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对那个娇滴滴的妹子,语气极其的不客气,要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是冷淡地拒绝,根本不会是这种状态。
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一看就知道深陷情关难以自拔了呗。”周扬在旁边插了一嘴,“第一次恋爱就是这样,屁点大的事情都感觉天塌下来了,多谈几次就淡定了。”
徐林东瞅了他眼,心想谁都跟你似的,淡定到麻木了。
他们可是老实人,处对象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而且米蓝是谁?是阿南想了很多年的姑娘,是年少时抓不住的白月光,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当然想好好走下去。
“去去去,不会说话别说话。”他将周扬拽到旁边,低下头问肖加南,“怎么回事啊?真吵架了?”
肖加南未答他的话,喝了口白兰地,葡萄的香味很纯正柔和,入口绵长舒畅,有种独特的香气。
他喜欢烈酒,越烈越喜欢,有阵子到了病态的地步,后来为了身体戒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喝点。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分开的时候米蓝还对他嬉皮笑脸的,好像只是他单方面在跟她生气。
再次拿起酒喝了口,他语气平淡地说:“没吵。”
周扬凑过头来,有点了然地说:“我跟你说,女人其实挺简单的,哄着点捧着点,再买点包啊首饰啊,保管对你死心塌地的。”
“放屁!”徐林东是一点不信他说的话,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倒数第二句才是重点吧,没钱你再哄着捧着也没用。”
周扬不以为然:“东东,你对女人的了解的太片面了,多接触点正经的姑娘,就会明白恋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找不到,全被你这种渣男祸害光了。”徐林东拿起酒喝了口,神情郁闷说道,“少作点孽吧。”
周扬听得笑了一声,轻摇了下手中鲜红的鸡尾酒,坦荡又轻佻地说:“也不能这么说我吧,在一起之前我就是这样的人,她们喜欢的就是我这个样子,如果我是个从一而终的男人,她们也不会遇到我。”
“而且我该给的一分不会少,找个普通男人,洗衣做饭带孩子,房贷车贷,不见得日子过得比跟我在一起好。”
“得了吧,少在这边给我洗脑,我可不是那些女人。”徐林东骨子里还是保守的,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尽管他也交往过很多女朋友,可他都是奔着结婚去的,跟周扬这个死渣男不一样。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他将自己归属于好男人那一类。
肖加南被他俩吵的耳朵疼,掏出手机看了眼,米蓝未发过来任何消息,不由地气闷。
脑中倏地想起一桩往事来。
周扬曾经交往过一个小女友,两个人感情很好,很多场合都带着,用他自己本人的话来说,那是一段极其快活甜蜜的日子。
有次出来喝酒,那姑娘打了好几个电话,刚开始周扬还软声哄着,后来看她一直打个不听,脸慢慢地沉了下来。
接到第八个电话时,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问她是不是拴狗?
没过多久那姑娘就出现了包厢,哭的眼睛红彤彤的。
当时有不少人在场,周扬拉不下脸来,直接联系司机将人送走,后来他再没看过那姑娘。
徐林东说那姑娘挺蠢的,这些富家公子最好面子,这么哭哭啼啼地跑过来,那不是让人看好戏嘛,周扬怎么会容她,何况先前打了那么多话,脾气再好的人都会觉得烦。
他却觉得那姑娘是真的喜欢周扬,否则不会打这么多电话,女人只有在乎男人时才会黏着他。
一杯酒喝完,肖加南的手机终于发出了叮咚一声响,他立马拿起,唇角很快扬了起来。
米蓝:“手机在充电,没看到信息,许芒他们过来了,大家在BBQ,你要是回来的早,过来吃夜宵。”
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不到,肖加南从高脚凳上起身,对徐林东和周扬说:“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睡觉?”徐林东愣了一瞬,脸上闪过诧异之色,“你不是十一点多才睡觉吗?”
“最近比较累。”肖加南将高脚凳推回原位,浓眉微微蹙着,“人到中年需要好好保养,你们慢慢喝。”
“不是……”徐林东还想说点什么被旁边的周扬拦住,周扬对他使了个眼神。
等肖加南的身影消失后,周扬呷了口酒,语气老道的说:“你个傻子,没看出来人家女朋友在召唤他吗?”
“我去。”徐林东这才反应过来,纳闷地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听人话?”
“对你能跟女朋友一样吗?”周扬轻笑一声,目光扫向肖加南消失的地方,“快三十才谈第一次恋爱,咱们要对他宽容大度点。”
徐林东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只好低头喝起了酒。
周扬似乎起了兴致,用手肘拱了拱他问:“你上次说,那个姑娘是他的白月光,怎么个白月光法?”
徐林东这个人嘴欠还特别爱八卦,听到周扬问他这事,就将肖加南磕掉牙的黑历史说了出来。
周扬听后差点笑趴:“还有这种事?我听说人的牙齿掉了以后不能立马安装假牙,需要等几个月,那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见人的?”
“闭上嘴不说话呗。”徐林东给了他一记白眼。
没过两秒又忽然感叹道,“不过阿南也挺惨的,那会儿家里穷的叮当响,他爸爸欠了好多外债,为了有钱装假牙,只能放学后去人家饭馆里端盘子。”
“你是不知道,上学那会儿他又矮又瘦,没办法家里穷啊连肉都吃不上,去饭店端盘子直接累晕了过去,将老板吓的够呛。”
周扬听的不由地愣住,他跟肖加南认识很多年,从来没听过他讲家里的事,很多情况还是从周相宜和徐林东那里听到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