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好春光，冬日时光已经走远，天气湿暖“翠儿，准备准备拎点水果今天去看看舅父舅母”

“好的少爷。”沈翠儿其实是不太想侍奉方正的，但比起回去侍奉古月冻土当一辈子奴才，似乎这个平常有些小毛病的少爷顺眼了许多，当然她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舅父，舅母好久不见”方正朝着沈翠向下招手，沈翠儿赶忙将礼品放在古月冻土家中，赶忙站在方正身后。

方正似乎没把自己当外人，古月冻土还在迎接自己而自己就先找个空椅子坐下了

而古月冻土也不恼怒甚至提前支开妻子，生怕得罪了方正，他知道方正半年前就晋升二转，之前在年末考核更是已经到了二转中阶，甚至最近有听说到达二转高阶的风声，赶超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方正坐下便直入正题

“听说您准备辞些下人？也好，家里小了舅母打扫一下也省工钱。”方正打量了下这间房子。

看起来绝对不小，毕竟古月冻土实力是二转巅峰在族里都是有一定势力的角色，虽比不上家老但住所只是比起之前小了一些。

古月冻土也不是蠢人，方正的目的是身旁那下人的工契，便给足了台阶语重心长的说道“方正你也快到成家的年纪了，你可以身边没下人，之后家里没下人没媳妇愿意跟你，要不我转你几个。”

方正微笑点头“那真是太好了，毕竟外面的人买来的还不放心，舅父家我也住过，那沈嬷嬷和沈翠儿的工契方便转给侄儿吗？”

“好好好，不过有些事情我们详细说说。”

方正点头便与舅父走入后堂，其他人在前厅等着

古月冻土随手让下人把合同拿上来

方正一看沈嬷嬷工契工期三年一续并且往年的契约都在，而沈翠儿是只有一张卖身契的。

他拿起卖身契看向签字的人口中喃喃“这沈嬷嬷有意思啊～”

古月冻土解释道“她刚生下沈翠儿时她男人跑了，她怕养不活就把沈翠儿卖到我们家了。”

随后接着说“沈嬷嬷的工钱你按月给她结，到期续就行了，她老了想还一直干下去，还可以顺便压压价，但沈翠儿虽然当时她只卖了10块元石，但那时候沈嬷嬷自己也养不活才卖过来的，这些年我也没怎么虐待她，现在长成一个劳力。”

古月冻土目光长远，知道方正未来十有八九可以当上少族长，便开始指导方正一些管控下人的方法，不论方正能不能记得这一份情，只要不反过来报复自己就算好的了。

他是真的被方源之前的话给打击下去了。

方正不失谦逊“侄儿懂，劳烦舅父了，那侄儿出30元石您回头买个强壮的奴隶。”

方正从冻土家走出不进感叹，南疆的物价之高，记得北原奴隶似乎只有几两碎元石就可以买到了。

“沈嬷嬷自己还有些床单被褥让他后天来上工就行。”

回到家后方正把两张契约放在桌上，随口说起了刚刚的事

“怎么可能？”沈翠儿挤了上来看向自己的那张卖身契，但只是看着说不出话她并不识字。

方正从沈翠儿目光中收起卖身契“先去做饭，之后给你看。”

方正语气平静，沈翠儿不敢反抗便前往了后厨，只是她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哦？看起来不止我不知道，沈翠儿本人也不知道啊～嘿嘿。

饭后

方正把卖身契递给沈翠儿

“虽然不识字但自己名字总归认识吧，还有这个你娘的名字和这个典女契这三字应该也认识吧”

沈翠的目光随着方正所指看着这张卖身契上的字，方正所说的字她确实认识越发确认自己娘把自己给卖了。

方正疑惑开口

“翠儿，你说你不知道你身上的是卖身契？”

沈翠儿眼角发红似乎刚刚哭过“嗯，少爷。”

“那你每天都在干活，就没有发现自己没月俸吗？

这下沈翠儿绷不住自己情绪直接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娘说她会替我收着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下人和奴隶还是有区别的，只要好好干活就算无法攀龙附凤之后还是有机会置办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但如今自己的一切努力都随着卖身契的出现变成了空谈。

自己的前半生一直活在自己娘谎言当中

她娘一直瞒着她或许她娘是想等她长大了把她赎回来？但沈翠儿现在都快十七八了也不像啊。

方正思考一二觉得影响不大，他本来就是想把这对母女丢下山反正她们不是蛊师影响不大。

至于她们如果没被白凝冰炸反而提前被狼吃了那就是她们命中该遭此劫与自己无关了。

看着紧盯一张纸发愣的沈翠儿，方正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她先酝酿下情绪之后才有用嘛。”

如今应该去漠脉取回我的赤铁舍利蛊了。

深夜

方正在与古月漠颜约定一些事宜后成功拿到了赤铁舍利蛊

回到家的他发现沈翠儿还是呆愣愣的坐在那张卖身契前一动不动午饭晚饭都没有吃。

有些醉酒的他难以想象一个人类能被一张纸控上半天。

这就是世界观的差距，即便沈翠儿意识到自己被欺骗，甚至想一死了之，但她的性命是蛊师的，她死了那签这个合约的人，也就是欺骗了她的妈妈也会受到牵连。

她不敢死，更不敢跑。这一张纸便锁住了她的一生。

方正摇摇晃晃的走到沈翠儿身后拿起卖身契，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将卖身契撕的粉碎。

“你是自由的。”

看着方正摇摇晃晃的身姿，沈翠儿抱着了方正泪水止不住的流。

而方正始终一言不发的摸着沈翠儿的头示作安慰，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方正的嘴角已经上扬到了极致。

养狗要清楚狗的脾性，而换作是人便更复杂一些，所幸方正很了解沈翠儿而我便沾了这个光。

沈翠儿是个怂人，可能有心思但绝对不敢实现，除非有舅父这类人掌管者给予压力，她懦弱可欺并且良心未泯很好掌握。

我看似是撕了沈翠儿的卖身契但这个卖身契不是消失了而是换了个方式永久的存在下去。

如此我这个天外之魔改变剧情试验品一号就完成了，一个前期死掉的小仆人对后续剧情毫无影响，但她只要还活着就证明我的影响存在。

至于其他人方正怎么影响都会迎来相同的结局——被白凝冰炸死。

多留一个蛊师就多一份不确定因素，所以再怎么影响都不可能让其他蛊师活下来，毕竟依靠青茅山的玄学容易让未来出岔子还容易影响青茅山蛊师学院的升仙率，而沈翠儿是个凡人这就是她生为弱者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