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里恩瞅着怀里的漂亮男人,向来寂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因对方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爱意而乱了节拍。
即使,这份爱意不是对着真正的他而产生的。
但在末日废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着实难能可贵了,说是沧海遗珠也不为过。
不然斐里恩也不会在祁济触发祷告文后,放下手中的一应事务,被深深的吸引着,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紧紧盯视着对方一个礼拜,最终忍不住还将人掳了来。
是他发起的情感转移仪式失败了吗?
不。
祁济的爱确实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也称不上成功。
如果以斐里恩想要的,让祁济对真正的他灌注爱意充作整个愿望核心的话,这个仪式堪称失败得彻底。
男人垂下头与怀里的人额头贴额头,放出自身的感应力,去触碰对方灵魂深处祷告文下方多出来的新咒语。
只消片刻,他就明白外神响应他的呼唤做了多离谱的一件事。
这种简单粗暴直接篡改祁济的记忆,让自己取代了祁舟,成为对方记忆里陪伴他至今的兄长才得到的爱……
根本就是偷梁换柱啊!
祁济只要每每对他来上一声哥哥,都是在提醒他,他斐里恩是个卑鄙的小偷。
虽说他一开始打算强抢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去,但强抢来的东西,在抢来的那刻就能被烙印上他的印记,那是真正的易主。即使过程粗暴又如何?只要足够强大,就没人能从他身旁夺走。
而偷来的东西……
即便收为己有,自欺欺人的称其为自己的所有物。到头来不论是他自身还是旁人都会心里明白,既然之前就不曾属于他,未来也不定会属于他。
最后总是逃不过物归原主的因果轮回。
抬头收回自己的感应力,他紧紧搂抱住了祁济,闭了闭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发颤。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神明的仁慈与怜悯,何为神明的残忍与捉弄。
与邪恶的外神打交道便是如此。
你向祂索要什么,祂慷慨的给予,但也必定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祂感兴趣的东西。
例如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在一次次对外神力量的借取中,被逐渐侵染改造的部分躯体。例如他想要得到那份能够属于自己的爱,却被外神戏弄的成为一名偷窃者。
这位戏谑的、将所有人类玩弄于鼓掌间的存在,从不做亏本买卖。
但他又深知不向这邪恶的存在借取力量,仅凭他的努力,根本无法扭转这位已经向自己的哥哥付出过真心,至死不渝,坚定不移的纯爱者的心意。
祁济让他去找寻自己的真爱,斐里恩也希望有一位如同祁济对他哥哥那般,能向他不遗余力倾注所有爱意的伴侣来寄托自身所有的情感。成为己身于此世间的锚点完成自救,令他人性的一面能长久的留存,直至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结。
可末日废土资源匮乏的世界,虽然患难见真情也时有发生,但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存活而随处可见的背叛与抛弃。
即使斐里恩愿意去花时间寻找,他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
如此,他才在反应过来自身危急的情况后,第一时间选定祁济成为自己的“药”。
即便于他而言,情感转移的仪式不能算作成功,斐里恩也只得吞下所有苦果,紧紧抱住祁济这根浮木了。
毕竟,祁济这份不是对真正的他所产生的汹涌爱意,到底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没有人能在祁济深挚热烈的爱河中全身而退。
深呼吸一口气,斐里恩压下心头的怅然若失,稍稍松开回抱住他,毫无防备,与先前生人勿进,浑身充斥着不耐躁郁气息的模样判若两人,正全心依赖着他姿容瑰丽的男人。
斐里恩抬起尚未怪化的左手捧起祁济的脸颊,注视对方浓情满溢的澄澈黑眸,绯红竖瞳中溢出柔情,他吻了吻男人雪白的面颊,语调轻柔的说,“阿济,以后别叫我哥哥了好吗?我想听你唤我斐里。”
“斐里?”
祁济微皱了皱眉,歪了头不明所以的道:“可是哥哥就是哥哥啊。”
忍耐心中好似被软刺扎过般些微的不适,斐里恩露出温柔的笑容诱哄着他:“因为我们现在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了啊,我想听你这么唤我,我觉得这会让我们之间更亲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这么唤我,我想给你我的唯一,不论是爱或是我的名。”
闻言,祁济一双黑眸刷的灿亮。
他欣喜的用力点了点头,双臂如两条雪白的蛇缠上了斐里恩的肩背脖颈,亲昵的与对方耳鬓厮磨。
在男人看不见的耳畔,他眸底隐藏的冰冷算计逐渐显露,衬得祁济嘴角微勾起的笑意,怎么看都怀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用抹了蜜般甜润的语气将斐里恩最想听的,依着男人的心意缠绵的送入对方的耳中:“斐里,斐里,阿济最喜欢斐里了。”
“怦怦——”
斐里恩料想到对方饱含纯粹爱意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应该会是个极为绝妙的体验,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不过是几声甜蜜的呼唤,轻易就牵动了他的心跳,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撒欢起来,险些要蹦出他的嗓子眼!
继而便是由情所带来的欲,令他口干舌燥,下腹火烧火燎。
苍白的面焉染上亢奋的潮红,他蓦地抱起祁济,化身一阵黑雾,带着新出炉的爱人,消失在这处血迹斑斑刑具满墙,集审讯与实验于一体的房间里。
感叹着一方势力的首领就是好啊,末日废土的世界还能给自己拾掇出一块享受的地盘。
祁济在蓄满温热净水的浴池里,坐在拥住自己的男人怀中,惬意的任由斐里恩的双手在肩颈处活动,给他做着力道适中体贴至极的按摩。
抬手将脸侧湿漉漉的黑发拨到了耳后,他嘴角勾出的笑容欢欣喜悦,整个人呈现出一副与恋人共浴,慵懒又幸福的模样,眸底却流转着违和的森寒暗光。
很好。
斐里恩对现状的接受,也是拉开新拟定剧本的序幕了。
原本只想逼的主角亲手杀了自己,快速走完恶毒炮灰的一生,从此成为主角终生挥之不去注定怀念一生的阴影。在符合自身be美学的基础上走攻速流,将自己的戏份又快又好的完成,坐等剧情自行走到最后收割大量be值的。
结果弄巧成拙,祁济差点以为要回档重来。
好在斐里恩这人情况特殊,给了空子钻,倒是有了意外之喜,又给祁济多续了几幕戏份,让他给不久的将来注定要到来的死亡再添上几分戏剧性。
他甚至开始来回斟酌,为了能将be美学发挥到极致。
最后他是该在斐里恩悲恸至极的绯色竖瞳中,口吐鲜血倒在他的怀抱里,在失去生息前一刻幡然醒悟自己到底爱的是谁,而朝追寻他而来的哥哥伸去对方永远握不到的手,要哥哥淡紫竖瞳永远印上他死在他人怀抱里的身影呢?
还是鲜血淋漓的倒在哥哥的怀抱里,在哥哥悲伤至极的淡紫竖瞳中,依旧受体内咒语影响,朝斐里恩哀恸不已的绯色竖瞳望去,将斐里恩当做自己的哥哥诉说着最后的不舍与爱语。将自己死亡的凄艳姿态,深深的印入与自个有纠葛的两个男人心底,狠狠的刻入他们的骨髓中?
嘶——
不论哪个结局,都挺带感的。
祁济会为了达成上述所说其中之一的结局,全力以赴的利用自身熟读剧本的优势去推动。
势必要令祁舟与斐里恩的往后余生,每个日夜都要因为自己的名字而辗转难眠。
如此,be美学达成了,游戏结算的be值说不定还能翻倍?
是以,为了达到想要的节目效果,斐里恩的药他是铁定当不成的,不过让人上瘾的毒,他倒是很乐意去成全。
想到这,祁济反过身,一只手攀上男人的脊背,一只手则顺着对方凹凸有致的八块腹肌,一路向上抓握住对方白皙肥厚的乳肉,指尖连着一圈嫩红的乳晕一把掐住嫩生生的乳头在指腹间搓揉。
他本来就坐在对方的怀里,姿势一翻转跪坐在男人的腿间,就显得被玩弄胸乳而发出呻吟粗喘的斐里恩,像个岔开腿送出屁股供人肏弄的骚货似的浪荡。
“斐里你是不是想要我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不停的在往我背上蹭着胯,你发情了是吗斐里?”
祁济带着笑意的说,脸上也升腾起一抹情欲的潮红,腰胯轻动,用硬立起来的粗长顶蹭起对方的小腹。
“嗯呼……阿济唔、对,是、是的,给我呃嗯、给我吧阿济嗯唔……”
斐里恩原本温润清朗的声线沙哑了不少,许是供他一人所用的浴池并不怕有人上前来打扰,又或许是他本就人性缺失,此时此刻面对即将到来的情事,明明是第一次却没什么羞涩的情绪,对自身的欲求很是直白。
攀附上对方脊背的手,已经抚摸到对方左肩胛骨处生长出羽翼的翅根。那处似乎格外敏感,祁济不过是用指腹在那骨肉相连处连连刮搔,便逼得斐里恩吐露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喘息。整个布满破洞的左翼倍受刺激“唰”的伸展开来,霎时将沾在翅膀上头的水花给打的水花四溅,身体与翅膀都在不住的颤抖。斐里恩黑色的箭头尾巴不知何时缠上了祁济的脚踝,尾尖暧昧而亢奋的扭动着,昭示着主人欢悦的内心。
抚弄对方敏感翅根的手还在那撩拨挑弄,揉弄男人胸乳的手却停了下来,随着祁济俯下身子贴近斐里恩的脸,而指尖向下游弋,来到男人的胯间。
指腹先是搓揉了下对方因为姿势而绽开的股缝间布满褶皱的穴口,感应到肛口敏感的蠕缩了下,祁济露出抹调笑看着面前满脸欲红的男人问道:“是这里想要?还是……”
他拖长了语调,手指往上走,那本该生长着男性性器的地方却是一道覆满细密鳞片的肉缝,像是龙类藏匿生殖器的生殖腔囊。
祁济直接将手指从肉缝中插了进去,撩拨了把里面藏着的肉茎坏笑着问道:“还是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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