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回到家,家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安安喜出望外,他终于不用一个人迎接父母的冷脸了。
“哥,你回来了?工作累不累?”
虎子穿着一身警服,帅气又精神,张维芳满眼骄傲地看着他:
“儿子,你这一身太帅了。”
虎子看着笑颜如花的张维芳,就知道她的心情不错,他把帽子挂好,然后问道:
“妈,你还好吗?我听安安说你和我爹吵架了?”
张维芳瞪了安安一眼,心里直骂:告状精,脸上去依旧带着笑容:
“夫妻吵架很正常,你别担心,你的工作怎么样啊,危不危险?”
虎子刚去没多久,主要负责盯梢,有师傅带他,所以适应的很快。
这两个月,他主要遇到了一些抢劫,故意伤人的案子,还没有接触命案,所以过得还算轻松。
不过,他师傅说了,过了三个月实习期,他就会跟着接触一些大案,要案。
当然,这些事情他没有和家里人多说,本来他做这个职业他妈妈就每天提心吊胆,他怕说多了让她更害怕。
陆时还在饭店没有回来,娘三个高兴地吃了一顿火锅。
十点多,陆时回来的时候,张维芳和安安已经睡了,虎子正等着他:
“爹,你回来了?这么晚?太辛苦了。”
陆时看到虎子,眼里带着惊喜之色:
“虎子,你回来了?不算辛苦,就是耗时间,你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吗?”
“爹,我都好,以后你也不用太辛苦了,我会按时上交工资的。”
陆时摆了摆手:
“不用,你的钱自己收着,以后还得找对象。”
两个人相互关心了几句,虎子才说道正题:
“爹,你和我妈因为什么吵架?”
陆时一听虎子问这个,他的脸色就有点挂不住了,他把事情和虎子简单的说了一遍,还极力证明自己只是想挣钱。
虎子听完后眉头紧锁,他理解陆时想挣钱的心情,但是倒卖家电真的不是个好办法。
“爹,现在政策不明,要是严格追究起来,你这属于扰乱市场,投机倒把,我觉得我妈说得对,咱们还是得稳妥一点。”
陆时听完虎子的话,他又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既然家里人都反对,那他就只能暂时放弃了,虽然遗憾,但是心里踏实。
虎子在家里住了两天就回去上班了,这两天,他发现父母的脸色都还不错,所以他就不担心了。
虎子离开后,张维芳和陆时又进入了尴尬的状态,张维芳现在只顾自己高兴,不管别人的想法,陆时有点心虚,他多次想要道歉,但是又有点拉不下脸。
这天正好是休息日,小胡约张维芳去逛街,现在,商场里不光增加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还多了很多新化妆品。
眉笔,口红,腮红,眼影都有,小胡都买了,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尝试着化妆。
张维芳只对口红感兴趣,这个时代的口红,颜色都是比较艳丽的大红色,还有一般人轻易不敢尝试的粉色。
最流行的是外表看起来是绿色,涂到嘴巴上却是红色的萝卜素口红,这种口红的颜色比较偏橘色,但比较滋润,而且不易掉色。
大款小胡直接把所有的化妆品都买了一套,张维芳只买了一根正红色口红。
第二天上班,张维芳洗了脸抹上护肤品,然后修剪了眉毛,画上了美美的口红。
大红色的口红让张维芳的脸色看起来更加洋气,整个人的气质也提升了不少。
陆时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老婆,他有心劝阻,但想到最近两人不冷不热的关系,又不好意思开口,他把目光转向了安安。
安安根本没有那个眼色,他看着漂亮的妈妈,直接夸奖道:
“妈,你真漂亮,看起来像我的姐姐。”
张维芳摆弄了两下头发,然后傲娇地说道:
“算你有眼光。”
今日之小胡,妆容更为夸张,粉色眼影、腮红与口红交相辉映,浑身上下散发着时尚与狂野气息。
其眼影涂抹均匀,色泽鲜艳,犹如春日绽放之桃花,腮红轻扫双颊,宛若天边云霞,而那口红,则如熟透樱桃般诱人,三者相互映衬,令其面庞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再观其着装,一袭黑色短裙搭配粉色皮衣,脚蹬高跟鞋,身姿曼妙,步伐轻盈,仿佛行走于时尚前沿的摩登女郎。
如此装扮,既凸显出小胡独特个性,又展现出其对时尚潮流敏锐洞察力及大胆尝试精神。
小胡的打扮收获了女人的一致好评和男人的一致白眼,男人们都觉得她打扮得像妖精,女人们反而喜欢这种突破。
张维芳不理解但是愿意接受,接下来的日子,各部门的女同事们都照着小胡的样子来了一套,粉色几乎成了她们民政局的专用颜色,连王君君都没落下。
张维芳依旧只涂红色口红,她还是喜欢简单一点的。
这天,陆时早早的就来民政局门口接张维芳了,看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又一个打扮妖艳的人,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老婆为什么天天化妆了。
张维芳坐在陆时的自行车后面,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陆时努力找话题,张维芳随口应付几句,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恢复了原状,但是陆时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
张维芳内心深处根本没有原谅他,甚至现在对他已经不太在乎了。
陆时这几天伏低做小,还买了一堆衣服送给张维芳,张维芳只是把衣服收起来,脸上并没有激动之色。
两个人晚上也没有了正常的交流,吃完饭就各自睡觉了。
今天,陆时抽出时间专门来接她,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是张维芳对他依旧不冷不热。
两口子回到家,陆时直接把门关了起来:
“维芳,我听你的,不去进货了。”
“哦。”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和你吵架。”
“哦。”
不管陆时说什么,张维芳都是一个态度,陆时看到他的态度,心里凉了半截,他害怕地问道:
“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