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和楚北尧开了大半天飞机,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了。
加上又吃饱了饭,两个人顿时困意连连。
沈枝意把房间门关好后,就和楚北尧一起倒头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两个人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月上枝头。
等沈枝意醒来后,打开房间的窗户向外瞧了瞧。
除了天上一轮圆月能照亮到的地方之外,皆是一片漆黑。
月光下,京城中的石板路上一片静悄悄。
什么人的身影也没有。
沈枝意手肘撑在窗台上,仔细地向外看了一会儿,偶尔能看到黑暗中忽然有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蹑手蹑脚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像是小偷小摸。
想了想京城如今的治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枝意?”
这时候,楚北尧也醒了。
看到外面已经半夜三更了,楚北尧立刻清醒过来了。
“咱们现在要去大长公主府吗?”
楚北尧开口问道。
沈枝意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现在大概是午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的时间。
对于晚上七八点就上床睡觉的古人来说,现在的确可以算是深夜了。
“对,咱们收拾一下,就去大长公主府吧。”
沈枝意和楚北尧做好一切准备,各自换上各自的夜行服,该带的小型武器和迷药也都带上了。
就推开窗户,从窗户翻窗跳了出去。
然后朝着去大长公主府的路上急行而去。
因为上上任皇帝还在世的时候,大长公主是最受宠的女儿。
因此老皇帝不但没有让女儿去和亲,还在京中给女儿修建了一座大长公主府。
公主府不但亭台楼阁景色全都俱全,而且地理位置极佳。
就在京城中间偏南侧的位置上,大长公主府前门开在主干道的大街上。
后门则开在在一条寂静的小胡同里面。
别看是个小胡同,许多王府的后门都是在这种小胡同里面。
因为公主府很大,几乎占据了半条街。
所以这条小胡同几乎都是公主府的。
沈枝意和楚北尧一路走了约莫有两刻钟时间,终于来到了大长公主府附近。
深夜的大长公主府院门紧闭,静悄悄的。
不过两个人本来就打算不走寻常路,从大长公主府的正门转到了小胡同里面。
正打算直接翻墙进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忽然,沈枝意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里疾驰而来。
这条小胡同整个都光秃秃的,没有什么能藏身的位置。
现在翻墙只怕有些来不及了。
还不知道是谁来了,急中生智之下,沈枝意一把拉住楚北尧的胳膊,低声道:“跟我来。”
紧接着一闪身,沈枝意就带着楚北尧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中。
等楚北尧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沈枝意的空间里面了。
“刚刚那些脚步声……听着很急促。”
楚北尧回忆道。
沈枝意点了点头:“这条胡同墙就是大长公主府的后墙,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后墙来,还这么着急……”
“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很可惜,她的空间进来后就和外面相互隔绝了。
沈枝意人在空间里,是不知道外面现在此时此刻在发生什么事情的。
因为还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怕和来人撞上。
沈枝意和楚北尧在空间里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沈枝意才举着麻醉枪,自己一个人闪身出了空间。
好巧不巧,沈枝意出来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一个人从墙外翻身跳到了大长公主府的墙里面。
不过那人是背对着沈枝意,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怎么这年头大家都爱翻墙了。
沈枝意心中默默吐槽着,然后立刻回到了空间中,把楚北尧拉了出来。
“刚刚那些人应该是翻了后墙进到大长公主府里了。”
楚北尧回想到今天在平西侯府的遭遇,顿时猜测道:“应该也是一伙偷盗的贼人。”
好家伙,现在满京城都是盗贼了么?!
他们这一天就遇到了两伙。
沈枝意抬手指了指眼前的高墙:“走,咱们跟着进去看看。”
大长公主府的后院墙不像平西侯府那般特意加高过的。
虽说比普通老百姓家的要高上一节,但是还没有到之前他们翻平西侯府院墙那样,需要五爪勾和气垫。
特别是自从沈枝意把楚恬卸货后,翻这种程度的墙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两人顺利地翻进了大长公主府的后院。
虽然之前来过大长公主府一次,但是之前是来赴宴的,只去过大长公主府的前厅.
反而是楚北尧,他在扫视了一圈这个偏僻院子的陈设后,轻声对沈枝意说道:“跟我来。”
楚北尧带着沈枝意走出这个院子,转了个方向,朝着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走去。
沈枝意觉得有些奇怪:“北尧,你是知道这大长公主府里应该怎么走吗?”
楚北尧点了点头,脚下步履未停开口说道:“大长公主对我很好,之前我从军后立了功,升了小官的时候。”
“大长公主就托人到军营找我,请我来府上坐坐。”
想起之前的事情,楚北尧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当时我还以为大长公主要做什么,胆战心惊地去了。”
“结果发现自己多虑了,大长公主只是请了一些京城官员家的年轻公子去她那里坐坐。”
楚北尧自嘲地笑了笑:“只不过我当时的身份地位是最低的。”
“不过大长公主为人可亲,”楚北尧回忆起第一次和大长公主接触的时候,忍不住说道:“我第一次见她,她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当时对我来说,还真是受宠若惊。”
“后来又去了几次,我便和大长公主熟稔了。”
“只不过后来我经常在东南沿海和倭寇打仗,回京的次数少了,因此见大长公主的次数也少了。”
楚北尧解释道。
想到大长公主就爱给京中的男男女女办相亲会的爱好,沈枝意点了点头。
这倒也能理解。
只是……楚之行当时只是个从六品的光禄寺寺丞,从六品官员的儿子,值得大长公主专门把楚北尧叫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