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维芳要找尹斌,其中一个人抬眼问了一句:
“你找尹秘书有什么事?”
张维芳想到这两个人以后有可能是她的同事,所以态度很好,微笑着说了一句:
“私事。”
“二楼203。”另一个人突然搭了话。
张维芳说了声谢谢就走向了旁边的楼梯。
二楼203,尹斌早就等着张维芳了,他早晨刚来上班就被领导安排了任务,要给一个人办理入职。
干秘书的,都是七窍玲珑心,能让领导主动安排入职,说明这个人和领导关系匪浅,他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所以,张维芳见到尹斌后,亲身感受到了无微不至,宾至如归般的关怀。
有尹斌带着她,入职手续不到十分钟就办好了,巧的是,张维芳被分配到了婚姻登记科。
其实民政局属于民政部的下属机构,它由办公室,民政司,救济科,政府机关人事局等部门组成。
除了这些,民政局还负责土地征用,殡葬改革等。
尹斌知道她刚来魏榆,还贴心的给她安排了宿舍,不过张维芳带着虎子,住宿舍肯定不方便,所以她直接问尹斌能不能帮忙找到空房子。
尹斌手里人脉广,各行各业的人都能联系上,一听张维芳要找房子,他心里就有底了,说明张维芳不缺钱。
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是住单位宿舍,或者租房子住,能买得起房子的人很少。
这个年代的房屋不允许买卖,所以,想买房,还得靠朋友介绍,而且还得有关系才可以。
这种事对尹斌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尹斌带着张维芳刚走出大厅,就看到了门口的虎子和张九义。
张维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上前介绍道:
“这是我小叔和我儿子,他们陪我一起来的。”
尹斌脸色未变,脸上依旧是招牌性微笑:
“呵呵,没关系,我懂,孩子还小,离不开人,要不先让他们两个去招待所休息一下,我们估计还有的忙。”
“好的,麻烦你了。”
尹斌带着他们往左拐了一截,张维芳就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红星招待所,她进去开了一间房,让张九义和虎子先住下。
坐了一上午车,虎子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他一直忍着没说,张九义心疼虎子,赶紧带着他住了进去。
张维芳跟着尹斌直接来到了房管局,房管局资料多,可以查出来哪里有空房。
“张同志,你想住楼房还是平房?”房管局的办事员小川问道。
“平房吧,最好是独门独户,安全性好。”
现在的楼房是筒子楼,表面看起来高级,其实很不方便,自己在家咳嗽一声都能被邻居听到,没什么隐私可言。
而且,公用的水房厕所,张维芳也受不了。
平房的条件虽然差点,但是隐蔽性好,地方也宽敞。
小川拿起资料翻看了一会,很快就选出了合适的房子。
离民政局不远处的电力巷正好有一处空房,小川直接带着两人走了过去。
70年代的平房,多为砖木结构,外观朴素,灰色的砖墙,红色的瓦顶,简单而整洁,房前通常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可能种着一些蔬菜和花草,给房屋增添了一些生机。
走进平房,内部空间较为局促,但布局合理。客厅里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如木质的沙发,卧室可能不大,但床铺整洁,窗户上挂着朴素的窗帘,厨房里的设施虽然简陋,但基本满足生活所需。
平房的采光通常不太好,白天也需要开灯,地面多为水泥或木质地板,走起来会发出轻微的响声。墙壁可能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简单地刷了一层白色的涂料。
小川介绍的这处房子,并从外表看还是很新的,青砖青瓦,并排着两个房间,大小格局都一样。
屋子里是水泥地,其中一个房间有一个木头大床,卧室的墙壁还刷了一层白灰,明亮的玻璃窗户,光线很足。
院子东侧有一个小厨房,里面有土灶台,厨房对面是杂物间,院角西南处是厕所。
小小的院子,五脏俱全,屋子里通了电,院子里有自来水,生活很方便。
张维芳还在感叹,不愧是城市,条件就是好。
唯一遗憾的就是院子很小,而且已经铺上了青砖,不能种菜。
但是这种环境,这维芳已经很满足了,她当场就拍板定下了这个房子。
小川也满意她的痛快,毕竟,他也是真心实意帮忙找的房子。
“张同志,既然你决定要这个房子了,那接下来我和你说一下它的价格,我这儿能拿到的最低价是800元,你能接受吗?”
小川怕她一个女同志嫌贵,所以提前询问了一下,万一不满意可以再看看别的地方。
“可以,谢谢你,小川同志,我们回去办手续吧!”
“好嘞,走。”一听客户满意,小川的语气明显轻快了几分。
半个小时后,房产证明就办好了,其实就是一张简直的纸,证明这个房子有主了。
张维芳再次感谢了一下小川,临走前还给了他一盒烟黄金叶,里面装着20块钱,算是辛苦费。
从房管局出来,尹斌就提出了告辞:
“张同志,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三天后再来上班。”
“行,多谢,今天麻烦你了,尹秘书。”张维芳同样的感谢话语加一盒烟,不过这次烟盒里装了50块钱。
以后在单位,说不定还会麻烦尹斌,所以张维芳出手没有小气。
尹斌离开后,张维芳回了自己的小院,她先把屋子里打扫了一番,然后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张新床,还有衣柜之类的。
连窗帘,笤帚,锅碗瓢盆这些都一次性准备好了。
厨房的土灶她不会用,也不准备用了,她自己买了一个煤球炉子做饭,橱柜里也填满了东西。
最后还剩下空荡荡的水缸,张维芳打开院里的水龙头,准备接点水,结果没水。
“怎么回事?难道要先交水费?”张维芳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