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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灰色的瓦檐坠落了几滴秋雨,在寂静的院中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天仍阴着,小雨刚停了一会儿,微微能闻见屋里传来湿润的苦味,以及若有若无的咳嗽声,一人腰佩长剑,身着一身玄色的劲装,踩着落了一地的竹叶,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来。他步子放得轻,身姿修长挺拔,显而易见是个练家子。

这地方叫作竹苑,专给一人住的。

门并未关上,但他仍然在门栏外停下了脚步,对房内行了一礼,“王爷,四殿下已在书房等候。”

一眼望去,屋内并无甚稀奇的物件,除却墙上几幅字画,正中一张低矮的桌案,着实是寒酸的过分了,任谁也不会将这等住所与他方才那声“王爷”联系起来。

里边沉寂了片刻,随后响起了一阵轮子的轱辘声,一道声音由远及近,那“王爷”总算露出了全貌来,“本王知道了。”

竟是个残废。

一阵秋风袭来,他的喉咙里抑制不住发出了几声咳嗽,一缕长发散落到月白色的衣襟前,也不失仪态,那玄色衣衫的男子见状,从衣架上为他取来外衣披上,王爷见状,淡淡地笑了,“青远,有心了。”

他是副谦谦君子的相貌,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好感,却碍浓重的病气遮掩,总让人疑心是不是全靠一口气吊着。

青远简短地应了声,便推着他从侧门出去。外头的竹林依旧翠绿,隐隐遮掩了行人的视线,长势甚好,出了竹苑,则要宽阔得多。一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厮丫鬟穿梭其间各司其职。他们一见到这位王爷,必然恭恭敬敬地行礼,没有半分逾矩,那王爷只是照例亲和地笑笑,不曾言语。

一路曲折,总算到了偏角的书房。

为方便通行,书房并没有设置门槛,王爷让青远守在门外,自行扶着轮子进去。那书案前伫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察觉有人进来后,方才转身,眼神幽深,五官端正却带着一股侵略性。

常人见了这样的目光,极少有不怵的,容归却定了定心神,笑道,“……阿奕?”

容奕神情缓和,朝他揖礼,“皇兄。”

“多年不见,你已长大了。”圣启四皇子容奕十五岁离京,前日凯旋而归,已在边疆积下了赫赫威名,自然是今时不同往日。容归控制着轮椅朝书案移去,示意他落座,“边疆苦寒,你一去三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容奕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军中条件虽差了些,也不曾亏待过我,日子比宫中还要舒心些。”

宫中自然是不待见他的,否则又何来稚子离京这一出。容归心下明了,又不觉悲凉。他垂下眼帘,给两人各倒了杯热茶,“那自然是极好。”他们二人并非一母所出,却自小感情深厚,容奕的目光移到他的双腿上,目光微动,“……皇兄这些年在江南,可曾访过治腿的方子?”

容归抿了口热茶,神色淡淡,“寻过不少,也都不过是如今这模样,我已看淡,不可强求。”容奕一言不发,嘴唇抿着,眼底有一抹苦意。

“我听闻今日父皇在朝堂上给你许了门亲事。”容归放下杯子,神情肃然,“是江家?”

容奕回过神来,又是一副沉沉的模样,“是,将江家嫡女指给我做正妃。”

“江家只有一位嫡女,”容归皱着眉,“江奉贤肯了?”

容奕冷冷道,“那个老狐狸只说要问我的意思,父皇指婚,我不得不从。”

两人无言对望,都从这举动中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江奉贤是一朝丞相,稳坐朝堂二十余载,因当今皇后是其胞妹,又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说一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也正因为如此,江奉贤近些年也愈发不知分寸,多次上书要立太子,至于这人选,自然是他自己的亲侄子,皇后所出的三皇子。

如今圣启帝此举,可算是把这老东西丢在了棋局中间,走哪一步都不是。

“江家本是皇后母族,此番江奉贤举棋不定,怕是要打算坐山观虎斗了。阿奕,你是如何想的?”

容奕神色晦暗,“父皇存心打压皇后一脉,扶三哥上位的可能更是少之又少,江奉贤若聪明,就知道该往哪儿走。”

当今圣上诞有五子,大皇子和七皇子夭折,如今只余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三人。二皇子正是双腿已废的容归,早年被随口封了个煜王打发去了江南封地,现如今方被召回,虽朝堂上无人提及,却也没了继统资格。所谓皇子之争,不过是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择良木而栖罢了。容奕如今生了拉拢江奉贤的心思,容归也不好多言,他于是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了。”

容归脸上有着浓重的病气,不过一会儿就撑不住了,他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手指都是冰凉的,“你先回去,江奉贤定会私下找你,切记,莫要与他交往过密,此人心机深沉,不容易对付。”江奉贤已然权倾朝野,容归不得不忧心此人会另作他想。

“好,皇兄千万要保重身体,回去后我再差人多送些补品。”

容奕随青远缓缓消失在视线内,容归独坐在书案前,让小厮送了个暖炉进来捂在手中,气色这才好了些。他自打年少时落马滚落悬崖,便有了这体寒的毛病,刚入秋的时候就得套上厚重的衣物,冬日更是一步都离不得碳火,是个一日都离不得药的药罐子,所幸生在天家,否则怕是撑不过这些年。

他脸色苍白,眉目却生得温和,是个清俊的模样,举手投足又带着贵气,虽坐着轮椅,也没有不修边幅。确认四下无人,他一只苍白的手从炉子上挪开,又缓缓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一幅画,自顾自地出神。

画上一名女子栩栩如生,长发披散在肩上,生着一双杏目,模样十分俏皮,容归伸出手,用指尖细细描摹她的轮廓,眼中无悲无喜,只迟迟不肯挪开。

半晌,他才把画收好,放回原位。只一个人静静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

青远回来了,显得心事重重,容归眸光一动,顺口问了句,“出了什么事?”

“王爷恕罪,”青远一向不通悲喜,此刻却红了眼眶,“属下方才收了封信,信上说父亲从马上摔了下来,折了一只手。”

容归愣了片刻,怅然道,“老先生身子一向健硕,怎么就……唉,可要我准你几日假回去?”

青远握紧了剑柄,撇过脸去,“谢王爷好意,王爷于我一家有恩,我若擅离职守,只怕父亲会失望。现已传了封家书回去,叫母亲好生照顾。”

容归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青远便自觉把他推回竹苑,自己退下了。

煜王爷似乎永远都是这般,对人对事,从容又熨帖。

……

京都里近几日很是热闹,煜王殿下和四皇子殿下先后回京,又将将赶上了皇上的寿宴,普天同庆,各国使臣早已派人前来贺寿,将为天启献上众多奇珍异宝。整一月后,将正式开宴,迎众人入宫。

宫里的人忙得应接不暇,筹备宴会的各司更是生怕错漏了一个细节,从而落了个杀头的罪名,民间各家商铺也看准了机会做生意,奇装异服之人遍布街头酒肆,京都一时间空前繁华。

容归出行不便,圣启帝感念父子情谊,特准他平日不必上朝,但私底下仍召见了一次,问了容归近况。容归不卑不亢,只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皇上爱子之心甚切,又看他实在病弱,差人将他送了回去,一并赐下了好些奖赏,多是些奇珍古玩,尽数抬进了煜王府的大门。

容归谢了恩,又病殃殃地躺了好些时日。

煜王爷虽体弱,却好风雅,先前王府里大都栽种了绿竹,犹以竹苑居多,也是王爷最长待的地方。他们本都是江南煜王府的下人,怕煜王身子不便,一众跟随主子来到了京都伺候。京都的煜王府形制与江南不差,甚至建了个别无二致的竹苑,煜王殿下便一直住在里头,若非必要并不出门,他们也因此得了份清闲的差事。

王府的下人习惯了主子的作息,只是做着自己手头的事,并不多嘴。王府里不曾有过女主人,王爷又不甚问事,下人们也大都是老实本分的,倒是一片安静祥和。

只是几日后,王爷不知为何要出门了。

青远侍卫亲自驾车,一旁仅跟了个木讷的小厮,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一位不起眼的丫鬟,放下手中的盘子,看了眼远去的马车,赶忙理了理衣裙,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马车在城中兜兜转转,落定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行人自动避让开,在不远处偷偷看热闹,小厮在一旁斜架了块木板,容归便顺着木板出了马车,神色算不上好,前面是一家店铺,名叫金玉阁,铺内的掌柜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给容归行了个大礼,“王爷饶命!草民没能拦住那人!您那扇子已叫人拿走了!”

煜王一把价值连城的折扇,在入京的当天就被人抢了。他本人不说极其重视,如今就算拖着一双残腿也要亲自赶来,可见这扇子究竟多么贵重。

容归没说话,不只是气得还是怎么样,猛的咳嗽了起来,将掌柜吓得都成了个筛子。半晌,容归才缓过来,气息还有些不稳,“你可告诉过那人,那扇子是本王所属?”

“草民已如实相告,可他非但不理会,反倒叫人将我店里打砸了一通,叫草民好生冤枉啊!”掌柜在这边叫苦,吃得油光发亮的脸上涕泗横流,容归假意咳嗽,偏开了头,“那他长何模样,又作何打扮,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掌柜连忙点头,“他模样生的极好,衣饰华贵,一旁的侍卫还配着把弯刀,功夫很是了得,一人将我店内十几个帮工给打趴下了!小的好生冤枉啊!”

容归心下一沉,温声道,“本王知道了,金玉阁的损失本王来担,掌柜莫要有负担。”

掌柜感激涕零地送走了慈悲心肠的煜王爷,忙回去清算有多少损失。

马车再度动了起来,路旁喧闹,充斥着人间烟火。

“王爷,金玉阁未能保管好您的物件,为何还要替他们作偿?”青远问道,“还有那两个抢扇人,可要贴告示抓捕?”

“金玉阁因我之祸,本王难辞其咎,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吧。”说到此处,他眼中有沉思之色,“那两人,你私下留意便好。近日城内多是非,听这描述,那两位怕不是圣启人士。”

青远正要答话,街上却突然喧闹起来。有女子哭哭啼啼之声,却因为围观的百姓遮挡了视线,看不清人物。

“外头听着吵闹,发生了何事?”容归撩开布帘,朝外看了一眼。许是见了这气派的车架,围观百姓的嘴一时间噤了声,自觉地朝两边散去,视野一时间空旷了许多,青远将马向前驱赶了一段,低声朝车内道,“王爷,前边有两人拦住了去路,可要我下去驱赶?”

“不急,先去问问发生了何事。”容归心中虽挂念那劫扇之人,也只是轻叹一声,先留意着外面的动向。

那站在中间的两人,一人半倒在地上,是个衣着轻浮的女子,现下有些狼狈,哭哭啼啼地叫屈,另一男子手持一柄白玉折扇,露出厌恶之色,相貌端的是不俗,见状,青远心中一跳,跳下车上前厉声呵斥,“你二人为何在此闹事?煜王府驾前还不速速退下?”

那持扇的男子转过身来,端的是一副好相貌,俊极美极,生得挺鼻薄唇,眉目如画,眼中却好似含着秋霜,总叫人看着冷冷的。

“王爷要替奴家做主啊!”那原先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眼里精光一闪,跪在了车前,“奴家本是翠莺坊的姑娘,十一岁便被父亲卖给了坊里的妈妈,这些年敬小慎微,只等攒够了卖身钱出去,可就是这位公子……”她涂着蔻丹的手往后一指,双目皆带着愤恨之色,“既瞧不上奴家的营生,在享乐之后更是分文不付!这是要绝了奴家的命啊!”说完,她拈着丝帕的手在眼前擦拭了几下,又对着车驾拜了几拜,“还请王爷做主!奴家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青远的脸由红转青,愤愤道,“大胆!有了冤屈不去府衙,拦我煜王府车驾作甚!将人通通收押,听候发落!”

他没注意到,他说完这句话后,那俊美男子的脸陡然冷了下来,眼见剑拔弩张,人们突然紧张了起来。

怕是这两人要倒霉啦!

“青远,你退下。”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让场上所有人一愣,借着小厮的协助,一人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小厮小心翼翼地将他推上前,后又回到了马车旁听候命令。

“王爷……”青远愕然,王爷为何要拦下他?

“青远终日忧心本王的身体,处事偏激了些,还望二位体谅。”容归微微歉首,语气亲和,“姑娘红颜多苦,本王甚是同情,若有难处……”容归出气有些不畅,吩咐小厮拿来银钱递给那女子,女子有些愣神,见了白送的银子,忙谄媚地接过银钱谢恩,眼睛还依依不舍地在容归身上打了好几个转。

围观百姓大感王爷仁慈,同时也深觉不公,有人嚷道,“王爷,欠债的分明是那无赖,您为何要替他还?”

出声的这人也是胆大,丝毫没有僭越的自觉,容归抬眼一看,心下明白他衣着打扮并非圣启人士,只是温声道,“本王并未有包庇之心,只是先解了这姑娘的燃眉之急,至于这位公子……”容归这才去看那一旁的男子,眼神定格在他手中的那折扇上,缓缓道,“公子可是有难言之隐?我瞧公子气度,并非是行此等事的人物。”

那男子冷哼一声,朝容归走近了几步,青远伸手要挡,却被容归呵止了。他神态说不出的傲气,将容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悠然道,“煜王?听着有些耳熟,去了江南的那个残废?”

“大胆!你竟敢议论王爷是非!”青远神色冷然,一柄剑已横在了那人脖子上,仿佛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命。男子神色不变,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

“你!”

“青远!”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容归神色已有了疲态,“把剑放下。”

青远愤愤地盯着他,继而不甘心地把剑收入鞘中,容归有意无意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才道,“阁下如何看待本王,是阁下的自由。若阁下今日有难言之隐,本王便做主一笔勾销,还望日后莫要出现今日之事。”

那自称是翠莺坊的姑娘得了好处,早已溜之大吉。容归也不再理会面前之人,让青远将自己推回了车里。街上只余那男子一人,有些玩味地把玩手中的扇子。热闹已散,一人从人群中走出,神色凝重,“公子,您不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男子将折扇合上,有些厌烦,“是那女人不知廉耻,本公子分明点了个清倌,她却在酒里下药!”那佩刀的人奇道,“您喝了?”

男子脸色一沉,折扇又唰地一声打开了,“滚!”

那折扇流光溢彩,扇面上绘了一只振翅的凤凰,扇骨更是上好的白玉,与他倒是极为相配。

这扇子的主人瞧见了自己的东西,非但没有现出怒色,反而帮他解围,是该说他有容人之量,还是心思深沉?

那人仿佛没有自觉似的,在瑟瑟秋风中扇了个过瘾,继而消失在了城门口。

“王爷,您为何不让属下给那人一些教训?他分明是恩将仇报,竟敢对您如此不敬!”青远气不过,语气自然冲些,容归淡淡地瞥了眼他紧握在剑柄上的手,“我若告诉你,他是西临的人呢?”

竹林霎时间簌簌作响,青远盯着他主子那平静的双眼,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我圣启与西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人既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又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怕是地位不低。”容归饮了口暖茶,面色总算缓和了些,“本王当时不拦下你,你可知有何后果?父皇今日曾与我透露两句,此次西临也在受邀之列,若他是西临那边的人,你此举,便是坏了两国邦交,轻则株连九族,重则……”

“要我圣启千万条性命葬送边疆。”

“青远,江南的好山好水,到底是把你养得懈怠了。”

那掌柜既说抢扇有两人,那另一人必然离得不远,只要青远敢动,那人必定先将他斩于刀下。

分明看着这般薄弱的身体,却在无形中产生了强大的压迫感,青远的额头沁出冷汗,直直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青远目光短浅,竟看不出其中利害,险些酿成大错,请王爷责罚!”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容归扶着轮子,错开跪倒在地的青远,凝视着窗前的月影,神色怅然,“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青远,你是个有志气的人,莫要折在这里。”

那背影颤了颤,羞愧地低下头,“青远明白。”

……

圣启帝寿宴的前一日,西临使团姗姗来迟,秘密向帝王进献了一众珍宝,帝王龙心大悦,特为其架设府邸,以供休憩之用。

作为圣启的邻邦,西临骁勇善战,兵强马壮,圣启帝早年曾为建设兵力,向西临购置了大批粮草兵马,收效甚好。两国暗中一直有着兵马生意,却从未对外声张过。西临此国,与圣启本是同出一脉,百年前先祖搬迁,一支旧部留守北部,日渐壮大,摆脱了圣启的辖制,成了如今的西临,而圣启则逐年式微,不得不承认西临与自己平起平坐,两国交界虽有摩擦,但从未真正动过武。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又能保证西临不会来横插一脚,搅浑京都的水呢?

人们心思各异,圣启皇帝的寿宴,到底在这暗流汹涌中,有惊无险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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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青灰色的瓦檐坠落了几滴秋雨,在寂静的院中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天仍阴着,小雨刚停了一会儿,微微能闻见屋里传来湿润的苦味,以及若有若无的咳嗽声,一人腰佩长剑,身着一身玄色的劲装,踩着落了一地的竹叶,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来。他步子放得轻,身姿修长挺拔,显而易见是个练家子。    这地方叫作竹苑,专给一人住的。    门并未关上,但他仍然在门栏外停下了脚步,对房内行了一礼,“王爷,四殿下已在书房等候。”    一眼望去,屋内并无甚稀奇的物件,除却墙上几幅字画,正中一张低矮的桌案,着实是寒酸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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