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筝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身上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红痕,但已经清理g净换好睡裙了。
一杯水递到面前,她看一眼,很懵地把嘴唇凑过去喝,捧着杯子的人赶紧倾斜杯口,不至于呛到她。
“桐桐,好…好些了吗?”
床沿下陷,于望秋并肩坐在她旁边,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
是真的懊恼。
他做得太过火了。
刚才……埋在她身T里S出来后还嫌不够,又把她的腿弯、小腹、手心都S得黏黏糊糊,看她一边掉泪一边努力给他撸,身T里的q1NgyU可耻地不断攀高。
到最后,人都被他彻底C失神了。
于望秋才如梦初醒地带她去洗漱,把人从里到外倒腾得g净清爽,小心给红肿的地方上了药。
现在,牧筝桐看他一眼,表情很呆,但慢吞吞凑过来把他的腰抱紧了,脸埋进他怀里。
“小狗……”
于望秋回抱她,r0ur0u手下的腰,一点一点打转按摩:“嗯。”
“小狗还难过吗?”
呼x1一顿。
“我没有…难过。”
“不能骗我。”牧筝桐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抬起头,一双杏眼黑白分明:“你难过了、伤心了,你介意纪铭,所以才会一个人跑到文溯楼去的。”
说得全对。
虽然……也还差一点。
于望秋没有要和盘托出的意思,毕竟她这样想,才会更加心疼他。
“嗯,小狗不该骗主人,对不起。”
“但是现在、现在没事了呀,我没有去和他弹琴,我一直都想找你,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卧室被他布置得馨香暖融,怀里的身T也是,小小的一团,又软又暖。
于望秋听着她陈述,心却逐渐滚凉。
哪怕是普通朋友,他也想要……破坏这样的关系。
“于望秋。”牧筝桐在腰后拉拉他的衣服。
“我知道了。”他迅速回神,揽紧她:“我明白的,我不会再因为他的事难过了。”
她笑得暖绒绒的:“那就好。”
“对啦…现在几点了?”
于望秋看了眼书桌上的电子钟:“还有17分钟就到1点。”
真是胡闹了有够久的。
“桐桐,你困了吗,要睡吗?”
牧筝桐点点脑袋:“嗯。”
下一秒又清醒了几分:“等一下,我看一眼微信消息。”
她一心想着于望秋,说走就走了,也不知道晚会最后有没有出什么茬子。
好在并没有,微信界面有不少消息都是纪铭发的,她看了一眼没点进去,上滑找到简婧,看到她在昨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
——「主持顺利拿下了,还不快谢谢我。」
半小时后:
——「你找到那谁了吗?」
——「怎么不回消息?」
——「说起来,期末考试完要不要一起去南湾避寒?我和沈祈言,你带上于望秋。」
又是半小时后:
——「你俩做Si在床上了?」
那个时候……
他们正准备做Si在床上。
耳边传来于望秋问询的声音:“怎么了?”
“哦,没什么。”牧筝桐不动声sE地把聊天界面下滑,藏起最后那条信息才把屏幕给他看:“婧婧问我考试完后去不去南湾,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于望秋从后把下巴搭去她颈窝:“你去的话我就去。”
“我都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了,你说我去不去?”
“好,那我也要去。”
牧筝没忍住笑了,抬手一捏他脸:“于望秋,你说话怎么这么Ga0笑?”
被她又捏住脸的人眼神很无辜:“有吗?”
”算了。”
再这么闲聊下去,困意都要被聊没了,牧筝桐把他摁去床上抬手关了灯:“睡觉吧。”
离期末考试只有最后几周了。
于望秋虽然常年第一,但为了保持下去,还是每天勤恳学习。
牧筝桐虽然不在乎成绩,但出于优秀的习惯,也每天勤恳学习。
纪铭……不在乎成绩,每天游手好闲,在楼梯间堵于望秋。
“你很有本事。”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脱口而出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于望秋脚步一顿,但表情未变:“什么?”
纪铭转身,抱着臂倚靠在栏杆上,目光审视而不屑:“我是说,你很会装。”
于望秋扫他一眼,转身就要继续往下走。
纪铭顿时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跳脚:“怎么,她不在,你就连装都懒得装了?”
被人拦住了路,于望秋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能不能让开。”
“你是觉得,靠这种手段就能让她真的喜欢上你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
纪铭嗤一声:“靠欺骗算计得来的感情能有几分是真的?她现在不过是一时上头了而已,等她反应过来,肯定会把你一脚踢开。”
于望秋往右边侧身,又被横隔住。
“你不敢承认,因为你也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对吧?”
纪铭实在是个自信心很强的人。
哪怕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于望秋这里吃瘪,他也还是坚信,事情一定和自己口中说的一样,牧筝桐迟早会“玩腻了”,然后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点和于望秋完全相反。
于望秋抬眼,看着纪铭得意地举起手腕、露出上面挂着的金珠红绳,听到他耀武扬威般的陈述。
“这是牧爷爷给我和她的,两条一模一样的红绳,是当时定下娃娃亲时的信物。”
“虽然婚约取消了,但是牧爷爷心里还是认可我,而你则恰恰是牧爷爷最讨厌的那类人。”
“就算她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觉得牧爷爷会同意吗?她又那么孝顺,你觉得她会为了你让爷爷难过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她就会完全不理我吗,你能轻易b过我和她青梅竹马十六年的感情吗,而只要我在她身边一天,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抢回来。”
句句话像刀子直戳人的心肺。
楼梯的花窗透进冬日沁凉的日光,于望秋的目光移到上面又很快挪开,很长的一段沉默后,他才开口。
“她不是……可以随意抢夺的物品。”
她是他的主人,她有自主选择的权力,他不会去g预,只会……
用尽手段,让她愿意、要她主动、等她心甘情愿地选择他。
纪铭的神sE奇怪:“你在说什么?”
完全不懂。
两人僵持在拐角,于望秋面对着楼梯下方,所以刚好借着日光看清马尾高扎的少nV,她正抱着一沓试卷递给办公室前的人。
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看了太久,就在纪铭狐疑地要转过头时,于望秋又猝不及防地开口:“你想试试吗?”
转头的动作顿住,纪铭又被他拉回注意力:“什么?”
午时的日光越来越烈,驱散不了冬日的寒气,却依旧让人难以直视。
于望秋背对着花窗格,整个人埋在了Y影里,眼睫细黑,瞳仁如同暗房里的漆墨玻璃,咔嚓的响后,横生出危险的裂痕。
他说:“试试看,她会选谁?”
然后纪铭看见于望秋伸手,是一个要来扯自己手腕上红绳的动作。
他顿时如临大敌地后退了一步,条件反S地挥手:“你做什么!”
咚——
肩胛骨重重撞上白漆墙面,好像要把水泥震落一样发出巨响,然后是人吃痛的闷哼,剧烈颤抖的肩线仿佛在暗示着那份疼意有多明显。
于望秋的眉毛蹙起,面sE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肩。
纪铭看了眼还在自己手腕上挂着的红绳,又瞪大了眼看他:“…不是你现在演什么?”
刚刚自己往墙上撞的人还站在原地,微耷着肩,神态可怜,不搭话。
“……你真的假的?”
少nV的声音更快地打断了他:“于望秋!”
纪铭只来得及看见牧筝桐面sE讶异地从楼梯下跑上来,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直接就冲到了还靠着墙装惨扮可怜的人面前,担心Si了的样子。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看看……”
于望秋摇头,双手却很诚实地攥紧了她,像是在海面用力抱住一块浮木:“没事…”
“不行,肯定青了,我们去医务室。”
“…真的没关系的,我受伤惯了,这不算什么,你不要怪他。”
说出口的话还带着吃痛的cH0U气声,声音浅淡,委屈微不可察,偏偏牧筝桐听得分明。
她回头,好像这才终于注意到纪铭,看到这人还呆在原地不说话,冲他张了张口,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地扶住于望秋:“别管他,我们走吧。”
于望秋当然没错过她的反应,略显失望地垂下睫,靠着她嗯一声,抬步跟着。
“不是…”
纪铭终于反应过来,先一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他冲着牧筝桐发问:“你看不出来他是装的?”
于望秋的心脏停跳一拍。
“……让开。”
她的声音很慢才响起,明显不高兴的语调。于望秋安静挨着她,不抬眼,将两人的交谈尽收耳中。
“牧筝桐,你真的要为了他……!”
“我不想讨厌你。”她瞬间打断,又很快地补了一句:“…所以能不能别再说了。”
气氛彻底地沉默下去。
在原地站了几秒后,牧筝桐才重新拉着于望秋,越过僵立在面前的人下楼。
“对不起。”
医务室隔间的床上,于望秋茫然抬起头:“…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牧筝桐站在他面前,偏了脑袋没让他看清脸,手还搭在他刚撞青了一块的左肩,指尖捻着上药用的棉签,悬停着没动。
“桐桐。”
心脏一揪,于望秋凑上去抱住她的腰,把下巴抵去人绵暖的小腹,眼巴巴地看她:“你怎么了?”
肩上的手指微蜷一瞬,视线里少nV的下颌低了低,声音也飘下来:“他是因为我才一直针对你的,让你受伤了。”
她说完垂下头,一双眼睛被水汽蒸软了,雾蒙蒙的。
很难过的样子。
于望秋的呼x1滞住,心头快速划过了名为懊恼和后悔的情绪,但又矛盾地、兴奋起来。
她又在为他伤心了。
于望秋抱着她的腰,深深把脸埋进她软乎乎的小腹,小动物一样往绵绵暖暖的针织衫里蹭:“我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怎么不算什么呢。”牧筝桐的手指落在他颈侧的疤上,那旁边又堆起来了淤青,交叠着更为可怖。
“我不想让你受伤了,这一定很痛。”
于望秋平息几口气,把头抬起:“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牧筝桐好无奈地看着他,m0m0他的脸:“于望秋,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不正经,怎么可能亲一下就……”
“是真的。”于望秋的语气诚恳:“我喜欢和你接吻,每次都觉得开心得快要Si掉了,什么其他的都感觉不到。”
他在灯下安静抬着头,做出一副百依百顺、任人r0Un1E的样子。
哪怕意识到了他又在引诱自己,牧筝桐也没心思想什么旖旎的事情,只是叹气捧住他的脸,垂头去他唇上贴了贴。
“有用吗?”
于望秋的眼神颤了颤。
下一秒他执起牧筝桐覆在自己脸上的手,缓慢移到唇边,目光锁着她,吻却落到了手心。
再然后是手指,少nV一根一根细白的指被他捏着按在自己的唇上,细红的舌尖探出从上面T1aN过。于望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张开了唇:“还要。”
是知道自己的伤会让主人心疼,所以以此撒娇卖乖、得寸进尺的小狗。
主人也没办法。
只能继续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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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铭你话好多,少说两句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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