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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过在乎的关系,所以才会看得如此重要,明明很清楚这就跟平常打嘴Pa0的程度没有两样,可是他知道,这对邱明泽来说是认真的。所以戴恩才特别扎心。
「??你说什麽?」
「我让你闭嘴,别说了,我不想回答。」
「??行。」
那是他们最後的对话。
「你没事吧?」
看着戴恩转身离去的背影,邱明泽紧窜着手心里的汗,不发一语地垂下眼眸,深邃的眼珠子里看不到一处明亮,连气都不敢吐,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因为感情的事而对戴恩迁怒,可他却无法轻易地说出缘由,只能任凭对方恣意地误会与受伤,邱明泽做不到坦白,因为是他所以才不想解释、因为是戴恩才不愿意面对。
「我没事。」
那些排山倒海而来的愧疚感肯定会在夜里对邱明泽放纵地释放,即便在梦里他都没能追上去说一句「抱歉」,那在天亮之前他又怎麽能醒过来去面对这一切,不论是严乙净还是戴恩、不论是伤害还是被伤害,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有受伤的人。
而那一句「我没事」如同恶梦般的藉口,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所重视的人,可如果要让一切再重新来过,邱明泽依然会选择一样的结局。
因为伤太痛,承受的人不需要再多一位。
在那之後,日子很平稳地过了三天,生活似乎没什麽改变,少了个平常会见面的人,多了一些平常不会做的行程,为了让那些消失的活动淡出自己的生活,戴恩勤奋於课外活动,虽然学科成绩不如邱明泽,但他只是不擅长读书而已,在术科方面可是有着过人的天份,至少在全系所里能排前三,而这也是一种教授对於他在某些科目上能Ai上不Ai的纵容。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毕业前夕,为了筹备最後的毕业成果发表,系教授要求自家的学生在离开大学最後的学生时代之前,必须有个与他系所交流的互动,而这个互动以一个「讨论」的形式进行,不过这在学生们的脑中则有些被曲解,说好听一点是讨论、难听一点就是帮对方完成报告。
但其实教授心里大概也有个底知道他们都会g些什麽事情,他很清楚知道在黑白分明的成绩上管好自身才是重要的,可他也想知道当务之急之下到底有多少人会选择去帮助他人,这为的其实都不是教授本人,而是学生自己在付出之前所产生的责任心能有多热烈。
即便期望不高,也想在最後再相信一次。
但也许是毕业即将来临,大家都显得浮躁,想赶快完事的完事、想放弃的直接放弃,不过戴恩并不想跟那些人一样,也不想为了草率而随便找个看起来妥妥是一名猪队友的人。
下午的最後一堂课结束,戴恩抓起身後的背包站起身来就往门外离去,在踏出教室没两步後却又停了下来,他盯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一抹身影,视线定睛而往上一抬,「g什麽?」
戴恩看着邱明泽顶着一头乱发,苍白的面容与乾涩的嘴唇,还有在平常是一双炯炯有神而如今却因为没睡好而有了非常深厚的一层黑眼圈的双眼,将这些憔悴细节都收入眼底,戴恩不禁眉头深锁着,内心忿然喊道,「这才几天,怎麽就变成这样。」
「你等会有空吗?」邱明泽讷讷地扯开喉咙,沙哑的嗓音贴近了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如果现在要为他形容成一类人,那肯定只有流浪汉才能衬托出和谐了。
「我如果说没有呢?」戴恩双手环抱x前,歪着头瞥着他。
「那??等你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找你吧。」邱明泽没有太大的反应,仅是淡淡地说明,然後转身便准备离开。
看着眼前的人这麽轻易地找来,却又这麽容易地被打入冷g0ng,戴恩着实焦虑了起来,甚是还感到荒唐,难道在乎这些的只有他自己吗,他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一想到真是这样的话,心情可就更加恶劣了。
「哈??妈的,」戴恩郁闷地挠了挠头发,「喂流浪汉!打算去哪里?河堤?」
邱明泽顿了一会,将脚程转了回来,他缓缓地点头,「好。」
其实戴恩早就决定这件事若要有个解决办法,势必得是邱明泽自己来找他才能启动,否则在那之前他都会当作不认识这个人,那麽现在当事人都选择现身了,他也不会逃跑,反而合了他的意,戴恩会以「他们」的方式来处理即作为合适。
「好了,放下你手中的家当,不想全部飞到河里的话就弃之。」
来到他们以前最常嬉闹的河堤边,戴恩放下背包转身面对邱明泽,一个大步上前就是一拳往肚子猛力灌下去。
要不是邱明泽主动来找他,闹别扭的戴恩大概会执着於那两个字一辈子,然後再顺便洗脑自己从小根本没有认识姓邱的垃圾,但既然惹事的垃圾都滚到自己面前想要来谈和解,他认为就得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毕竟有错在先,承受後果天经地义,仅仅一拳都不能抵掉那时的委屈与不甘,想必在日落之前的时间会非常漫长。
微妙的氛围绕着戴恩周旋着,又是愤怒又是皱着眉头的,如同京剧变脸般的丰富表情让杜沿风看得很是过瘾,一不小心就差点忘了正事来着。
「我其实觉得,你肯定非常在乎、也很珍惜他吧。」他试着解释戴恩的这种心境为「Ai的表现」,若不是过份的感情加注,一般人也可以当作耳边风就让它过去的不是吗?何必在意过头把自己Ga0得残破呢。
「哈?」戴恩瞪大了双眼,一副被蟑螂爬满身地露出嫌弃的表情,脸部五官也也因为这番话不舒服地扭曲成一朵玫瑰花,「你在开什麽玩笑,我可是揍了他耶?」
杜沿风耸耸肩,「那有什麽,哪个男生之间没打过架,更何况你俩不是从小打到大的吗?」说完便笑了笑,试着将气氛变得轻松,杜沿风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啊是啊,我还穿过他的内K,也帮对方撸过呢。」应着神经病的逻辑走,一派正经地胡说八道谁不会,但戴恩看着杜沿风笑得灿烂的样子却又嫌刺眼。「??真他妈烦人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内心极度後悔自己出门这件事。
「真的是好基友,」杜沿风把手搭在旁边那个开始想要自甘堕落的人的肩上,他好奇地问,「那後来呢?」
戴恩缓缓抬起头微眯着双眼,然後看着他很久很久,最後悠悠地吐出一句——
「我把他打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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