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人来人往下班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发脾气,张维芳忍着怒气看向安安:
“这是什么意思?”
安安看到张维芳黑着脸,他的心里特别忐忑:
“妈,我带小鱼来拜访你。”
“免了,我之前就说过,不要带她来,你耳朵聋了?那我再说一次,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不管,但是,别来登我的门。”
霍鱼知道张维芳不喜欢她,但是没想到她会当面说这么难听的话,一时间,她委屈地眼眶也红了起来。
安安看到霍鱼委屈的样子,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妈,我都带小鱼来了,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张维芳被安安气得差点哭出来:
“我没礼貌?你要不是我的儿子,我早就让你滚了,我从小把你养这么大,不指望你多有出息,但是也不允许你忤逆。”
“从小给你好吃好穿,怎么?现在知道反抗父母了,可以呀,之前的一切就算了,从此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我的房子你也别住了,有多远滚多远。”
安安没再说话,他拉着霍鱼直接离开了。
张维芳回到家里,眼泪就下来了,她现在终于相信一句话:儿女都是债。
陆时回来看到满脸泪痕的张维芳,直接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又是安安惹的祸,他的心里更难过,安安是他唯一的儿子:
“好了,别哭了,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我们还有虎子。”
“嗯,还好有虎子。”
虎子一直特别孝顺,每个月都来看他们,每次手里都是大包小包,他老婆王慧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是孝顺方面也没话说。
陆时看到张维芳心情不好,决定带她出去旅游一番,现在还没有正规的旅游公司,所以,他买了一张旅游地图,然后自己买好了火车票。
出发前,陆时去找了安安一趟,他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妈生你去了半条命,你可以不感恩,但是,你不能再让她生气,你的事以后自己处理,我们不管你,但是,只有一条,不要再去我们家,也不要再为难你妈。”
陆时从税务局离开,然后直奔市刑警队找虎子:
“虎子,我带你妈出去转转,安安的事你别管,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弟弟。”
虎子一听不认安安了,心中顿时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瞪大眼睛,焦急地问道:“爹,安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告诉我啊!”
说起安安,陆时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他好得很,每天气我和你妈,还私自带着霍鱼来家里。”
虎子一听就懂了,又是找对象的事:
“爹,你和我妈别管了,这事交给我。”
三天后,陆时带着安安坐上了火车,这次,他们准备去广阔的草原。
安安和张维芳吵架后就直接搬到了宿舍里,宿舍是四人间,大家的生活习惯不一样,有的干净有的脏,所以,宿舍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他放在桌子上的零食也让他们都吃完了,安安随口提了一句,大家就都说他小气。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在一起住了好久,所以关系都很好,他们对安安有种天然的排斥感。
霍鱼上次从张维芳家里离开后,就和安安陷入了冷战状态,现在的安安,感情不顺利,事业也不顺利。
这天,虎子来找他,兄弟二人去了一个小饭馆,两个人点了几个菜,还点了一瓶白酒。
虎子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喝酒,他也不爱酒,所以,他就看着安安一杯接一杯的喝:
“哥,我太难了,你说妈为什么看不上小鱼?小鱼明明是个好姑娘。”
“婚姻是你自己的,你觉得她好就和她结婚吧,爹跟我说了,他不再管你了。”
“哥,可是现在小鱼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她觉得爹妈不喜欢她。”
虎子看着痛苦的安安,于心不忍:
“安安,爹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们只是不喜欢霍鱼,有些人就是天生没缘分,你要实在喜欢,就不用管别人的意见,毕竟日子是你自己的。”
虎子想了一下又说道:
“安安,以后不要带霍鱼去家里了,这样会让双方都不舒服。”
在火车上度过两天两夜后,陆时和张维芳来到了蒙省的一个大草原,两个人花钱雇了一个向导,带着他们踏入了真正的草原。
草原上风特别大,张维芳戴着厚厚的围巾,呼呼的大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草原上的枯黄的野草到处摇摆。
这会,张维芳才想起来,现在这个季节不是来草原的好时节,青草还没有长出来。
直到见到成群结队的羊群,张维芳才觉得他们这趟没有白来。
草原上的羊羊毛更厚,她悄悄摸了一把,羊毛特别柔软,没有任何杂质。
张维芳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些羊冬天生活在哪里?”
“它们很抗冻,能抵抗零下20度左右的寒冷,再冷了就得住羊圈。”
晚上,张维芳二人跟着向导吃到了香喷喷的烤羊腿,那种滋味呀,真的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
张维芳之前不爱吃羊肉,嫌弃那股骚味,但是草原上烤的羊腿完全没有任何一点骚味,还带着一种清香,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这是因为里面加着特殊的香料。
而且羊羔肉特别嫩,又软又滑,张维芳一个人就吃了半斤羊肉,还吃了一些手把肉,又是一种独特的口味。
张维芳唯一不习惯的就是他们的咸味奶茶,腥味还是比较重的,不过,陆时很爱喝,他一个人喝了一壶。
晚上,两个人住着真正的蒙古包,说实话,这个时候的蒙古包不太好住,里面没有窗户,也比较低矮,所以他们只能将就着住一晚。
里面没有厕所,想上厕所还得去老远的地方,还好,他们自己带着折叠空间,要不然大晚上跑出去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