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煦接了检讨,稍微翻看一下点评说:“字真烂啊。”
而后闲适地倚到靠背上,将那沓纸撇到一旁,“还是说吧,你反思出什么来了?”
易栕完全没把检讨当回事,要口述的时候当然傻了眼。
他努力回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只有臀肉的残留痛楚,和鞭子如雨落下的残影。想了半天,只能勉强挤出来不该妄议皇室、不该迟到、不该撒谎的几句总结。
晟煦捻起那几页空洞无物的“废话检讨”,神色喜怒不变,但目光炯炯盯得易栕心虚起来,一时间呼吸都轻了些许。
“写了三四页,只说得出这几个字吗?”
察觉到气氛越来越凝重,易栕摩挲着衣角,嘟囔着说:“本来就这点事。”
“大声说。”
“我说,本来就这些事!”
易栕偷偷看家主难看起来的脸色,突然想到那柄自己从没试过的兔尾和季弦满脸的春色,眼里泛起些酸涩,不知怎么有了勇气,梗着脖子大声重复了一遍。
看她下一秒就要发火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过分勇猛了,求生欲的支配让他急忙忙又补一句:“我反思的都写到纸上了,只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