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舟其人,雅骚泼野,骄矜第二,无人第一,恶名昭彰,遐迩闻
名,左右避之不及,常为挑逗,大凡公鸭雄鸡,咸凑前笑扰。其人身如秀
颀青松,面如皎皎冠玉,瞳似黑石琉璃,笑则狐鬼展颜,嗔而恰似含情。
以其金玉上人之姿,掩之败絮破俗之行,实为暴殄天物,疯癫乖张至此,
莫效此人形状。
胡怀核其人,英姿飒爽,谈笑一方,一双黑瞳耀石眼,两展锋折翠
英眉,可谓朗日照花,丰神俊朗,鹰目鹰潭深,朱唇逐笑开,山根高耸,
眼窝极深,摄人心魄,年少成名,引无数姑娘芳心暗许。
尉迟舟一出手,满目羞红者有之,气愤恚怒者有之,满口仁义道德
知乎者也者有之,无一不征于色,发于声,胡怀核却一反众人,只细细盯
着那放浪形骸之人,任他那手在自己脸上作妖。
唇一钩,半晌,等人摸足了,才徐徐道:“尉迟兄莫不是右手有疾,
便去柳先生唐里坐坐,报上我的名字”
尉迟舟纳闷,正欲询问,那声音紧接着不紧不慢,却如鼓槌般--
-铿锵有力,“若是寻常手癣也就罢了,假使病笃难治,兴许还可以免了
药钱,再苟活上几日-也-好-”胡怀核凑近,把话咬的极重,又欲开
口,却忽的把折扇一横、一开,挡住下颌。
那扇绘景致不过寻常山水,扇柄精巧,几欲镂空,下坠着一抹流苏
,扇缘素色,甚为淡雅,此刻却与胡怀核轻轻上挑的眼角相衬,颇有戏谑
揶揄之意,素衣离去,留下尉迟舟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纵他多般假想胡怀核反应,也不料想那人会静立其旁,反唇相讥,平
素本无甚嫌隙,今儿个反倒像得罪过他一样,常人道胡怀核谈笑一方,他
看却是笑里藏刀。
这边尉迟舟占了下风,决心报复,若他不叫那人胃里翻腾倒海,再
见拔腿而跑,他便也不用姓尉迟,改姓那狗娘养的胡了罢!
那日学罢酒宴,尉迟舟特意吩咐几个小厮,一番哄笑给胡怀核灌酒,
这边嚷着“胡兄来年高中”,那边叫着“胡兄早日功-成-名-就”直至杯盘
狼藉,筵席散会。尉迟舟酒肉下肚去,壮着贼胆,偷摸跟着小厮们,不知
手上攥着何物,鬼祟前进。
……
待遣散小厮,尉迟舟一把掐住昏睡的人的下巴,那人面目轮廓分明,
线条延至喉骨,倒真有三分姿色,伸手便去他上衣,还未除尽,忽的天翻
地覆,一阵剧痛袭来,本该缚住胡怀核的绳索此刻却扎实的捆住自己双
手。
“我操,你他娘的诈我”
怒意涌上心头,立刻一踢一蹬,不面门便被拦截,动弹不得,只有余
风扶及而已,撩起那人发丝。绳索被骤然拉紧,绷得铁直。尉迟舟感到有
一只手冷不丁摸上自己性器,登时惊起一阵鸡皮,那手仿佛把玩什么文玩
核桃似的,磨搓揉捻,挑弹轻压。
“你大爷--这是作甚?”
“柳先生可有医你?若是足下不便叨扰,在下愿略施小计,保证药到
病除--”
胡怀核加重力度与速度,又故意把尾音拖长,松散的音调与手上的暴
虐格格不入。
某处逐渐变大,尉迟舟暗叫不好,奈何挣脱不得,被死死禁锢身下,
饶是他阅览春宫无数,虽不好男色,被如此逗弄,也只得丢盔弃甲,夹着
尾巴逃跑。两眼一闭,干脆放弃挣扎,腆着脸,挤出微笑道
“诶,胡兄胡兄,我错了,互为同窗,何必如此,嗯,我在西厂有些
人银两,明天,哈--不,当下就拿来给你赔罪,我一时手痒,此后定不
再犯,何必腌臜了你手,放了我可行?”
“尉迟兄有备而来,我自当奋起反击,如若就此作罢,如何对得起阁
下一番心意、百般挑逗?”他把百般说的极重,算得上咬牙切齿,尉迟舟
不解,却不好再说。
那人趁他思忖之机,“哗”-声,便三下五除二剥了他的亵裤,拎鸡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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