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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孩儿x孙悟空(2)

  大丈夫一生行事磊落干脆,却都难免有几件想起来不禁捶胸顿足的事。能让孙悟空后悔的事不多,和如来立赌约后被压五百年算一件,和那平天大圣牛魔王结交又算一件。

若非他天产石猴不入轮回,孙悟空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总也躲不过牛魔王这一家子的破事儿。

大闹天宫时年幼不知人事,被那牛头哄骗着做些荒唐事来自不必提。后来生出许多变故,两人意见不合志向不投分道扬镳。他自山下脱困后归于释家,牛魔王虽不抵当时气盛,却也还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得招降后有了个半仙半魔的职位,只不作恶太甚,天庭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束他,自也是潇洒快活。

本以为自此就大路朝天不再往来,谁知他命中遭孽缘,怎么也甩不脱了——先是他儿牛圣婴在号山枯松涧占山为王阻他去路,后有他兄弟如意真仙在那解阳山破儿洞拦他取水,现又有个八百里宽的火焰山横亘在西去之路上,只有那翠云山芭蕉洞里的铁扇仙有宝扇能扑灭山火放人前行——这劳什子的铁扇仙不巧又是他结发妻!

孙悟空问过此处土地后一阵无语,最后硬着头皮去芭蕉洞求扇,却被那铁扇公主怨他降服了红孩儿,害他们母子分离不得相见,气恼之下取出扇来将他扇出去五六百里之遥。

孙悟空于灵吉菩萨那取了定风珠,虽不畏风,怎奈公主不肯予扇,他又实不能下杀手,变个虫儿钻入她腹中搅闹一番,逼她祭出宝扇来,等回了火焰山一试却是个假的,那风助火势,险些烧光了他的宝贝猴毛。

悟空大恼,却不知该当如何,气得抓耳挠腮。八戒在一旁道,哥哥怎不去请那牛魔王,说说好话,铁扇公主必然会听他夫君的。

孙悟空面生犹豫,想起几百年前和牛魔王闹翻的场景——

“好贤弟,你年轻气盛,不知那天庭利害,闹也闹过,便就此收手罢!”

“大哥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天庭有什甚厉害处,是你贪生怕死,还是对那招降的条件动了心?”

“你这猴头好不识济!我怜你年幼,修为不易,你竟然如此度我!”牛魔王毕竟经历过那场惨烈的神魔大战,知道这世间大能力者甚多,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若是猴儿再闹下去,难逃他们联手镇压。那三清四帝五方五老,哪个出手孙悟空都难逃灭顶之灾。牛魔王前车之鉴,热血已平,锐气潜息,不愿以卵击石,更不忍看孙悟空冲动丧命。

他软下音调苦劝:“好猴儿,你听愚兄的一言,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尚年幼前途无限,先避一避,等日后修为大成,我再与你——”

孙悟空打断他:“你我志不在一处,便不必再相往来!什么结义兄弟,具是虚名!他们都逃了匿了,你要走也走我不怨你!何须再惺惺作态!老孙不要你等馕糠夯货碍手碍脚,只凭一人之力,也能搅他个地覆天翻!”

“你这不识好歹的泼猴!你……”

这两豪杰眼红气喘对峙着,怒吼声在洞中回荡,吓得那众精怪瑟瑟噤声。

“好,自此你我情断义绝,阳关水路,不复相逢!你好自为之!”

——说好的不复相逢,怎么处处又与他为难!

孙悟空回神,为难道:“我和那牛魔王曾生嫌隙不欢而散,这几百年又不曾来往,想他是不愿出手相助,我若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岂不失脸面!”

八戒道:“哥哥不必真去请那牛魔来,那铁扇公主又不会火眼金睛,哥哥既通变化,不如变个牛精,哄了扇来,好扑灭山火,放我等西去。”

孙悟空也觉此计可行,便依他所言,变作个牛王模样去请宝扇。

他纵着云,不多时已至翠云山芭蕉洞口,叫声“开门!”那洞门里有两个女童,闻得声音开了门,看见是牛魔王嘴脸,即入报:“奶奶,爷爷来家了。”

那罗刹听言,忙整云鬟,急移莲步,出门迎接,携手而入,着丫鬟设座看茶。

一家子见是主公,无不敬谨。须臾间,叙及寒温。

“牛王”道:“夫人久阔,一向可好?”

罗刹垂泪道:“大王宠幸新婚,哪管奴家死活?”

孙悟空一听那牛头又有新婚,现下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想起这经年变故物是人非,不禁忍下心头感慨,强笑道:“夫人言重了,非敢抛撇,只因新婚后家事繁冗,朋友多顾,是以稽留在外……可是有人欺侮夫人?告与我知,我定拿他分尸万段,以雪夫人心头之恨!”

罗刹怨怼看他:“怕是你舍不得下手!”

孙悟空一怔,疑惑道:“……辱我结发妻,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是你那心心念念常不离口的好兄弟孙悟空!”罗刹诘问他,“你肯为我出气?”

“夫人何出此言……我与那泼猴早已断了情分,他怎比得过夫人……”

“不是你整日里唏嘘感慨,说什么后悔当年贪安背义,对不住那义弟,又不是我教你求安享乐做不成英雄,何故迁怒于我!当年你与我结为夫妻是两厢情愿,怎的你后来生悔,便弃我如敝屣,以至于如今任人欺凌……”

孙悟空闻言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只得叠声哄她:“我的不是,让夫人受苦了。”

罗刹一边拭泪,一边将孙悟空借扇不得变作虫儿钻入她腹中之事絮讲一遍:“……是我叫他几声叔叔,将扇与他去也。”

孙悟空又假意捶胸道:“可惜可惜!夫人错了,怎么就把这宝贝与那猢狲?恼杀我也!”

罗刹笑道:“大王息怒。与他的是假扇,但哄他去了。”

孙悟空心中了然,问:“真扇在于何处?”

罗刹道:“放心放心!我收着哩。”

她却叫丫鬟整酒接风贺喜,擎杯奉上道:“大王,燕尔新婚,千万莫忘结发,且吃一杯乡中之水。”

孙悟空不敢不接,只得笑吟吟,举觞在手道:“夫人先饱,我因图治外产,久别夫人,早晚蒙护守家门,权为酬谢。”

罗刹复接杯斟起,两人谦谦讲讲,方才坐下巡酒。

酒至数巡,罗刹觉有半酣,和孙悟空挨挨擦擦,搭搭拈拈,俏语温存,低声俯就。罗刹去扯他的手,攀他的肩,朱唇含了酒水哺他,已是情动。孙悟空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推脱,陪着笑与他相倚相偎。

孙悟空本也不是拘束性子,可兄弟之妻不可欺,他不敢僭越,一边不着痕迹地挡着罗刹一边试探:“夫人,那宝扇你仔细收着,可不要被泼猴骗去了。”

罗刹笑嘻嘻的,口中吐出一杏叶儿大小的玉扇,递与他道:“这个不是宝贝?”

孙悟空接下打量,暗想着:“这些些儿,怎生扇得火灭?怕又是假的。”

罗刹见他看着宝贝沉思,忍不住上前捧着他脸亲上一口:“亲亲,你收了宝贝吃酒罢,只管出神想甚么哩?”

孙悟空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慌得差点扔掉宝贝,强自镇静道:“我与夫人久阔,一时竟忘了这宝贝用法了!”

罗刹酒陶真性,也无忌惮,柔声嬉笑道:“大王肯将你的宝贝与我,我便也把这宝贝的口诀告与你知。”

孙悟空困惑:“我有何宝贝?”

那公主却将素手探入他铠甲下摆,一把捏住他臊根图:“这不是宝贝?”

孙悟空惊得要翻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互听得外面有人叫喊:“父王!母后!孩儿回来也!”

孙悟空听这声音耳熟,不及细想,那罗刹攀着他不放,正纠缠间,寝房门被推开,一清秀少年踏入房中,正撞见他两人缠在一处。

孙悟空定睛一看不禁大惊,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当年无法无天的圣婴大王,如今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原来观音算出唐僧师徒遭此一劫,便遣红孩儿下界说情,又兼给他一个天伦团聚的机会。红孩儿跟随观音后虽时常得见孙悟空,却是看得见吃不着,心中烦恼,得此机会下界,脱了管束监察,不禁喜出望外,正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设计,没想到一回家先撞见这一幕……

那座上纠缠之人虽无比熟悉,气息却不像他父亲牛魔王……那眼仁微微泛着金光滴溜溜转,勾神夺目,除了那火眼金睛的猴儿还能有谁?

红孩儿看着他二人姿势暧昧纠缠,心中大为震怒,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罗刹正面似夭桃,粉项酥胸,风情摇晃。忽然被孩儿撞破,也是面上羞涩难堪,又惊又喜,情欲去了大半,忙坐起身整衣襟道:“乖儿,你怎的有空闲回来?是那菩萨肯放了你耶?”

红孩儿瞥一眼孙悟空,转向罗刹恭敬道:“母后,孩儿现已皈依佛门,常伴观音座下,不得久奉双亲膝前,求母后谅解。”

罗刹垂泪,又安抚他。

红孩儿又道:“是菩萨算到那唐僧师徒路阻火焰山,遣我下界说情,好让母后将宝扇借与他们,莫要耽搁取经大业。”

“既是我儿说情,母后怎不答应,那宝贝就在你父王手里,你且去送了,再回来与我叙说相思。”

孙悟空忆起当日那红孩儿与他做出的荒唐事,怕由他交付宝扇,届时又要提些个无理要求,道声“慢”。

“乖儿,你久不归家,该与你母后好好诉说天伦,为父去送扇即是……夫人……这口诀……”

红孩儿忽然抱住他手臂笑道:“孩儿久未见父王,也甚是想念!不如孩儿与父亲同走一趟,再回来与母亲同享天伦之乐。”

“这……”

“也好,你二人快去快回。”罗刹应允道。

孙悟空无奈,只得和那红孩儿一同登云返回。

孙悟空打量着手心玉扇,问红孩儿:“孩儿,这芭蕉扇的口诀你可记得?”

“父王这是考我?芭蕉扇是咱自家宝贝,怎会忘了口诀?”

“为父便是考你,将这口诀背与我听听?”

“这口诀嘛……”红孩儿接过宝扇,将眼珠一转,忽然将那扇收入不知何处,扯着孙悟空的手臂一指下面,“父王你看!”

孙悟空被他扯着降下云头,立在一处山洞前,见那山洞外处隐秘内里宽阔,并无奇处。

“为何在此停留?那宝扇口诀……”

“父王不记得了,我小时候,父王常与我在这洞中玩耍,趁今日又有机会,不如再快活一番……”

孙悟空被他扯着进了山洞,心中疑惑:“孩儿,送扇要紧,你母亲还在家中等着……”

红孩儿笑道:“父王何时又在意起母后来了?且叫她等着好了。”

“可那观音嘱托送扇之事……”

“管他什么嘱托,”红孩儿上前一步将他推至背靠着石壁,目光灼灼,“我此番下界,可是为你而来。”

孙悟空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中竟然一慌,红孩儿身量虽不及他变化而成的牛魔王,却无端给他一种压迫感。

孙悟空故作镇定,轻斥道:“孩儿莫闹!”

红孩儿却嬉笑着去扯他盘龙金带,撒娇道:“父王莫不是有了新欢,便冷淡孩儿了?”

孙悟空一把扯住他的手,心中大惊,他怎知那泼牛头竟敢和自家儿子……

“胡闹!你在那观音座下修行,岂敢乱伦无道,行此荒淫之事!”

红孩儿冷笑道:“叔叔也随那唐三藏修行,怎可与嫂夫人偷欢?不是荒淫?不是乱伦?不是无道?怎由得你来教育我?”

孙悟空浑身一震,血液逆流冲顶,哑口无措:“我……你……我不是……”

“不是怎的?我母亲家门严谨性情贞烈,你借她对父王痴心,诱她在别的男子面前丑相百出,颜面无存,还待怎的?”

“说起乱伦,也不是哪个曾夺了我三百年的童子身……”

孙悟空本刻意忘记此事,又被他提起,羞恼道:“是你这淫贼小儿迫我——”

“怎不说是你这骚猴子诱我乱了心智呢!”红孩儿冷笑,“还是将此事告与菩萨,看他如何定夺。”

孙悟空一把扯住他,晶睛冒火,咬牙切齿道:“你待如何!”

红孩儿回转身笑道:“叔叔莫急,侄儿自与叔叔一别久阔,甚至想念叔叔的滋味……”

“你……”

红孩儿扬声抑止他的反驳:“但若叔叔不肯——便也罢了,我只将事情原本告与菩萨便是。”

孙悟空眼仁熠熠闪烁,揪着他对峙半晌,泄了气:“由你便是,只此番事了,便将宝扇与我,日后莫再多纠缠。”

红孩儿听他这话是要斩断清楚,心中着恼,暗暗冷笑,沾上这孽缘还想甩脱?这可由你不得。

“劳烦叔叔变回本相,这样貌碍眼,侄儿不好行事。”

孙悟空咬着牙变回原本面貌:“你何时认出是我?”

“我倾慕叔叔,凭你变作何种模样,我都能认得出来。”

孙悟空啐一口骂道:“少来花言巧语,情管弄了,早将扇与我。”

红孩儿看他摊着手脚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伸手去解他衣物,甫一碰上,那身子便紧绷起来。

孙悟空长吸一口气,默念起心经来,试图将身作外物。红孩儿见他嘴唇张阖,侧耳细听,不禁怒极反笑,好,你欲清心,我便让你念个够!

他自从号山一别,思念孙悟空至欲火焚身时,清心咒亦不管用,常偷背着菩萨自行纾解,意淫日久,手法也跟着纯熟。此时刻意挑逗,孙悟空修行路上禁欲多时,身子敏感自不必提,被他几下挑起兴致来。

“叔叔自别了我,可又跟别人行过这事?”

孙悟空咬牙不答。

“仍是这般紧致,想来没有……”

“嗯——闭……闭嘴!”

“叔叔松些,我不好开拓。”

孙悟空羞恼低吼:“莫废话,你只管……进来!”

“不成啊,叔叔你看,这一指尚不得周旋,叔叔忘了我那尺寸了?”

红孩儿掰着他的腿根抬起来,孙悟空柔韧性惊人,被他将身子叠起来,一睁眼就看见那白嫩纤长的手指被鲜红肉穴紧紧裹着,慌忙闭上眼睛,心跳如擂鼓。

红孩儿又挤进一指,往记忆中那处摸去,就听见孙悟空闷哼一声,脸上糜色愈深。他频频戳弄那处,孙悟空再禁不住,呻吟声断断续续自唇间泄出。

“叔叔看啊,你这穴儿流口水了,真是馋的很……”红孩儿看着那穴口随手指抽插溢出些透明粘液来,伸舌去舔,孙悟空身子一震,睁开湿润的眼珠:“莫要……莫要狎弄我……哈……要干便干……”

“叔叔莫急,我这便来——”红孩儿抽出手指,换阳物捅入。他火气旺盛,孙悟空只觉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捅进来,烫的他失神颤抖,内壁裹紧了不肯让它动弹。

红孩儿被他裹得差点泄了,定定心神,这才挺腰抽动,破开那一匝匝肉圈捅进深处,再缓缓抽出,捣得那桃源处水意潺潺,软化顺滑,让他出入更加顺畅。

“叔叔方才念的什么经,甚是耳熟。侄儿如今侍奉菩萨身旁,和叔叔同为释家弟子,刚好可以讨教一二。”

孙悟空心里大骂,去你娘的释家弟子!做着眼下这等荒淫事,敢说自己是释家弟子!不过是刻意羞辱他罢了!

他闭口不答。

红孩儿挑眉,将阳物顺着他熟悉处狠狠一捣,孙悟空惊喘一声弹起,又被他按住腰身猛烈冲撞起来。囊袋渐渐蓄满精水就要喷发,却被红孩儿一把掐住。

孙悟空急睁眼,金瞳水光潋滟,哭骂道:“你这泼魔头!给爷爷……哈啊……松了!”

红孩儿又一撞他:“叔叔还未指导侄儿,你刚才念的是什么经?”

孙悟空没奈何,只好道:“心经!”

“怎么念的?”

“你……啊……慢些……嗯……观自在……观自在……”

“接着念,看你真能静心否,真能置身于外否!”红孩儿冷笑着看他一脸靡色愈深。

孙悟空听不清他说什么,身下笞责不停,叫那滚烫烙铁把他神识熔作一团浆糊,只听见他叫念经,那烂熟于心的经文便脱口而出:“菩萨……行深……哈……般若……菠……菠萝……啊……不可……”

却说那罗刹久等夫君孩儿不归,心生疑惑,细细思量,忽然通透,怕又是被那泼猴使计骗了,慌忙遣人去积雷山寻大王。

那处人说,牛王应邀去碧波潭吃酒了,侍从又慌忙寻至碧波潭,正碰上牛魔王与众精散了筵席,出得门来。

侍从慌忙上前道:“大王爷爷,祸事了!”

牛王认出是山妻手下侍从,攒眉道:“有何祸事?”

侍从匆匆将孙悟空三调宝扇之事讲了,牛魔王面色青了又白,喜了又怒,让人捉摸不透,他听完匆匆辞别万圣老龙,驾辟水金睛兽急赶翠云山而去。

径回芭蕉洞,只听得罗刹女跌脚捶胸,大呼小叫,推开门,牛王高叫:“夫人,孙悟空那厢去了?”

罗刹女扯住牛王,磕头撞脑,口里骂道:“泼老天杀的!你怎才回来!那猢狲变作你的模样,赚了我的宝贝走了!气杀我也!”

牛王道:“夫人保重,勿得心焦,等我赶上猢狲,夺了宝贝,剥了他皮,铿碎他骨,摆出他的心肝,与你出气!”

他虽话上说一番,心俩却想着另一番,几百年未与那猴儿相见,不知他是否还介怀当年那事,可还留有旧情?趁此由头见面,若是能重归于好自是欢喜,若事不谐,倒也不致失了颜面……

他奔去火焰山,却不见那猴儿踪影,只有唐僧几个在原地焦灼等待。他心中疑惑,敢是那猴儿还没回来?这两山间隔不过一千余里,以那猴儿的筋斗云,便是百十趟也该回了。

又往回走,按低云头细细探查,忽然见一处山洞前红云缭绕,便奔了去。

一落地,便见杂草隐秘间有一山洞,有人声窸窸窣窣传出。牛魔王侧耳细听,那声音似痛苦似愉悦,断断续续,急急缓缓。

牛王按下腰侧混铁棍踏入洞中,等看清眼前景象,不由得大惊,瞠目结舌。

“空不异色……色……不……哈啊……不成了……放……放过我罢……”

红孩儿察觉来人,也不避讳,反而在牛魔王注视下更加全力猛撞几下,一股白浊自两人交合处挤出。

孙悟空被那股热流一烫,身前也哆哆嗦嗦吐出一股精水来。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红孩儿抱着他,将脸埋进热腾腾猴毛中亲昵蹭着,“侄儿受教了。”

他这才抬头,笑嘻嘻看向来人:“父王,你尝过小叔的滋味吧,是也想分一杯羹?”

孙悟空耳朵一抖,睁眼看向立在洞口那高大的身影,待看清来人,身子一僵,眼中混沌之色瞬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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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大丈夫一生行事磊落干脆,却都难免有几件想起来不禁捶胸顿足的事。能让孙悟空后悔的事不多,和如来立赌约后被压五百年算一件,和那平天大圣牛魔王结交又算一件。    若非他天产石猴不入轮回,孙悟空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总也躲不过牛魔王这一家子的破事儿。    大闹天宫时年幼不知人事,被那牛头哄骗着做些荒唐事来自不必提。后来生出许多变故,两人意见不合志向不投分道扬镳。他自山下脱困后归于释家,牛魔王虽不抵当时气盛,却也还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得招降后有了个半仙半魔的职位,只不作恶太甚,天庭也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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