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涣一言不发地跟在容恕洲身后,一直走到渠澧苑内,容恕洲才侧过身等他。
天已近黑,四周竹林环萦,溪水泠泠,确实是个月下那什么的好地方。
大好时节来凡间逛逛,原本大家都很开心,谁能想到会出了一遭事呢?
“恕洲。”
容恕洲停是停下了,依旧不看他,隔着这数几步,戚涣能闻到他身上未消的酒气。
容恕洲生气了。
戚涣整整用了两天才意识到这件事。
这实在也不能怪他,容恕洲的情绪很少露在脸上,没有争吵没有冷脸连句重话都没说,直到今天戚涣没忍住偷了口酒,连他都觉得灼喉咙的土烧被容恕洲眼睛眨也不眨整坛灌下去,戚涣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生气了。
戚涣不会哄人,他有限的生命里全部关于取悦和讨好的经验都是失败的,相较之下,他可能宁愿去替宁晦挨顿鞭子。
“我错了。”
容恕洲这才肯看向戚涣,酒意上涌让他有些不适,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