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地看着各项数值,旁边夏玲儿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米蓝轻摇了下头说:“我生理期有点延迟,肖加南怀疑我怀孕了,昨天拉我过来验血,当时时间太晚了,报告要到今天才能拿。”
夏玲儿听后神色一愣,紧接着将目光扫向了B-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发现未有异常,对米蓝说:“你没有怀孕。”
她指着上面的数值说:“如果怀孕的话,这个数值会超出正常的范围。”
米蓝预料到了,所以并未失落,将报告单子折叠好放进包里,她和夏玲儿一起回了家。
阴阴郁郁梅雨季还在继续,天空时不时落下雨滴,两个人躺在院落里玩手机,桌子上摆放了一些零食水果和花茶。
上个星期公司招到了新的前台,这份工作没什么难度,新人上手很快。老板看到新员工能单独胜任这份工作,便找了夏玲儿谈话,想让她提前离职。
夏玲儿同意了,反正距离月底没几天,她也不想再看到老板恶心的嘴脸,于是收拾收拾包袱离开了公司。
前天她和史大龙领了离婚证,似乎一夜之间所有让她烦心的人和事情都消失了,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她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弛。
怪不得米蓝想退休,这样的日子真是棒极了。
米蓝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放下手机,微信叮咚响了一声,是肖加南发过来的信息:“验血的单子拿了吗?”
米蓝手指轻敲着屏幕,回复了一句:“拿了,没怀孕。”
肖加南:“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按照原计划结婚。”
米蓝回了他两个呵呵,昨天某人失落的都快要哭了,这会儿装的这么坦然。
肖加南好像没看到,自顾自地发着消息:“阿姨叔叔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他们商量订婚的事情。”
米蓝将他拉到了‘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你直接在群里问。”
肖加南被她骤然拉到家庭群,有点懵,深吸了口气,同意了米蓝的邀请。
两只手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串字,刚想点击发送,又全部删除,选择发了个红包。
肖加南:“阿姨叔叔,小弟,大家好!”
没人出声,红包却几乎被秒抢,米蓝只抢到十几块钱,偷偷地看了下其他人的手气,居然都比她多。
杨女士:“欢迎家庭新成员【/龇牙笑表情包】”
米国华:“这孩子,进群就进群,发什么红包【/龇牙笑表情包】”
米天:“姐夫好【/龇牙笑表情包】”
米蓝:“@杨女士@米国华,是不是也该发个红包?【/龇牙笑表情包】”
米天:“@杨女士@米国华,坐等【/龇牙笑表情包】”
要是平时杨女士最多发个几十块不得了,今天女婿进群,非常大手笔的发了个红包,米国华自然追寻老婆的脚步。
肖加南没好意思点,米天见状将自己的小号拉了进来,将肖加南的红包抢了。
米蓝被他这番骚操作整无语了,不仅她无语,杨女士也很无语,米国华也是。
作为群主的杨女士,直接将他的两个号踢了出去,随即在另外个有米天的小群骂了一句:“你小子,最近一个月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龇牙笑表情包】”
看到米天被踢了出去,肖加南好像能理解,米蓝为什么总喜欢删他。
在群里商量了一下结婚的相关事宜,肖加南才知道本地姑娘在订婚前,女方的亲属需要去男方家相看一下,以前是为了看看对方的家庭条件和父母,现在大多走个过场。
此外,订婚前,男方的长辈要带着礼物去女方家,相当于下聘。
这些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对于结婚所有的流程,他都是上网或跟别人咨询知道的,很多细节并不清楚。
提出的彩礼,也被二老拒收,说两个年轻人过得好,他们怎么都成。
商量完结婚的事情,肖加南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飘落的细雨久久地失神。
他没有告诉米蓝的家人,结婚的时候,他并不打算让南瑶和周常勤参加。
——
周家大宅,周常勤站在池边抛撒着鱼食,恢复用药后,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过因为身体因素,还需要在家中静养一段时间。
汤铨站在旁边,正在跟他汇报公司的事情,以及周相宜和肖加南的近况。
“公子最近都在忙结婚的事情,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娶那个姑娘。”汤铨的脸色有些凝重,试探性地问道,“要像小姐那样处理吗?”
周常勤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到池子里,缓缓地说道:“他跟相宜不一样。”
上次精神失控,他说了很多极端错乱的话,也没见那小子杵半点,要是真来硬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汤铨看周常勤似乎要坐下,眼疾手快地拿起托盘上的湿毛巾递给他:“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周常勤拿起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手,抬眸看了他眼说:“什么事?”
汤铨的眉心皱成了个川字,抿了下唇说道:“上次华瑞二十周年庆,公子带着那位姑娘去了宴会,恰好遇见了隐退很久的Miss杨,Miss杨对公子颇为照拂还说公子是她的女婿。”
“什么意思?”周常勤拧着眉看着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姑娘实际是Miss杨的女儿?”
汤铨轻点了下头:“是,我后来重新调查了那个姑娘的家世背景,她的母亲确实是Miss杨。”
一开始周常勤发现肖加南在谈恋爱,便让他去调查那位姑娘的家世背景以及自己的情况。
当时手底下的人只说,出身很普通,父亲在镇上开小饭馆,母亲是一名职业家庭主妇,还有个正在上大一的弟弟。
那个姑娘本人毕业于Q大,曾经就职于北城某科技公司,后来辞职回乡,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当时还觉得像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女孩,现在才发现是他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