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新婚后被大佬惯坏了

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1

  今夜无星无月,天色如砚台凝冰。

迟镜赶出门时,就见挽香倒在栏杆上,脸色惨白似要背过气去。

她指着对面的角落,颤声道:“公……公子!”

迟镜冲过去一瞧,登时蹦起来就往回跳,恰好和走到的季逍撞了个满怀。季逍两眼一闭,按住他肩头把人拨开,迟镜结结巴巴地说:“地地地上有个死人——”

季逍蹙眉道:“叫什么。”

迟镜惊讶地看着他,反问:“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季逍:“……”

季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的意思是请您安静,如师尊。”

迟镜微赧,多少冲淡了一点恐惧。他迟疑片刻,还是缩在季逍身后,小心翼翼地扒着他的肩背,踮起脚偷偷张望。

季逍本想上前查看,被他从后面一贴,脚步顿僵。

挽香紧靠栏杆,道:“公子,刚才我正闲立无事,忽然听见背后有重物落地。回头一看,竟然,竟然是个男人,倒在那里。”

季逍把迟镜的手拉下来,走过去单屈膝跪地片刻。

他道:“死了。”

迟镜追问:“怎么死的?”

季逍一笑,道:“自然是因为他没有一位伉俪情深的好道侣,赠他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纱衣。”

迟镜:“所、所以?”

季逍:“所以他被我的机关打死了。”

迟镜:“………………”

迟镜一撇嘴,奓起胆子,凑过去看。季逍没对尸体多作触碰,似乎经验颇丰,仅按了按躯干,便道:“三四十岁,四肢精瘦,精于潜行刺杀。”

迟镜问:“难道是金乌山的人?为了偷总账,深夜不请自来……”

季逍并未作答,起身掏出一块帕子,将十指细细擦拭了一遍。

迟镜轻“啧”一声,忍不住用指头戳他腰窝,道:“擦什么手,快去喊人呀。这么鲜活……不是,死透的人证,肯定能讹金乌山一大笔钱。”

季逍不着痕迹地一侧身,道:“然后被金乌山反咬一口?说他罪不当诛,我还加以勒索,明日便将我押入悔过壁。”

悔过壁是一座处于燕山边缘的峭壁,气候恶劣,暗无天日。宗门内部裁决的罪人皆会被押送前往,由于地势实在险峻,还施加了重重阵法,化神期修士都难以逃脱。

迟镜也知道自己的话很不负责,季逍没听取建议真是太遗憾了。他退后道:“你总不能和一个死人同住屋檐下吧,金乌山会吃哑巴亏吗?”

“如师尊,我可没说过他一定来自金乌山。”季逍轻嗤一声,说,“您知道我为何选择了此处居住么?因为后院临崖,实在方便。”

迟镜默不作声地向挽香靠近一步,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危险。季逍背后的阴影,似乎比他想象中深重更多。

青年不再多言,隔着帕子捏住尸首衣领,将其拖往后院。

沙沙声远去,在夜色里尤为毛骨悚然。迟镜忽然觉着冷,双手搓了搓胳膊。他对挽香强笑了一下,挽香也是支撑不住,软在他肩上,低低喘息。

迟镜忙拍她的背给美人顺气,小声道:“对不住呀,吓着你了。临仙一念宗很可怕的,你今晚跟我回续缘峰吧,那里还算安全。”

若是常人,岂会携贱籍女子回修道之地。若是君子,也不会邀独身异性深夜一同归家。挽香望向少年,却见昏暗的光影间,唯有他双眼清澈明亮,好像一片纯然,全然不顾世俗的非议。

挽香难抑微笑,情真意切地说:“奴家全凭公子做主。只怜公子孤身一人,处在豺狼窝里,原来那位季逍道长,也不可靠。”

迟镜凑着她的耳朵问:“你觉得季逍是什么身份?看他样子,被刺杀不是一次两次啦,还不是金乌山派的刺客,难道跟他山下的身份有关?听说山下的皇家姓季,对不对呀。”

挽香道:“当今的确是季姓王朝。不过,圣上膝下仅有一位公主,并无皇子。其余两位王爷,一位并未娶亲,一位倒是有世子,不过尚未成年呢。”

“哦……”

迟镜若有所思,决定不去好奇季逍的私事。幸好谢陵给了他护身法宝,不然就凭他先前招呼的两根毒针,那位刺客兄应当是崖下有伴的。

等到季逍回来,恰好看见挽香靠着迟镜,似弱柳扶风,不胜娇柔。迟镜则是没心没肺惯了,完全没注意,甚至一只手搭在美人的香肩上。

季逍冷笑一声,惊动二人。他在远处站定,居高临下地道:“二位赏景可还尽兴?有二位相衬,寒舍蓬荜生辉,堪比花前月下。”

迟镜横他一眼,拉起挽香便走:“谁要待在你这,刚死过人,好不吉利。我们走啦!”

季逍道:“不送。”

迟镜走得越发快,不过对着挽香撂下狠话,指桑骂槐:“我没宰了全天下每个阴阳怪气的人,全因为我良知尚存。”

季逍凉凉一笑,道:“感情用事,难成大器。”

迟镜大声说:“要不我再嫁给他算了,杀夫以证无情!”

相隔一丈,季逍略带愉悦的声音远远飘来:“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祝妻早日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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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今夜无星无月,天色如砚台凝冰。    迟镜赶出门时,就见挽香倒在栏杆上,脸色惨白似要背过气去。    她指着对面的角落,颤声道:“公……公子!”    迟镜冲过去一瞧,登时蹦起来就往回跳,恰好和走到的季逍撞了个满怀。季逍两眼一闭,按住他肩头把人拨开,迟镜结结巴巴地说:“地地地上有个死人——”    季逍蹙眉道:“叫什么。”    迟镜惊讶地看着他,反问:“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季逍:“……”    季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的意思是请您安静,如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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