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的喂,把你喂成了现在县长的职位。”
“我仔细地查看过,你所有的任职调动轨迹,那些商人们,都来自于省里。”
“他们在给你喂了项目后,也都在省里得到了更大的项目。”
“你以为,你能骗得过谁呢?”
杨树成县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当自己所做的事情,被人扒的精光之时,杨树成县长也会觉得难为情。
“我这么做,也没犯法吧?我的晋升,也是符合规章制度的,难不成,你想要以此要挟我?”杨树成面色不善的盯着隋子义道。
任谁底裤被人扒了,都会感觉到恼怒,杨树成县长也不能例外。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有了一些尴尬。
隋子义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哪儿有胆子要挟您啊,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您的背后站着一批商人群体。”
“现在有了一个赚钱的机会,帮助您拉拢进一步这批商人,也能够让您的舅舅,认为你有才干,不用靠着他老人家的扶持,您就能够征服人心。”
“至于我嘛,我也能够从中赚取一笔蝇头小利,一举三得。”
“对我有利,对您有利,对您背后的商人群体有利。”
“我实在是想不出,你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闻言,杨树成仔细地思考着隋子义所提出的方案。
诚然,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后,杨树成对隋子义的警惕心,大为降低,不由自主地,就顺着隋子义的思维方式去思考问题。
对自己而言,应证了自己的独立性,可以不依靠自己舅舅的威势,便能让商人群体,为自己所用。
对那些商人群体而言,可以赚到钱。
对隋子义而言,既能让他赚到钱,也能让他给自己表忠心。
一时间,杨树成县长还真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可是,杨树成县长还是有些不安,总是觉得这事儿有问题,可又找不出到底是哪里什么问题。
“我要慎重的考虑一下。”杨树成县长道。
忽然之间,杨树成县长灵光一现,询问道:“这是不是非法集资?”
“你该不会把我背后的商人群体,都整进去吧?”
“搭建虚拟的二级市场平台,进行茶票的交易,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这都涉嫌了非法集资,就算不是非法集资,那也肯定违反了证券法。”
“所有的交易平台,都是要受到证监会监管的,无论是股票、债券,期货等,皆是如此,而你要打造的这个平台,很明显,不在监管之中。”
“正是因为不受到监管,所以,你才能够让我背后的商人群体获利。”
“这里面,有坐牢的风险。”
杨树成县长在经历的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事儿,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是,若是事后东窗事发了,那肯定是要坐牢的。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背后的商人群体进去了,那么,自己的舅舅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说不定,被抓进去的商人,就会道出一些关于自己舅舅的交易内幕,其中所蕴含的风险,简直大的无以复加。
“风险大,利润也大。”
隋子义似乎早就才想到了,杨树成县长会有看穿第三步计划的时刻,于是,补充说道:“您不要自己做决定,您让他们做决定。”
“现在经济下行,谁的生意都不好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一本万利的机会,我建议您还是不要给他们做决定,应该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这里面蕴含着坐牢的风险,但同时也蕴含着十倍百倍的利润,只要把这个茶叶的电子交易平台搞起来了,那么,所有充进去的钱,都能落入自己的腰包。”
听闻此言,杨树成县长再一次犹豫了。
自己确实不应该为别人做出决定。
有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利润,谁做生意是没有风险的。
“我跟我背后的商人们,要联系一下,这件事情,我会转告给他们的。”
杨树成县长挥了挥手,让隋子义赶紧离开,他自己想要冷静的思考一下子。
“杨县长,我等你的好消息。”
隋子义微微躬身,笑着离开了杨树成县长的办公室。
……
办公室的大门打开。
隋子义走了出去。
杨树成县长拿出了手机,脑海里,不断地天人交战。
若有风险,那也是那些商人们的坐牢风险,而不是自己的任何风险。
杨树成县长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此事一旦付诸实践,自己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在自己不会被牵连进去的前提下,能否对自己的政敌程勇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
杨树成县长反复的梳理着头脑里的思绪。
按照隋子义的第三步计划,这是要建立起一个茶票电子交易平台,引入多空交易,宛如一个翻版的纳斯达克。
这玩意儿若是搞成了,必然会波及更多的外地投资者们,所涉及到的资金数额,可能起步都是上亿软妹币,甚至,有可能成为一个上百亿软妹币的惊天大案。
到时候,自己会被牵连进去吗?
平台的搭建人不是自己,茶票的出让方不是自己,茶票的受让方也不是自己。
深思熟虑之后,杨树成县长给隋子义打去了电话道:“隋总,你的提议,我会转告给我背后的商人群体。”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希望程勇能够深度参与此事。”
“最好能够让程勇从中赚到钱,不用太多,只要让他赚到一点小钱,足够定性即可。”
“我希望通过此案,将程勇一撸到底,甚至直接把程勇送到监狱里去。”
电话那头,隋子义犯起了难,瞥了一眼身旁的程勇。
隋子义在看到程勇点头后,便回应道:“好,我会想办法让程镇长深度参与此事。”
……
挂断电话后。
程勇、隋子义、王垚丽都笑了起来。
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杨树成县长做事十分谨慎。
可再谨慎,也怎能敌得过卧底的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