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见面,周逸风泼了陈晗满脸的酒,临走前还咒他不得好死。经过不到半月居然又发来邀请。陈晗到了地点,逸风已经坐在那里,余光见到他走来,头也不抬。
“你等很久了?”
“谁等你很久?自作多情。我刚到。我下班没地方去,不行吗?”
只是客套一句,扮出冷酷表情的逸风立刻就气急。陈晗坐下,随便点了与逸风一样的酒,说:“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
“那你还不是来了?不想来可以不来。”
陈晗搞不清楚逸风到底是想他来还是不想他来。也想不通以绅士形象示人的前男友为何对自己这么刻薄。“我下班没事做,”陈晗说:“而且也没有朋友。”
“能大言不惭讲出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逸风看着他,听他说到没有朋友,不知为何似乎心情好转了些。又补充道:“我可不是和你一样。”
陈晗看着他,等他说完。他说:“本来同事喊我今天和其他部门吃饭。你知道那种,像是联谊。”
陈晗识趣地问:“你没去?”果然逸风心满意足般笑了。说这么多,都为了这句话做铺垫:“我不去。对公司里的人没那种兴趣。”说给陈晗听的,边说边抬起眼睛看看他的表情。
陈晗知道他意思是没人配得上他,即使真那样说出口,也并非全是自大。逸风在大学里就受人仰慕,简直算大众情人,想必到职场也没有改变。陈晗一向都不解风情,也浪费逸风引以为傲的俊脸。但好在逸风不仅这些优点而已,此时手腕上戴着的表晃了一晃,折出内敛的银光,一眼看就价值不菲。上学的时候他已经很大方,现在拿的工资一定也不低。陈晗想,如果和他在一起,也许下半辈子都不用再上班。
陈晗盯着他的表,才想起要亮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逸风问:“你之后还有事?”
“也没什么事,”陈晗随口答:“狗…遛狗。今天不能遛狗了。”
“又是狗?明明以前没听你说过喜欢狗。”
逸风嘟囔着,看来已经大度地原谅了上次陈晗提起狗的事情,毫无兴趣的话题也迁就着聊下去。
“嗯…本来也不是自己想养。很麻烦…”
“养狗确实麻烦。下班遛狗不累吗?”
“累。但也不全是坏处?怎么说呢…解闷…解压…?”
“当老师压力还真大呢。”
陈晗看着桌面,嗯了一声。不知道李瑜现在在做什么?通常在晚饭时间前就会来敲门吧?没人开门,自己就走了。本来就该这样,难道谁还要候着不请自来的狗。只是…
“今天还没吃饭呢。”
“狗?”
“是我。”陈晗说:“晚饭一般都是狗来煮…”
啊。
完蛋了。说出口的瞬间,两人陷入静止般的沉默。只顾着发呆,想也没想就说出口了。
陈晗看向逸风,果然好不容易变得温和的表情此刻已露出杀意。
“你家狗会做饭?要不要还给你扫地洗衣服?陈晗你把我当傻子?”
逸风起先还能作出笑笑的表情,忽然停住,好似想到什么。本就铁青的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我总算明白了陈晗,你现在他妈的玩sm了是吧?养狗?最好是狗。你次次出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他咬牙切齿:“我也是你们玩法的一部分?”
实在是有口难言。不过他说的好像也基本是事实。
陈晗说:“不是,有误会。你先别激动,杯子放下…”
哗啦!第二次被泼,陈晗闭上眼睛。冰凉的液体从下巴滴下,即使高级威士忌的气味仍然有点刺鼻。有了经验,多少从容一些,自己带了纸巾,先擦眼镜后擦脸。
逸风被陈晗吃软饭已成习惯,大发雷霆之后还把账结了才走。
“喜欢你这种人,真是人生污点。”
逸风自暴自弃地喃喃,昏暗灯光下隐隐看到眼睛发红。陈晗自觉这种情境下无论再说什么都有可能被打,只有沉默。不是“喜欢过”、“喜欢上”,而是“喜欢”。话说到那样的绝处,要不是今天被邀请,陈晗都觉得他已经恨透自己。明明一个月内已拿酒泼来两次,仍未死心?陈晗也想知道逸风到底喜欢他什么。本来是想问他打车顺路的话,能不能送一下自己的。
陈晗站在上升的电梯中,想象着将要走进那样安静的家里,上一次已经是多久以前?明明一直想要独自清净一会,到这时候又觉得不太习惯。要是李瑜在就好了。陈晗冒出这样的念头,自己都觉得奇怪。
干脆打个电话把他叫来吧?他一定随时待命。陈晗这才发现没存他的号码,连微信也没有。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有点懊恼。
走到门口时,从消防通道闪出一个黑影。要不是那头俗气的金毛闪着,要以为是巨大的老鼠。
李瑜就这么站在了面前,支支吾吾的,姿势扭捏得古怪。狗鼻子倒还很灵敏地嗅几下,小声问:“老师喝酒了?”
“一点点。”用脸喝的。陈晗见到他,心情不错,但还是问:“你来干什么?”
李瑜低着头:“老师我…我等你回来呢。我有急事。”
急事?李瑜鬼鬼祟祟地闪进门里,陈晗刚关上门,就见李瑜脱下裤子。陈晗没来得及让他等一下,低头看见他小鸡鸡上缠绕着诡异的装置。
陈晗不说话,看向李瑜。李瑜也不说话。陈晗让他坐到沙发上,开了灯才看清楚,李瑜阴茎上套着皮革制的贞操带。带着卡扣的一圈锁着根部,似乎勒得太紧,可怜的小狗鸡巴被死死箍着,光是看着就有点难受。
李瑜躲躲闪闪的,终于肯坦白:“老师说不让我射,我就买了这个…想先试试看的。有点紧…我想弄下来,越弄越紧了…”
越说着声音越是心虚地低了:“呃…尿尿…尿不出来…”
好笨。太笨了,怎么会这么笨?陈晗听了一个字都不想多说。陈晗试着解开,手指一碰到被紧紧缠着的阴茎,狗就要颤抖着缩一下,竟然还要红着脸转过头去。
笨成这样,还好意思怕丑?陈晗不爽,在那紧锁着的根部掐了一下,狗呜呜地叫着弹起来,这才肯老实。
陈晗用上两手,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扣紧的贞操带,有些恍惚,宁肯相信此刻是在做着噩梦。幸好折腾一会能解得开,如果闹到要送到医院,陈晗一定装作不认识他。
李瑜来不及说任何合规矩的话,跳起来就跑向厕所。哗哗的水声听着非常心烦。陈晗想训斥他上厕所不关门,但已经懒得了。居然会想念这样的狗,全算是自己活该。
“老师…再帮我戴上吧。”
李瑜跑出来,坐在陈晗面前张开双腿,期待似的投来湿润的目光。该说是听话还是狡猾?鸡巴、小穴和屁股都已经洗干净过了。陈晗接过李瑜双手递来的贞操带,上次不让他射只是随口一说,但现在确实被狗这献媚的举动讨好到了,心情愉快。
“再敢自己乱碰,绝对不帮你第二次。”
只是把这东西套在他的鸡巴上而已。李瑜仰躺着,从脸颊一直红到胸前,肩膀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得莫名其妙。陈晗合上限位的卡扣,直起身来俯视着狗心急发情的样子,没有一处躲得过视线。狗鸡巴显然兴奋了,一颤一颤地涨着被锁在套子里。倒是小穴不受控制地湿透了,随着呼吸阵阵紧缩,被直直地注视着,就没出息地吐出一股淫水来。
“反正鸡巴不锁住也没有用处,这里才该堵起来。”
陈晗说着,伸手摸上他敞开的小穴。指尖才触碰到阴唇殷红的内侧,李瑜就用力地颤抖一下,两腿下意识地要合拢,又立刻顺从地张开更大。
陈晗两根手指捅进湿透的穴内,感觉到热烫的软肉立刻紧紧地缠绕上来,比吸着鸡巴的时候都更加积极。第一次用手碰李瑜的这里。被最喜欢的老师,用无数次偷看过的漂亮的手指玩弄,陈晗只是随意地搅弄两下,李瑜已经浑身软得不成样子,潮红的脸上露出痴态,自己觉得丢脸,抬起双臂遮住表情,无措地喘着,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呜…嗯嗯…!用…哈啊…用老师的肉棒…堵住…”
陈晗丝毫没被引诱到,反而被逗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种三流的台词。肉棒抵着一张一合敞开的穴口,才进入一个顶端就感到内里湿得一塌糊涂,被这样狂热地渴求着,不费力气就直直肏进最深处。
肉棒将窄小的甬道强硬地撑开填满,根本还没开始动作,缠着肉棒的淫肉就一阵一阵抽搐起来,从最深处涌出一阵热意。
“哈…嗯、…!嗯…老师…”
李瑜胸口激烈地起伏,夹杂着呜咽的喘声细细碎碎,从手臂的缝隙下,露出一双泛红痴迷的眼睛。
“老师…慢一点…”
总是这样,没用的笨狗。自己厚着脸皮粘上来求操,次次又一插进去就高潮,接着开始哭哭啼啼地求他慢一点。明明知道陈晗不会理会他的。
陈晗扣着他想躲的腿根,按向两侧,肉棒浸在湿透的穴里,龟头顶上李瑜柔软的宫口。李瑜受不了地浪哼一气,越是乱动着挣扎,越是被紧紧抵着那处碾磨。
李瑜哭叫着:“老师…呜…!老师、坏掉了…好舒服…要死了…”浪叫求饶的声音突然模糊不清,只剩阵阵吸着短气的哀鸣,轻易地就又被肏到高潮一次。正在狗爽到觉得难受、想要躲开,蜷紧了脚趾忍耐着余韵的间隙中,陈晗用力向里顶进,将柔软的深处撑开一道缝隙,不顾他那样好像真要坏掉的尖叫,狠捣几下撞进狭窄的宫腔。
李瑜还没回过神,连回应的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两眼上翻呜呜几声,小穴紧绞着激烈地一股股潮喷出来。
陈晗自上而下,俯视着李瑜被连续的高潮折磨得失神的痴态。分明今晚没有弄痛他的打算。即使哭泣着说些要死掉之类的哀求,却仍然又痴迷地迎合上来。脖颈上鲜艳红色的项圈,即使并没有拴着链子,牵引的一端好像始终都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被随意地使用就这么舒服吗?只是被这双手触碰,就会兴奋得不知所措吗?肉棒还埋在他抽搐着的深处,汗水流下脸颊时,陈晗也不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
陈晗伸手,掐住李瑜的阴蒂。李瑜茫然的眼睛忽然紧张地闪烁一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接受他的任何动作。
陈晗两指捏着阴蒂,不轻不重地揉弄几下,李瑜的腰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地陷进坐垫里。
“啊啊啊…!!呜呜、…呜…老师…哈…老师…”
李瑜哭着发出的叫声是从未听过的煽情和慌乱,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话语,只是模模糊糊地不断叫着陈晗。小穴紧紧咬着,失控地痉挛吸吮,陈晗根本不用抽插,只是玩弄着充血得通红肿胀的阴蒂,就在李瑜的不知道第几次高潮中被夹得射出来。
陈晗射精后什么也不做,李瑜仍然没法从推到顶点的快感中缓过神来,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上,口水也控制不住地流出嘴角。李瑜抬起手臂要挡住脸,那只手被陈晗按开了。蓄满眼泪的双眼失焦地望过来,陈晗低低地喘息着,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
和想见面的人做,就会是这样的感觉?陌生的、未体验的心情,只是细微地浮现出来。明明都不过是把精液射出来而已。
拔出肉棒,李瑜才慢吞吞地恢复精神,伏在陈晗腿间,将沾满精液与淫水的肉棒一点一点舔舐干净。李瑜小声问:“老师不生气吗?”
陈晗看着他,李瑜继续说:“老师之前说,敲了门没有应,就要我回去的。”
“还好,”陈晗说:“我偶尔也会想见你。”
老师…想见我…两个关键词就把狗简单的大脑填满了。李瑜红着脸露出茫然的表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只是偶尔而已。”
“偶尔…偶尔是…”
“一百年一次吧…”陈晗说。被那泼到脸上的酒灌醉了也说不定,看着狗紧张的样子,竟然想也没想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太久了吧?!陈晗假装听不见李瑜失望的呼喊,说:“好饿,我要吃宵夜。”
李瑜表情沮丧,还是立刻爬起身来,穿好裤子就跑向厨房。跑出几步,被陈晗叫住。陈晗说:“手机号给我存一下。”
李瑜立刻又打起精神。眼睛亮闪闪的,好像耳朵都竖起来。大声地一字一字报出手机号码。末了问:“老师存好了吗?没有写错吧?”说着又要再报一次:“幺…”立刻被陈晗打断,要他闭嘴。
李瑜问:“老师会打给我吗?”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回答,陈晗没理他,只好就钻进厨房。
过了好一会,陈晗才说:“一百年以后再打给你。”
李瑜的狗耳朵听见了,从厨房探出一颗脑袋来:“老师…明天就可以打给我!”陈晗忍不住笑,低头假装看着手机,说:“我才不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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