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周末不回去了。】
【我休了一个月的假,同学说要帮我补课。】
项恺从拳场出来刚打算去接项俞却收到了他的短信,项恺给项俞转了一千块钱,“带同学吃顿好的,好好补课。”
高宇寰坐在项俞身旁,瞄了一眼他的手机,“要是让你哥知道你骗他,他不得打死你?”
项俞轻笑一声,“你会让他知道吗?”
高宇寰高冷地瞥着他,凉飕飕地说:“看你表现吧。”
项俞摸摸鼻尖,转移话题,“哥,我听说太阳海岸是你的地盘?”
“怎么?”高宇寰挑眉问,“想去玩?”
项俞点头,一脸迫不及待,“总听同学说,但那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我没去过。”
高宇寰权当哄孩子,搂着他站起身,“走,哥带你玩去。”
项俞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齐锐,手掌搂上高宇寰的腰,贴在他耳根不知道嘀咕一句什么,逗得老大哈哈大笑。
如果高宇寰知道以后会连人带货被项俞骗走,他绝对会目眦欲裂地开口骂道:老子他妈的就应该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
拳场外,项恺骑着摩托经过,路边站着一排等待接客的妓女和男鸭子。
项恺瞧见个熟人,停下摩托车,他已经蹦跶着过来,“项哥,要我陪你吗?”
项恺把头盔扔给他,“上车。”
小鸭子坐在摩托车的后座,搂住项恺的腰,“好了,走吧。”
一阵发动机的嗡鸣声传来,摩托车极速驶远。
小鸭子趴到他的耳边大喊:“项哥!你带我去哪啊?”
“喝酒!”项恺应了他一句,冷风吹在脸上,一双剑眉黑瞳凌厉幽深。
项恺骑着摩托停在一家自己常去的酒吧,这里没有噪耳的音乐,没有青春靓丽的帅哥美女,大多都是退伍的军人和各地的保镖,也有帮派里的打手,刚刚出狱的犯人,每个人的身上背着一两条人命。
小鸭子瞧着来往的人,一个个眼神赤裸地像是要活吞了自己,他见惯了各色各样的嫖客还是害怕地搂住项恺的手臂,“项哥,酒有什么好喝的啊,你带我回家吧?”
“回家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乐,放心吧。”项恺忽略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陪我喝一杯就给你钱让你走。”
小乐撇撇嘴,“那项哥你要保护我啊,保护好我的屁股。”
项恺罕见地被他逗笑,“嗯。”
小乐第一次瞧见项恺笑,“哇,项哥每次见到你的时候脸上不是血就是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笑起来的样子呢,真帅!”
项恺不语,知道这是小乐的职业病,把嫖客哄开心了就能多给他点钱。
两人坐下,服务员瞧见项恺按照惯例上了两杯波兰精馏伏特加,小乐凑到酒杯前闻了闻,“咳咳!”他皱着鼻子,“这酒好烈,要是都喝了会不会死人啊!”
项恺端起酒杯,对着杯口吹了一口气,旋即一饮而尽,将酒杯倒扣在桌面上。
小乐瞧得目瞪口呆,吞咽着口水,微微抿了一口,“咳!咳咳咳!”
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辣啊!”抻着脖子勉强吞咽下去,“哇靠,肚子里又热又痛,好像挨了一拳似的!”
项恺听不下去他吱哇乱叫,叫服务员端来杯矿泉水,“漱漱口吧。”
小乐缓了一会才好过来,顶着个大红脸问:“项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灌醉了迷奸啊?”
项恺皱眉,自己不会做这种事。
小乐朝他眨眨眼睛,“我开玩笑的,不过你想上我,我都不用你灌,一定乖乖躺好。”
项恺移开目光,端起小乐那杯酒仰起头又干了。
小乐瞧他这样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项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跟我说说?我保证不乱讲话!”
项恺直勾勾地盯着他,沉声道:“没事。”
林子彦已经一周没有联系自己了,项恺希望他能就这样从此消失,自己也忘了之前和他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可是身体像是被永远烙印了耻辱的印记,越是想忘记,那种滋味越是像溃烂的伤口流着脓掺着血钻心的痛,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嗯……嗯啊……”
“呃啊……啊啊……啊……”
一声声低哑浑厚的喘息声传来,吸引周围的目光纷纷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小乐先是左右打量,是谁这么没道德公共场合发情的,他连桌子底下都看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最终落在项恺身上。
项恺回神,紧紧锁着两道厉眉,手掌摸向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掏出看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两个大字“老公”。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来及接电话,小乐的脑袋就探过来,“哇,你谈恋爱了吗?居然玩这么大,喘着这么好听,他伺候的你很舒服吧?”
项恺果断挂断来电,矢口否认,“不是。”
“不是?”小乐一脸鄙夷,“没想到你这么闷骚啊?设置这么色的来电铃声?”
项恺脸色铁青,严肃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小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恼了他,挠了挠头发,干脆跟在项恺身后走了。
项恺送小乐回去,到地方就转给他今晚的钱,小乐不好意思地说:“项哥,要不我们还是做一次吧,你什么都没干我还拿你钱,我挺过意不去的。”
项恺点了根烟,“拿着吧,是我不想做。”
小乐恋恋不舍地盯着项恺骑着摩托离开的身影,要是能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该多有安全感啊。
深夜,项恺回到家先去洗了个澡,走出来卫生间时就听到隔壁咣咣地砸墙声,骂骂咧咧的嗓音隔着墙壁传来,“大晚上不睡觉叫你妈的春呢?”
项恺脸色难看,手里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寸,瞧见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着,项恺走过去还是那个叫“老公”的来电显示。
项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没有犹豫,手指滑动屏幕接听通话,“你他妈什么时候改的!”
林子彦魅惑慵懒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嗨,宝贝~”
“宝贝,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滚你妈的。”项恺挂断通话,想起林子彦临走之前拿着自己的手机鼓捣半天估计就是干这事呢。
他干脆把那个名为“老公”的联系人拉黑,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转身走进卧室。
第二天早上,项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快递!”
快递员将包裹粗暴地扔到门口继续配送其他货物。
项恺起身,打开房门瞧见一个四四方方当然箱子,他以为是项俞买了什么东西,自然不会打开翻看弟弟的隐私。
“嗯~啊啊啊~嗯~”
“啊啊~”
一声声暧昧淫乱的喘息声再次响起。
妈的,忘记改手机铃声了。
噔噔噔,房间内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隔壁又开始咚咚地砸墙和叫骂,“操你妈的,早上还不安分!”
项恺拿起手机又瞧见让人心烦的那两个字“老公”。
操!他存了多少个手机号?
项恺接听电话,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林子彦戏谑地说:“宝贝,你怎么这么不乖啊?”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项恺反问:“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答应要接我的电话啊?”
项恺冷着脸,“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答应。”
“好好好。”林子彦转移话题,“我送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项恺扭头看向那个箱子,“那是你的东西?”
“我送给你的,自然就是你的。”
“你的东西我不要,我会拿到拳场的办公室去。”
“嗯?你想在拳场玩,好啊!”
项恺眯起眸子,“那你是什么?”
林子彦洋洋得意,“你自己看不就好了,这是鉴于你昨晚挂断我的通话,和拉黑老公联系方式的惩罚。”
“本来不需要的,谁让你不乖呢?”
项恺二话不说,再次挂断通话,多听一句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项恺抬脚踢了踢那个箱子,还是决定先打开看看,撕下盒子上的胶布,项恺突然冒出股不好的感觉,但想想林子彦也不可能是寄炸弹给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哗——各种型号的按摩棒、跳蛋、眼罩、口塞、脖套、羽毛、手铐、脚铐、鞭子、乳夹、十字扣、捆绑绳、出奶膏注射器、潮喷丹、马眼针……
项恺瞪着眼睛,一双黑瞳里映出满目玲琅的情趣玩具,赤裸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无法抑制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啊~”
手机的屏幕亮起,他缓缓举起手机,【老公:宝贝,都是我帮你选的喜欢吗?】
【老公:宝贝,我提醒你不要再拉黑我,也不要想着关机,或者把手机摔了,否则我就把电话打到你的邻居那里。】
项恺攥着手机的手掌骨节青白,发出吱嘎的响声。
【老公: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送到你弟弟的学校会怎么样?他的名声可就都毁了,保不齐还会被退学?】
项恺浑身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下来,他回拨那个名为老公的联系人,“你他妈的威胁我?”
林子彦狡猾的嗓音幽幽传来,“宝贝,我也不想啊,但是你乖一点好不好?”
他没有听到回应,只有项恺沉重的呼吸,林子彦勾起嘴角,“宝贝,你猜我在干什么?”
项恺不语,林子彦自顾自的压低声音说:“我在开会。”
项恺能听到他那边安静的环境时不时传来几声主持会议的男中音。
“宝贝,我好想你啊。”林子彦瞧着二郎腿,一身西装革履坐在董事会最后排的位置。
“好无聊啊,好像操你,想把我的大鸡巴塞到你的淫穴里。”
“啊~好紧~好湿啊~”
项恺额头的青筋暴起,林子彦淫荡的嗓音从贴在耳侧的手机里传来,像是他就爬在自己耳边。
“发一张裸照给我,嗯?”
项恺终于咬牙切齿地回应了他一句,“我操你妈!”
项恺懒得再搭理他,扔下手机走到卫生间洗漱,操他妈的,项恺啐了一口嘴里的牙膏冒泡,捧着一把冷水泼到脸上。
“诶,你不能挂断通话啊!”林子彦试探地开口,果然没有挂断,林子彦露出坏笑,“宝贝,我们来phonesex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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