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网速慢,这无人区边上晚上甚至不太能收到信号,没有网,大家睡得就早,何况崔青松和吴琴还得倒时差。
把爸妈哄睡,崔乔偷偷m0m0地进了宁昭同的帐篷,从后面抱住她:“同同。”
宁昭同正开着台灯在写什么东西,头也不回:“你能保证明早起得b叔叔阿姨早吗?”
他要从她帐篷里出来,估计吴琴和崔青松就更过不去了。
“那我一会儿回去,”崔乔也不敢挑战他爸的心脏,占了她的位置把她抱进怀里,“咱们安顿下来以后呢?”
宁昭同轻笑一声:“屯田,蓄兵,吊民伐罪。”
“?”
崔乔觉得自己每天都会迎来一点老婆震撼:“认真的吗?”
她真打算在非洲开乱世逐鹿剧本啊?
“当然不是,你怎么那么好骗,”宁昭同瞅他一眼,“黎姐能Ga0到坦克跟我挥师北上之前我只考虑苟活于世。”
“……所以,种棉花也是假的。”
“哦,这个可能是真的,但是还没提上日程,”陛下语重心长,拍了拍Ai卿的手臂,“Za0F这种事是要从长计议的,不是你振臂一呼就真的天下赢粮而景从,何况你还是个h种人。深挖洞广积粮,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崔乔被逗笑了,凑过来蹭了蹭她:“同同……”
语调黏黏糊糊的,她一听就明白了:“爸妈就在旁边,不方便。”
不明确的拒绝崔乔一律当同意处理,按了台灯,把她抱起来压在一旁的气垫子上,亲得她气喘吁吁的。
这地方太空旷,人声b野兽声还让人警惕,她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抱着他的脖子承受他的入侵。
好在他也不敢在爸妈眼皮子底下太放肆,满心只想着把她伺候舒服了,不多时她颤抖着把他绞紧,他吻着她耳畔的汗S出来,呼x1沉沉缠在一起。
“sHEj1N去了。”他小声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她的耳朵。
她躲了两下没躲开,只能忍着,m0上他ch11u0的x膛:“想要我给你生孩子?”
“我想有用吗?”他声音幽幽怨怨的,“大夫说皮埋避孕有血栓风险,长期埋置要慎重考虑。”
而且她竟然是因为在马里不好处理一次X卫生用品才选择皮埋的,他每个月开车去省会扔一次卫生巾很麻烦吗?
听出他的不满,她闷笑一声,抱着他的脸亲了几下:“哥哥。”
“撒娇没用。”
“那就不哄了,”她推开他,“洗个澡睡觉。”
她刚站起来就被他搂着腰抱了回来,严严实实压在身下,笑骂一声:“宁昭同,过不过分?”
“我就不应该跟你提那事儿,还激起你的繁殖焦虑了,”她吐槽,“明儿让瓅瓅改口管你叫爹吧,我没意见,我能让她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但是我爸妈可能有意见。”
“那你劝劝你爸妈,”她打了个哈欠,倦倦的样子,“明天开始以眼前的苦难劝说咱爸妈赶紧奔向资本主义的五光十sE享享清福,离得远了他们催也催不动。”
“问题不在他们催不催上,”一看她就打定主意要胡搅蛮缠,崔乔轻轻拍了一下她的PGU,“问题在于他们什么时候能理直气壮地催。”
宁昭同乐得颤了两下:“那你希望他们理直气壮地催吗?”
“先理直气壮再谈催的事吧。”
她笑得更厉害了,r0u了r0u他的脸:“我跟你说实话,你指望我离婚不如指望我大着肚子上门bg0ng。”
他没听明白:“你是说我爸妈还是你老公?”
“当然是你爸妈啊。我要怀着你的孩子,我就不信崔叔叔和吴阿姨能不认我。”
“……有道理,”他点头,凑近了一点,“所以你什么时候怀我的孩子?”
“大晚上的,你一定要听到一个伤心的答案吗?”
他闷笑一声,把她翻过来从后面顶进去,听到她压着声音怒骂一句,而后忍不住急喘着发出细细的叫声:“太深了……”
大抵一句调笑还是让他上了心,磨蹭到深夜他也不肯放过她,b得她带着哭腔叫了一万句“哥哥不要了”,长夜里字字句句都撩人。
他承认他是有些恶趣味,喜欢看她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平日里的百样从容丢了个gg净净,只会娇娇求着饶,可怜兮兮地由着他继续放肆。
再次释放在她Sh润的甬道里,他放开捂着她嘴的手,喘得厉害:“同同……”
她还在ga0cHa0里轻微地战栗,想要扣进他的指间,却找不到足够的力气。
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低头亲吻她汗津津的耳畔,濡Sh的头发搅在一起,浓烈的、彼此的气息。他忍不住翻身再次压上来,讨了一个绵长的吻,吻到她轻泣着锤他的肩膀要他离开,他才撤开一点,蹭了蹭她的鼻尖。
今夜月亮太明,让他能看清她红得不像样的眼眶,还有眼底盈盈含着的一包眼泪。
“好Ai哭,”他哑着嗓子,亲吻她的唇齿眼眉,“同同,我离不开你了。”
那不是一句仅仅关乎忠诚的宣告。
他已经把余生交付给她,自此再没有离开的可能。
她x1了一下鼻子,小声道:“那怎么办?”
她竟然问怎么办?
他失笑,往她腰上拧了一把:“人可以过分,但不能这么过分。”
“我不当人啦,”她推开他翻了个身,声音闷闷的,“给你当小猫。”
这话听得他心情还挺复杂的,有点开心有点羞耻又有点好笑,最后选择把她翻过来:“我前天梦见一件事。”
“什么事?”
“当时我在南非的时候,我们领事馆收到了动保组织的投诉,”他顿了顿,“他们抗议我们有员工去海滩上给海gUi翻身,后来海gUi一直没有翻过来,就这么Si了,不知道是饿Si的还是被鸟吃了。”
她愣了一下。
“后来查出来是某个驻外单位的工作人员,闲得JiNg神都快出问题了那种,”他小声道,“我听说当年西沙某个岛上只有一兵一狗,守岛的,后来狗疯了,跳海了。”
她听懂了:“觉得孤独吗?”
“有一种离开根系的恐惧,白天还好,在晚上格外难熬一些,”他没有全部否认,抱住她,像是想要汲取一点温暖,“这片土地太贫瘠了,老是想到苏武牧羊什么的,又觉得自己不配……你别笑我。”
这片土地,冷清得连风都要绕过他们的灵魂。
她没有笑,吻了吻他的嘴唇:“我陪着你。”
这的确不是他的舒适区。
他在旁人惊YAn钦羡的目光里长大,是习惯光芒万丈站在人前的,而如今,他连说服自己为国持节的资格都不再有了。
他收紧手臂,越抱越紧:“我觉得我能适应,但确实不太好受。”
她看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我有个主意。”
“你说。”
“腿软吗?”
“……要现在给你证明一下吗?”
“认真一点,”她轻笑一声,拍他一下,“明天让瓅瓅给你制定一个训练计划,我看你还有没有脑子想你的孤独寂寞冷。”
宁瓅的身手是一家子前特战队员JiNg心打磨出来的,虽然囿于自己太懒没有在上面有什么建树,但她的确是非常懂行的一位。
“关节粘滞度太高了,练不了古武,其他的……”宁瓅把崔乔仔仔细细m0了一遍,“颈椎不太好,腰椎还行,看得出来不是纯做题家。肩颈有点紧张,腱鞘炎,练乐器的原因。还有膝盖不太好,拉小提琴站久了吧,颈椎上的问题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差不多得了,对着长辈评头论足的,”宁昭同看吴琴神sE不对,出声催促宁瓅,“说你的想法。”
“别急着拉T能,把肌r0U堆上来。必须要有足够的支撑,不然你的颈椎腰椎受不了,”宁瓅很认真,“还有,崔叔叔你腰太细了,打架很吃亏的。”
“打、打架?”吴琴睁大了眼睛,“瓅瓅,怎么还要打架啊?”
“吴NN,我只是举个例子,崔叔叔核心太单薄,力量就不容易上来,”宁瓅一笑,又向宁昭同道,“妈妈带崔叔叔练练综合搏击吧,等灵活度和力量都上来了再说其他的。”
崔乔很乖巧地应了,崔青松连忙接话:“瓅瓅,我能不能一起练啊?”
吴琴瞪了老头子一眼:“你掺和什么?”
“当然可以啊,”宁瓅点头,“等时差调过来,爷爷跟崔叔叔一起晨练吧。等下个星期合适的时候,我们去草原里面打靶。”
崔青松顿时乐得跟什么似的,吴琴跟儿子对视一眼,笑骂一声。但笑完吴琴又忍不住,问了宁昭同一句:“同同,那我能做点什么啊?”
买菜是崔乔的活,做饭她倒是可以帮帮忙,但除此之外的建房子她又没那个T力,总不能天天在旁边喊加油吧。
宁昭同还真想过这事,把相机和一本厚厚的摄影教材递过来,笑得跟花儿似的:“吴阿姨,以后您就负责记录我们的日常。”
崔乔自此不寂寞了。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老爹小跑去五公里外的小城买好一天的食材,再小跑回来,算作晨练。
九点到十一点一边看老爹刷手机一边跟老婆闺nV盖房子,不时还要被老妈指责挡了镜头让她拍不到同同了,过了十一点就要去做午饭了。
十一点半吃午饭,午休到下午两点,两点到五点还是盖房子,五点半是晚饭时间。吃完饭他得洗个碗,洗完碗帮着闺nV挑水进安装了净水器的水缸,七点过左右,还得参加一个搏击的特训。
搏击特训,指他单方面挨同同的打。
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老婆应该放水了。
“意识太差了,一看就是从没打过架的,”宁昭同捏着他的下巴检查伤处,评价道,“发力方式也不对,稍微注意一下,转胯不要懒。”
崔乔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确认他保养得当的漂亮嘴唇没有受太重的伤,撤开一点:“来,继续。”
继续就继续,宁昭同看他扑过来,往左一撤,脚探到他身后一g,直接把他绊了个仰倒。
摔在软垫上的感觉一样不好受,崔乔喘了几口气,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好疼。”
“好啦好啦,那今晚就到这里吧,”宁昭同蹲下来扶他,“给你r0ur0u,不疼了啊。”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磨了磨她手腕上那些白印子,还有些凹凸不平:“还有感觉吗?”
“痒,”她挣了一下,“爸妈看着呢。”
半个多月了,他觉得他爹妈的心理建设应该也差不多了,探头就过来亲她:“看着就看着,难道、嗷。”
宁昭同一个翻肘,崔乔捂着鼻子躺了回去:“谋杀亲夫了。”
“再不消停鞭子cH0U你,”她笑骂一声,穿鞋离开,“走了啊,等会儿收拾下。”
“好——”
嗓音拉长,遗落在风里。
他放开手,看着天上绝美的火烧云,看着看着,突然笑了一下。
至亲Ai人都在身边,没有谋生压力,也没有领导压在头上……这地方其实也挺不错的。
“崔乔!”吴琴在帐篷里叫了一声,“过来!”
崔乔一下子跳起来:“妈!这就来!”
“后天就除夕了,这年到底怎么过啊?”吴琴抱着平板琢磨年夜饭,有点愁,“小乔,不然咱们一起去欧洲?”
细雨Sh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
沈平莛隔着雕窗看外面冷雨打着芭蕉,滴滴答答,没个尽头。
陈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坐在他的边上,没吭声。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跟着进来,陈世英看着主座上并肩而坐的两辈人,喉间微微发哽。
贵客不告而至,同居主座,可他们这群名义上的至亲,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秦潇湘轻手轻脚地上来,点了一盏沉香幽幽,陈老爷子费了半天劲才把水烟点起来,吧嗒了几口。
室内烟雾缭绕,沉香和着阿拉伯水烟膏的香气,很快就再也看不清谁的面孔。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老爷子慢慢开口:“好,位置上去了,积威也重了……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陈汉辞冷笑一声:“父亲,升官丧偶,他可能过得不好吗?”
丧偶。
沈平莛的目光掠过陈汉辞,落在门外檐下,重黑青绿。
陈老爷子喑哑地笑了一声:“哈,那丫头福薄……”
福薄。
屋内又沉寂下来,天sE也暗了。
许久,沈平莛出声:“外公,我想去祠堂看看。”
陈老爷子似乎早料到了,当即便拄着拐杖起身:“走吧。”
出了洞门,砭骨的寒风直往人衣服里钻,封远英将厚外套按在沈平莛的肩膀上,撑伞的手冻得通红。
沈平莛看见了,将口袋里的手套递给他:“戴上吧。”
不过短短一截路,封远英想拒绝,却又听他道:“瓅瓅知道了要闹我。”
瓅瓅。
封远英沉默着接过戴上,稍稍落后了陈老爷子几步,却靠得离沈平莛更近了。
咿呀一声,祠堂大门被推开,水缸,瑞兽,几重门里昏暗的小房间。
错金嵌玉的墙,红烛燃得幽幽。
沈平莛脱下外套,塞回封远英怀里,沿着回廊屈折向内。待走近了一看,果然,那香火缭绕处最新一块牌位,写着许久未曾听人提起过的名字。
故nV陈氏雁知生西之莲位。
故nV。
陈老爷子上了一炷香,也不看他:“雁知有嗣,牌位该你为她立的。”
沈平莛沉默着,看陈老爷子从后面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金墨T1aN在笔上,搭在砚边:“你的字练得好,仔细些写就是了。‘先妣沈母陈孺人闺名雁知生西之莲位’,正好十六字,是个吉数。”
沈平莛接过笔,手腕轻轻颤了一下,而后稳稳地落在牌位正中。
一笔一划。
【显妣讳陈氏雁知莲位】
左下角。
【儿莛敬立】
陈老爷子眼睛不太行了,凑近了才看清内容,一见之下B0然大怒:“混账!你这是在咒谁Si!”
门外人听见动静齐刷刷地冲进来,沈平莛扔了笔,清脆一声响。
亡者有孙无长方写为“显”,否则就只能称为“先”。他是陈雁知的父亲,还活得好好的,何况他沈平莛哪里来的孩子,能让陈雁知当得起一个“显”?
“母亲Si前就说过,不想和沈家人再扯上任何关系,”沈平莛的声音听起来和冬雨一样冷清,“她怨恨父亲,也怨恨生了我。”
一句话说得满堂气氛凝滞,陈老爷子急促地喘了几声:“你——”
陈世英连忙来扶:“父亲!别动气,小莛只”
“我想和母亲待上片刻,”沈平莛道,神sE淡淡,“二舅,扶外公出去吧。”
陈世英恨他放肆,轻轻咬了一下牙,到底用力扶着陈老爷子往外走。
陈汉辞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起身关上了祠堂的门,门合上之前,他看见一双幽幽的眼睛。
一声闷响,天光被遮了大半,吱呀一声,大门也掩住了。
沈平莛拎了一下膝边的K子,慢慢跪在了陈雁知的牌位面前。
长久的静寂,香火的味道沉得人直不起身。
“母亲。”
他唤了一声,没有下文。
烛火跳跃了一下。
“母亲,”他又唤了一声,而后似有恍惚,“姆妈。”
回声空荡。
“伊弗乐意不清不爽跟是那,早辰光那勿yu人家嚼舌头,避了桑头,伤伊心交关,”他声音很低,“姆妈,是那惹厌,伊弗肯回转。”
“实那拎勿清爽……”
“伊弗实欢那嗯。”
雨又大了,砸在屋檐上,颗粒滚过。
母亲,她不喜欢我了。
最后除夕年夜饭没有开在欧洲,因为黎朝安带着自己超过二十个的过命兄弟过来蹭饭了。
虽然她带来了很多东西,是件好事,但是崔乔做饭做得真有点心头悲凉,感觉自己完全成了家庭主夫,老爷待客的时候还上不了桌子的那种。
“阿鸿,不介意吧,他们都想来看看你,”黎朝安解释,往他们的房子地基看了两眼,递来一个盒子,“送你的。”
“谢了黎姐,”宁昭同笑得特别漂亮,“不介意,但你能不能管我叫阿宁。”
“臭讲究,”黎朝安骂她,倒是笑着撸了一下自己的寸头,“走吧,晚上陪我喝两杯。”
“没问题,不过你让你兄弟说话注意点儿,我长辈也在。”
“长辈?”
黎朝安看见崔青松和吴琴了,眉毛一皱:“我靠,你还真把爹妈往西非带啊?”
宁昭同有点乐,邀约着她往里面走:“我养了个小的,独生子,人爹妈不放心。”
小的?
说这个黎朝安可不困了:“哪儿呢哪儿呢,给我看看!”
“不给,你看了要抢我怎么办?”
“?”黎朝安笑骂一声,“说他妈什么几把话!”
“妈妈不用担心啦,安安阿姨喜欢手无缚J之力的高知漂亮男人,”宁瓅从后面端着果盘过来,朝黎朝安挑了一下眉毛,“崔叔叔学历不够,高攀了。”
黎朝安一见她头皮就紧了一下:“能不能别叫我安安阿姨。”
沈老鬼这闺nV怎么养的,张嘴一句安安阿姨,多坏她杀伐果断的酷姐形象。
宁瓅狡黠一笑:“你让倪叔叔跟我说我就改。”
倪——
妈的,她甚至连倪南的事都知道。
黎朝安真有点怵这小丫头,连忙换了话题:“你那小的叫出来我看看,我就不信有缚J之力还能好看到哪里去。”
宁昭同还没出声,宁瓅又道:“安安阿姨,只有男人才希望自己的nV人都手无缚J之力。你看看北魏冯太后和叶卡捷琳娜大帝,那男人找的,都是床ShAnG下都能用的。”
宁昭同:?
黎朝安:?
宁昭同轻轻给了闺nV一下:“欠教训了是吧,什么话都敢说。”
宁瓅嘿嘿一声:“我去帮崔叔叔做菜。安安阿姨!晚上咱俩多喝几杯,你跟我聊聊婷婷当年的事啊!”
……黎朝安有点麻了。
不是,真的,这闺nV到底怎么养的,要当着老爸现nV友的面问老爸前nV友老爸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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