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但这回尼布甲尼撒还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事。
自己居然睡着了,在那个变态地怀里,操!
当时确实大受震惊,虽然确实挺舒服的,赫莱尔还拍自己背…不对,不要想了,神经病,自己肯定只是神智不清,只是精神太紧张了,然后莫名感觉很困,所以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下次不会了,气死我了
尼布甲尼撒环顾四周,还是在那个卧室,而自己正踏踏实实地被包在被褥里,甚至一旁还飘来食物的香味。
尼布甲尼撒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他真的饿坏了,扯开被子还有点冷,但下了床走几步就适应了。
旁边的圆形木桌上赫然放着几盘美食,还有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看起来那人刚准备这些没多久。
看着眼下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品,尼布甲尼撒心情复杂。
他移开椅子坐下,这几天来他还是第一次什么脾气都没发地接受赫莱尔的东西。
也许里面已经下毒了
虽然看起来非常美味诱人
尼布甲尼撒咽了口口水
他无意识地摸摸胸口,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身上不都是被赫莱尔鞭打的伤痕吗,怎么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时候他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尼布甲尼撒已经被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那染满血迹的破布不知道去哪了。
尼布甲尼撒掀开衣领一看,连胸口的伤都被包扎地精致无比。
他简直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心情了
赫莱尔做这些
难道真是因为他…
尼布甲尼撒想起自己睡着前耳边模模糊糊的声音,赫莱尔说喜欢他,而且还说了好几遍。
啊,操
脑袋真疼,好烦
就因为对自己产生了那种恶心的感情所以把自己关起来了吗?
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
不懂……我有做什么事能让他喜欢上一个男人吗?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我应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他产生好感的事吧?
除非他是个受虐狂
还有我们的脸不是长得都一样吗?
这也能喜欢上?
太恶心了
太变态了
“哥哥。”
尼布甲尼撒瞳孔放大,他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在他脑中上演大混战的时候赫莱尔在不知何时出现了,他关上了那扇唯一的门。
“哥哥怎么不吃饭?应该很饿吧?”
赫莱尔清翠的嗓音温和得与先前那个残忍的疯子毫无关联。
他像只好欺负的小绵羊。
因为他很瘦,跟自己的身形差不多,但总是吃的不多,所以肯定比自己要瘦。他的皮肤也很嫩很白,好像从未晒过太阳那般,但挺顺眼的。
脸长得…不想说他长得和我相像。
“哥哥?”
尼布甲尼撒终于就回了神,因为眼前的人已经靠得自己很近,正朝自己的脸挥着手。
“切。”
不要以为做这些讨好的事我就会对产生好感,喜欢亲生哥哥的变态玩意。
结果下一秒赫莱尔就往尼布甲尼撒嘴里塞了一勺肉粥
“唔?”
赫莱尔笑得无辜,他顺着对方坐下。
“哥哥不要饿肚子了啊。”
我会饿肚子到底是因为谁啊?!
简直是乱来,赫莱尔自顾自把饭菜都喂到自己嘴里,每次自己想开口骂人都要被食物塞得说不出一句话。
赫莱尔肯定是因为对自己有那种感情,所以想献殷勤讨好自己,食物里估计也没毒,要不然自己死了,他去爱谁?
真他妈蠢货
在终于嚼完口中食物的缝隙,尼布甲尼撒已经准备破口大骂,但却发现对方居然静静盯着自己。
赫莱尔就像是在等待自己什么。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人无法在进行刚刚想做的任何事。
尼布甲尼撒突然就缴了械,想喊的话卡在喉咙里。
最后他显得很没好气,尽管两人什么都没说,但尼布甲尼撒却像在无形中配合了些,他皱着眉抢过餐具,自己狼吞虎咽起来。
但赫莱尔并不能感知到对方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喂饭纯属是因为…
本来抱着睡还好,结果自己根本睡不着,尼布甲尼撒肚子几乎一直在咕噜咕噜叫,跟打雷似的,就准备了一些食物。
而刚刚去吩咐仆人烧了热水,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哥哥傻愣愣地坐在餐桌前看着食物发呆。
自己的小狗狗不会是脑子短路了吧?
不过很明显,哥哥比一开始老实多了,这就是给了教训的作用啊
只要对方每次犯错都投下惩罚,对方自然而然就会再下次要进行犯错动作的时候产生潜意识收敛,因为他或多或少会产生,做了这件事会被怎么样怎么样惩罚,而自己害怕被那样,所以形成尽量避免自己再去做那件事的次数。
而这种效果会随着不断驯化而加深。
“好喜欢你啊哥哥。”赫莱尔双手手撑着脑袋,笑得宠溺,眼睛弯弯的,仿佛里面盛满了春水般甜美的爱意。
而尼布甲尼撒一下子就被这话猛地呛住了,食物残渣在他食道里不上不下。
“咳、咳咳、说什么蠢话啊你!”
这小子果然喜欢自己!
赫莱尔也不意外对方这样的反应,贴心地为对方拍拍背。
柔言道“慢点吃啊哥哥。”
妈的,到底是谁在人吃饭的时候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餐盘上的食物近乎全部消灭,尼布甲尼撒好像从来也没把一顿饭吃那么干净过。
而刚吃完,一旁的赫莱尔又不老实了,拿手帕擦擦对方还带着残渣的嘴,说不上的怪异。
而擦完后却把手迈向了奇怪的地方,尼布甲尼撒一惊,赶紧抓住了那只要伸进自己衣服里的爪子。
“你干什么?”
现在尼布甲尼撒对于赫莱尔的触碰显然很敏感。
“哥哥身上不是还有伤吗?我帮哥哥脱衣服”
尼布甲尼撒真要被对方气无语了,他还不知道男人有怎么样的思想,脱自己的衣服肯定没好事。
“身上的伤还不是你打的!要脱我衣服干嘛?!放手!”
但赫莱尔就是不依不饶,衣服上的扣子一下子就被解开三颗,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尼布甲尼撒脸都气红,争执间又扯到身上的伤,疼得要死。
“疼死了!别动我了!”
这时赫莱尔也抓住了对方的手,硬生生把哥哥的衣服给脱了,一下子就贴近了那性感的锁骨。
尼布甲尼撒有苦难言,也挣脱不开,他只能试图用吼叫阻止对方“赫莱尔,你最好别离我那么近!你个疯子,要是你再过来我就要把你杀了!”
赫莱尔只觉得好笑,就凭哥哥那个三脚猫功夫,根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赫莱尔的唇亲吻着尼布甲尼撒的脖子,动作轻轻的。
男人感受到对方的触碰,意识到那是赫莱尔在亲自己,感觉整个人要炸开了。
“赫莱尔、你在干什么?我说了别碰我,你、你!”
赫莱尔还是没有按对方说的那般放手,而是更加贴近,一手搂着对方的腰,那腰极细,一个胳膊便能将其扣进怀里。
“我在干什么哥哥不知道吗?”
赫莱尔一路吻到对方的下颚,酥麻的痒意弥漫着传来。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这疯子在想什么…”
尼布甲尼撒说得很没底气,跟先前跋扈的气势不一样,因为他现在真的知道…赫莱尔什么心思…
“你给我松开…”
“不松,我喜欢哥哥。”
“我喜欢你听见了吗,喜欢你,喜欢哥哥,是对爱人的喜欢,所以想亲哥哥,哥哥同意赫莱尔亲你吗?”
明明两人长得一样,赫莱尔却总能做出更加动人心弦的表情,那双眼睛仿佛要引入深渊,但主人却又对你轻语,没事的,过来吧,靠近我。他会哄骗你,他会诱惑你,让你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已经置身其中。
心脏像是得了病,扑通地乱撞。
赫莱尔不知不觉已经吻到了那位哥哥的嘴边,他放缓速度,细细碾磨着那块皮肤。
哥哥是否会咬烂自己的嘴呢,或者把自己踹开,然后自己又可以把对方鞭打个半死了。
赫莱尔不仅要夺走对方的一切,甚至连同身心都不会落下,都将会是属于自己的,只能想着自己,只能记着自己,记住与自己性爱时的感觉,记住自己性器的形状。
如果我拒绝他,他又会把我关着挨饿吗?或者再次鞭打我?
那次刻骨铭心的折磨让尼布甲尼撒产生了阴影,那是令人窒息的。
自己是因为不为了受那些迫害才会犹豫,赫莱尔你果然恶心至极,果然是个喜欢上兄长的精神病,太恶心了恶心,太不忍直视了,简直是垃圾、混蛋垃圾。
赫莱尔抬眸,撞上对方厌恶的视线,但那张脸却红的不正常,倒是仿佛想把人给吃了,赫莱尔也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些好像在他预料之中,又好像不算。
突然抓着对方的手被向右拽过去,这牵连着赫莱尔整个身体的方向趋势,他看着哥哥的那双眼睛愈发复杂,直到紧紧地合拢,眉头锁得皱皱的。
这时,赫莱尔才发觉唇上的触感格外奇妙,柔软得一塌糊涂,像压在了棉花上。
赫莱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得一切,双目像扑进了光,他也会傻愣愣看着对方的脸,一动不动。
尼布甲尼撒主动亲了他
那只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量瞬间泄了近半,这也许会让对方有机可趁,会让尼布甲尼撒掐住自己的脖子,自己也许会因此丧命。
什么东西在疯狂滋生,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发热灼烧,肾上腺素愈发飙升。
尼布甲尼撒感受到另一人僵住的接触,还在疑惑呢,结果下一秒自己的后脑就被一股力量牢牢按住,就连脆弱的脖子也被一只手用力掐着。
窒息感的不适让尼布甲尼撒猛地睁开眼,只见自己的弟弟眼角晕红,整张粉扑扑得像桃子一般,眼神也与刚刚不同了,满是痴迷,满是执着。
好像自己变成了什么美丽的玩具,而他正悦于拥有自己。
赫莱尔用湿热得舌头反复舔舐着对方得唇瓣,完全不够,他用牙齿轻轻摩挲着那两片粉嫩,像在细细品味着什么,尼布甲尼撒的唇被晶莹的涎水含弄得湿润至极,逐渐红肿。
攻势来之凶猛,氧气的稀缺让他不得已张嘴想肆意呼吸,像脱水的鱼。而尼布甲尼撒的一时失了守,使得其被对方顺利撬开了牙关,自己弟弟的发了狂似地涌入,口腔各处都被撩略过,嫩舌更是被狠狠捉住,不停的吮吸舔弄,那股强烈的酥麻感刺激着尼布甲尼撒整个头皮,又电流般流刺到身体各处。
“唔、啊、唔啾嗯…停、嗯赫莱尔…不要”尼布甲尼撒感觉整个身体都又麻又软,身下更有什么在发热。而致命的脖颈又被掌控在对方的手里,尼布甲尼撒想榨取氧气,通通化为乌有,赫莱尔给予他极具性代表的舌吻。
跟女人从来没有吻到这种程度过,这样的无力,明明想拒绝却无端地舍不得,这明明不是自己愿意的,明明是赫莱尔逼迫自己的。
都是赫莱尔的错,
都是他的错
啾啾噗啾的水声萦绕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对兄弟赶着这种勾当,不会有人知道曾经尊贵的王,万人之上的太阳正在被恶魔侵蚀,太阳无法自拔地沉浸于其中,无人知晓。
直到尼布甲尼撒的唇舌都被吻到发麻,他的弟弟才终于松开了那张由粉转艳的唇。
“嗬……啊哈……我一定会杀了你…”
尼布甲尼撒眼角发红,一脸娇弱的样子,气息弱到像是在撒娇,他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那发哑的嗓音,转为扭头哼了一声。
赫莱尔满面通红,他像黏人小猫般细细亲啄着哥哥的脸侧,眼角,额心,再在对方的软力推搡下亲亲蹭蹭到耳朵。
以至于尼布甲尼撒能感觉到耳边温热的呼吸,湿绵的触感,这不由得让他再次陷入了几分情欲。
但赫莱尔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涌出的言语并非情话,而是令人感觉愈发奇怪的告白,他用唇摩挲着耳廓,软绵绵地呢喃着“太阳的味道,暖洋洋的,好舒服,好喜欢。”
“好喜欢…哥哥”
妈的…!
尼布甲尼撒生来第一次感觉别人称呼自己为太阳是那么令人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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