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

‘喂，少爷我第一次，就值这个价。’

阿四把他口袋里那皱皱巴巴的一把钞票都塞在姜禾手里，连钢蹦都没有放过，脸上还带着点得意和刻意表现出的满不在乎。

这是姜禾没想到的。

她不觉得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但是她会竭尽全力的抓住对自己有用的……

姜禾踮起脚尖，吻在少年竭力压抑着才能不上翘的嘴角。

阿四像是被定住一样愣在原地。

于是，姜禾就这样交齐了钱，在巷子里暂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间格子间，十三楼，只有一张折叠床，窗户甚至是三角形，可是她真心实意的松了一口气。

心情放松了，脸上也不那么紧绷，这个房间里站两个人就已经是拥挤不堪了，阿四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姜禾冲自己笑，他又想起来刚刚……

不行！不能想！真没出息……

‘厕所在走廊尽头，厨房在楼下。’

阿四有点生硬地开口，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好，谢谢你。’

‘刚刚已经让你不要谢了！’阿四凶巴巴地说，但是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犹豫起来，‘你……你先不要找……别人来。’

姜禾一僵。

不怪阿四，进到巷里的女人，几乎都是做皮肉生意，现在也不景气，已经是变着花样没有底线了，他不想让姜禾变成那样。

‘嗯……我不找别人，我等你来。’

‘说……说什么呢，我忙得很，你等不到！’

这话姜禾是真心实意，不管怎么说，阿四帮了她，这是事实，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对待她，还有那么一点儿笨拙的温柔，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那我也要等你来。’

阿四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洛不属于那种唯我独尊的人，他也是一点点靠自己到了这个位置，三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他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派绅士，不抽细烟只抽雪茄，阿四跟着他学到许多，包括对女人的态度。

在所有的帮派老大里，陈洛对女人是最好，也是最不好，感兴趣的时候那是百依百顺，但是厌倦得快，堪称翻脸不认人，哪怕是在自己面前被打死，眉头都不要皱一下。

‘老大，这是这个月的租，收齐了。’

阿四把一个信封交到陈洛手里，收租是门大学问，尤其是李家巷，进去还算容易，要是每个月都交得起租才是稀奇，陈洛当然明白，他拍了拍阿四的肩，‘辛苦。’

‘……不辛苦，老大。’

阿四瞥了一眼仿佛没骨头似的倚在陈洛身边的女人，红唇卷发，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姜禾，她白得在阳光下曝光的皮肤，她浅琥珀色的瞳仁，还有她黏在脸颊上头发。

陈洛看他盯得出神，觉得有点好笑，这小子平日里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难不成是突然开窍想女人？

‘送你，要不要？’

阿四仿佛如梦初醒一样移开眼睛，‘不不不！老大，不……’

‘有什么，今晚和我一起，叫你选。’

‘不，不……我不去，’阿四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别扭和纠结，‘我是想问……女人的东西……哪里有卖。’

陈洛讶异地挑了挑眉。

阿四在店里买了那女人说的东西，许多没用，许多有用，嘀哩咣浪一大袋，被他拎着敲开了姜禾的门。

姜禾在烧水房买了一盆热水，在厕所水龙头那里洗了头，这时候还没干，批在肩膀上，门口的阿四出声了她才给开门。

‘给你的。’

阿四把袋子塞到她手里，姜禾打开看，竟然是内衣袜子，甚至还有棉条和擦脸膏。

‘问老大女人来的。’

阿四闷头解释一句，有点不自在。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被她说谢谢，阿四就浑身发痒似的不自在，开口想让她不要谢了，可是心又跳得特别快，满足感来得莫名其妙。

姜禾主动走过去，抱住了阿四，阿四又僵了，浑身的肌肉都硬硬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喘气，犹豫着伸手去摸到姜禾的肩膀搂在怀里。

她真的好瘦好小，阿四觉得自己用点力抱她就能把她的肋骨折断，怪不得先死掉的都是那些瘦弱的女人，应该是不耐折腾……

……到底在想什么！

阿四满脸通红，姜禾看不到，但是她能感受到阿四热腾腾的鼓起来的东西顶在自己肚子上。

‘这里的床承不住两个人呢。’

‘谁，谁要和你上床了，别瞎说，我只是来送东西……’

姜禾把手伸进阿四的背心里头，摸到他背后一条条凸起的伤疤，她几乎能想到阿四的过去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没爸没妈，过了苦日子的，姜禾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抱紧了他，在这样混乱危险的港城，是少年给了她第一个容身之所。

‘那，那你到床上去吧，我可以不上去，我……’

阿四的脑子已经成了一滩浆糊，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把姜禾抱起来放在了那张折叠床上，她没有挣扎，反而听话的直起身子脱掉了外套。

阿四眼睛直了，他‘咚’地一声，竟然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们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接吻，阿四高大的身躯跪在地上，姜禾坐在床上蜷缩在他的怀里，脚正好踩住阿四绷紧的大腿，再试探的动一动，就要碰到阿硬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的性器。

‘你脚……动一动……’

于是姜禾就动了动，阿四发出了听起来有些痛苦又有些爽快的嘶嘶声，他用一只手干脆的把裤子扒了下来，姜禾的脚心就踩上了阿四的龟头。

‘啊……用力，用力点……’

阿四挺动着劲瘦的腰，一下一下的把龟头往姜禾的脚心上撞。

姜禾这时候睁开眼，坐着的她甚至比阿四还高上半个头，他的脸上已经是红晕一片，紧紧地闭着眼睛，眉头皱起，显然是情动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这一瞬间，姜禾比刚刚还要冷静。

她试探性地抬脚，将阿四的性器整个踩住压向他的小腹，阿四突然弓起腰颤抖起来，但是上半身又探过来固执的抱住姜禾，‘不行，太……太刺激了……’

姜禾突然回忆起舞团里姐妹们聊天时说过的话，有些客人就是有那些癖好，爱被女人踩，还要被女人抽打，这样的客人才是最好对付，但是是个里也碰不上一个，大部分都是折磨女人为乐的。

姜禾也遇到过这样的，那人恳求她在他的脸上扇上几耳光，姜禾不敢违背试探性的抽了他几下，他就颤抖着弄脏了裤子，把姜禾恶心坏了。

这么想着，脚下就没轻没重起来，阿四疼得嘶嘶吸气，但是性器却涨得更大了，他把头埋在姜禾半干的头发里，呼哧呼哧地喘气。

姜禾试探着，用脚背去踢他两个脆弱的睾丸，阿四猛然睁大眼睛，弓着腰抽搐起来，吓了姜禾一大跳，脚上粘粘地一大片，才发现阿四这是被自己踢射了。

‘你，你踢我……’

阿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姜禾却抚摸着他的唇角落下一吻，他又不再说话了，抱住姜禾，心里有点生气。

‘下次……下次去我那儿，可没有这么容易了，听到没？’

阿四的声音闷闷的，明明是威胁的语气，听起来却不怎么可怕，姜禾抱紧了他，想着，或许是老天看她太可怜了，不忍心叫她受苦，这十分之一，竟然是被她给遇上了。

‘你能帮帮我吗？’

‘我……帮，帮你？’

阿四看着姜禾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来，他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然后才有些气恼地睁开，就看到姜禾坐在床边，缓缓的冲自己的打开双腿。

阿四被眼前的这一幕激得头皮发麻，他想看又不敢看，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最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小动物似的呜咽，双膝向后挪了挪，就这么跪在地上，头却钻进了姜禾两腿之间。

他在舔。

应该是没做过这样的事，阿四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把姜禾整个外阴舔得湿淋淋地，舌头勾着阴蒂也不知道吸一吸，只觉得他的口水和姜禾慢慢流出来的水融到了一起，他抬头的时候，嘴巴亮晶晶，下巴湿淋淋。

不算太舒服，但是也不难受。

姜禾笑起来，伸手摸了摸阿四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手感意外的好。

他现在这个姿势，几乎是趴在地上了，于是姜禾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阴茎此时此刻像是失禁一样滴滴答答的流着水，给她舔了半天，这人却是兴奋的很。

阿四粗重的呼吸在姜禾耳边呼哧呼哧地响，他们又重新抱在一起，阿四咂咂嘴，女人的下面原来是这个味道，可恶，刚刚为什么脑袋一热就舔上去了……真丢人……

这么想着，他开口却是‘你的东西好甜’。

‘姜禾，姜禾……’

‘嗯。’

‘不要……找别人，我，我下次还给你这样，你，你也这样……踢，踢我，好不好？’

阿四磕磕绊绊的说，姜禾看他像个小狗一样往自己怀里拱就忍不住要答应他，他又隔着姜禾的吊带去舔她的乳头，猴急猴急的。

‘……唔，这还是我第一次，吸女人奶子……’阿四舔得啧啧作响，‘我都没见过我妈……’

‘我也没有妈。’

姜禾冷不丁的出声，阿四的动作一顿，接着换了一边吸得更起劲，‘有妈没妈能怎么样，这里被自己妈卖了的小孩儿多得数不清，我才不信什么妈不妈的。’

有妈的，应该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姜禾，你别怕，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阿四依然跪在地上，抱着姜禾，他的声音在这间逼仄的房间里很清晰地传到姜禾耳朵里，‘我对你好，比妈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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