。
缓慢的节奏响起,我唱的开场,坐在椅子上声音不疾不徐,这歌的前期就是要演绎得清冷点才行。
然后慢慢带入感情,情侣之间的埋怨争吵,分别后有那么不舍,也感情也不算复杂。
戏演多了,唱这种怨妇风舞曲也相对容易,配合舞蹈。
我是不会跳舞,但好歹经过一个星期的紧急加训,再加上安贺本来也是舞担,有他带着,不会差到哪里去。
表演结束了,悬着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因为不是最后两名就行,一如既往的稳。这次又是卡在倒数第三名,只有第一轮演唱才会有嘉宾帮忙。
第二轮擂台赛关系着安贺能不能留到下一轮公演,而且他才拿了第四名,只有前三名选手才不用参加最后一部分的擂台赛。
这次擂台赛的踢馆选手也来了两名,当然了,因为六位帮帮唱嘉宾里有一个实力差的出奇的家伙连番失误,导演组都看不过去了。
临时加了一个比赛规则,最后一名选手擂台赛失败,和他合作的帮帮唱嘉宾也要跟着一起淘汰。
这次要淘汰两名选手,意味着也要淘汰掉两名嘉宾。
没有出意外,那个叫顾煦的爱豆,连最后一名踢馆歌手还没上场就先退场了,网络上骂声一片,预料之中。
而最后一名踢馆歌手来历也不小,他的创作风格是歌坛里有名疯癫,写的词都是意识流,但是扎实的唱功和充沛的感情,哪怕他的歌词写得再怎样天马行空让人看不懂。
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唱入听众的心里,节目组里的设备都是全球顶尖的。
所以他出场的时候带来的震撼,都让三场竞演第一的秦泽感到了危机,甚至是汗流浃背。
最后一名守擂选手当然是守擂失败了,他踢馆成功,也带来了新的表演嘉宾。
我只是没想到,这新来的表演嘉宾里居然有楚颜,这家伙不是和霍斯年闹翻好久了吗?
前男友都能请来,牛逼啊。
楚颜表演了一首英文抒情歌,他本来就是音乐剧专业出身,只是唱歌唱不火,转职去了演员而已。
他表演完就下来和我们这几个帮帮唱嘉宾一起,这节目组真是嫌热闹不够大,还把他的位置和我安排在一起。
他五官精致,可是双眼里的疲惫感怎么也挡不住,见到我也是和蔼微笑。
我也笑着点头和他打招呼:“楚老师好。”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我的前辈,霍斯年台下看着呢,不礼貌点免得他扣我工资。
寒暄过后,他也是用对待晚辈的态度和我相处,不算太冷淡,但也没多少热情。
然后是选手们抽签选择下次公演的帮帮唱嘉宾,上一场是让选手们自己选择,有选手和节目组反应有失公允。
因为嘉宾们的水平都参差不齐,有国家队的大佬,有场场失误拉胯的坑比,也有我这种半路拉过来临时救场的工具。
谁都想和大佬组队,可是要按名次选择,第一名上来就把实力最强的帮手拉走了,那他们还比个屁。
所以抽签选择帮手,是最佳的选择。
而且安贺不是最后一个抽签的选手了,我也不是最后一个被抽走的嘉宾了。
但都很刻意,他这次没抽到我的名字,而是抽到了和楚颜一起。
楚颜好歹专业歌剧演员出身,可能年纪比安贺大了快一轮,不过这样才有一些话题度嘛。
两次抽到的嘉宾年纪和实力都比他厉害,软饭吃到底呗,也不是不行。
至于我嘛,居然被最后一个登台的踢馆歌手抽走了。
踢馆歌手名叫李洛渊,和我同岁。他是有点疯癫的创作类型歌手,说实话,和他一组压力还挺大的。
万一唱不好,岂不是会被人笑死?
可他意外的平静,看起来好像也十分高冷。
个子也高,铆钉皮衣,一头白毛,红色的美瞳,有点哥特式吸血鬼的气质。
啥都好,偏偏打了好多耳钉,一下子就有些非主流了起来。
我个人审美问题,男的带耳钉,还是这种金属的,真的好丑,我也下意识的讨厌和这种打了耳钉的男生有任何接触。
一看见他那个打满耳钉的耳朵我身上的焦虑症有隐约要犯的趋势,所以我对他浑身不适,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交流。
节目拍完,我连和他讨论下次公演选择哪种类型的风格歌曲都不想。
只想赶紧打卡下班。
幸好今天霍斯年不忙,他公司大楼就在电视台大厦附近,我疾步流星的朝他身边赶过去。
没想到还没走到楼梯门口呢,就被李洛渊拽住了手臂,他冷声道:“你急着去哪?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帮帮唱嘉宾,下次公演的节目都还没定下来,你就想走了,这样是不是有点任性了?”
我是真的难受,特别是对他耳朵,好想把他耳朵给扯下来啊。
我面露难色,难受道:“我今天早上出门又忘记吃药了,我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你耳朵打了太多钉子了,不仅丑,我看着也疼。”
“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摘了再什么时候跟我说话。还有我老公在前面,我要回去找他,放开。”
我连忙扒拉下他的手就朝着霍斯年那边跑过去了,我也没管楚颜也在和他说话。直接抓住他的手臂和他说道:“我身体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快点送我回家?”
他皱了皱眉头,“张逸晨呢?”
那家伙被我安排去给帮我买奶茶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我没和他说,把他手抓得更紧了:“我说了我不太舒服!”
他要是再不走,我能把他整只手臂给扯断去。
很明显,楚颜并不想让他走,试图找别的话题挽留:“斯年……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洛渊那满是耳钉的耳朵了。一回想起就抓耳挠腮的,我死死抓着霍斯年的手,实在是忍不住了,下意识的就想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上几口宣泄。
他自然不会让我这样做,动作比我先快一步掐住我的下巴:“干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我咬不到东西内心更焦躁了,他不给我咬他的,我就想咬自己的,刚抬起手就被他死死按住:
“林昭宁,你冷静点!”
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李洛渊那家伙真的是丑死了!!
“我说了让你冷静点,”霍斯年强势的掰正我手腕,又怕我咬不到自己手去咬自己的舌头。
我挣扎之际,他的手恰好松开我下巴,我顺势抓住他手腕就朝着他大拇指根的手掌肉上下嘴狠狠咬上了一口。
楚颜也是一阵惊呼:“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别乱咬人啊。“
他还想上来帮霍斯年一把,但是霍斯年明显不想让他碰我,就侧过去挡住了他的动作并放任我咬他的手。
接着他颇为无奈的开始喊人:“张逸晨呢?还不快点把他经纪人喊来!“
而节目组的编导也急匆匆跑过来:“林老师这是怎么了?”
霍斯年有些恼怒的责备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们节目组没给他时间让他按时吃药吗?还是说他刚才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导演也不知道我什么情况,但是霍斯年是老板,他做员工的,总不能看着老板受伤吧。
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想过来帮忙把我拉开,让我别咬了。
“那个林老师,你冷静点!”
我嘴里还死死含着霍斯年的手掌肉,疯狂摇头,打死我都不冷静,也别想把我从霍斯年身上拉开。
最终还是霍斯年叹气说道:“行了,他今天的工作就到这了。”
“李洛渊那组的后续让他自己一个人拍。”
编导:“可是霍总,林老师作为帮帮唱嘉宾,又这样无缘无故的早退,对其他选手都不公平啊。”
他突然拉住我衣服,试图把我从他身边拉开,可是他故意没用全力拉,所以拉不动,不然就他的体格,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然后他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有关我的一份病历卡,和导演说道:“那就节目组发表声明,就说他精神病史十几年了,这几年情绪刚稳定,可能是制作组部分道具让他应激了,不方便拍摄。”
导演组一听是精神病,个个都面面相觑,这时候我的经纪人张逸晨也回来了。
他就去楼下给我买杯奶茶功夫,我就成了这样,他也很无奈。
“林老师?”
我一边咬着霍斯年的手一边摇头,不走我就不松嘴,反正疼的人又不是我。
霍斯年不是一般的无语,只能顺着安慰我,拍了拍我身体,再看向楚颜解释道:”你也看见了,我老婆身体不舒服,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
楚颜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脸上的怒气也很冲,“我还以为你眼光能有多好呢?娶的人还真是个精神病。”
没想到霍斯年也不甘示弱:“对,我宁可娶一个精神病,也好过看你自娱自乐不听人话强。”
说完就抽出被我死死抓着的手,直接揽住我的腰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嫌弃他手上有口水沾到我衣服了,想说话,立马被他呵斥了一句:“闭嘴。”
“难受就咬衣服别咬脖子。”
切,我哪里会跟他客气,张嘴就继续朝他肩膀上狠狠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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