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道:“哼,就算再怎样还不是要受大娘子的气,还是得哄住男人才管用。”
墨儿一听林小娘的思维还是停留在以前不禁头疼不已,只好道:“阿娘答应我,三五年之内不再惹事,就安稳在梅花坞住着,我每月都回来看你一次。”
林小娘听墨兰说了这么多,多少也听进去了几句,道:“阿娘懂你的心思,你放心,我会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
接下来,盛府很是风平浪静了几个月。明兰生了个女儿,卫小娘做了外祖母,开心的给孩子准备着各种礼物,亲手做了好几身精致的衣服。
春儿看着卫小娘边绣小衣服上的滚边边说道:“小娘有心事?”
卫小娘道:榕哥回金陵参加秋闱快两个月了,按说该有消息传过来了。”
春儿道:“小娘不用忧虑,庄先生不是说了吗?咱们哥的文章登榜没有问题。”
卫小娘道:“先生虽这么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情没落定之前,终究是悬心的。”
这时,老太太房里的丫头来传信道:“老太太来叫小娘,即刻去寿安堂。榕七少爷乡试的消息回来了……”
寿安堂
卫小娘带着春儿来到寿安堂的时候,大娘子、长柏夫妇、长枫夫妇、向兰、长栋都已经围坐在寿安堂。
只见盛弘笑的很开心,看到卫小娘来了,没等卫小娘给老太太、大娘子行礼便道:“金陵传来好消息,榕哥这孩子争气,中了第二名,这届的金陵主考官杨大人以前在金陵跟我同窗过两年,来信说,当时阅卷的时候,不管主考官、副考官、还是同考官都对前两名的考卷极为欣赏,可说难分高下,最后只好以卷面整洁来定,因为榕哥的考卷有些水啧的痕迹,最后屈居第二,只要下次春闱注意这个问题,未来不可限量。”
卫小娘猛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点诧异,有一丝不敢相信,本想着顺利登榜,就算过了科举之路的一大关,没想到考的如此之好,还差点中了解元,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柳氏了然道:“卫小娘这是太高兴了。”
海氏也道:“小娘这可是真的,官人也已经看了各府的邸报了,如今就差京城的秋闱还没放榜了,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
王大娘子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嘴上也不得不对卫小娘恭贺道:“妹妹是个有福之人啊!”
长枫对于榕哥的功名已经追上自己,差点拿了解元,接下来要跟自己一块参加下一届的会试,倒是没有一点不高兴,而是真心的欢喜道:“七弟这家伙还真不错,够争气。”
长柏难得的把喜悦挂在脸上道:“等七弟从江南回来,你俩要继续努力一把,争取下届会试双双登榜,也不枉父亲多年来的希冀和费心教导。”
这时候,长栋说了一句:“七哥哥差点就是金陵秋闱的第一名,那会试中榜是铁定的事吧。”
向兰道:“那肯定。”
俩人童言稚语,但是在坐的人,心里都有数,榕哥解元之才,就算会试发挥再失平常的水准,顶多就是名次差些,自古以来,还没听过,乡试魁首,会试不中的,别人倒还罢了,只是王大娘子内心那个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要知道,榕哥一旦进士及第,生育教养之功一项,就算卫小娘的名分不抬为二夫人,那么跟大家坐在一起同桌吃饭,那是肯定的事情了。
一人独大这些年,就算林小娘无法无天的时候,也是没资格和自己、主君、老太太同桌吃饭的,真是烦什么来什么,林小娘的事刚告一段落,榕哥的喜事就来了,但只是对老太太、盛弘、卫小娘来说的,对她来说简直是鲸棘在喉。
盛老太太对这件事那是由衷的高兴,脸上的笑意就没断,不仅仅是榕哥是她看着长大的,榕哥跟她也亲近,更重要的是,盛家后继有人,先是出了长柏,如今榕哥也不甘人后,有了更好的成绩,这意味着,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如参与争储站错队的事,盛家只会越来越兴旺,
想着当初探花郎年纪轻轻就撂下她走了,多年来独立支撑盛家门庭,举步维艰,终于有了今天的局面,将来百年之后,也对得起当年跟探花郎的那点夫妻情分了。
只见老太太道:“榕哥登榜自是盛家的喜事,等他回京城,咱们一家人好好热闹一下。”
卫小娘此时道:“榕儿,如今是在返回途中?”
盛弘道:“宥阳维大哥哥会先带榕哥祭祖,然后拜访族中老幼,这一行花去半个月的时间,如今算着榕哥一行,刚刚踏上回京的路程了。”
这时,盛老太太道:“卫小娘,你还记得榕哥在金陵时,结拜了一个异姓兄弟吗?”
不等卫小娘回话,向兰道:“孙女记得,姓富,当时哥哥让我称呼富家哥哥。”
卫小娘道:“婢妾记得叫富青峰吧,因家道中落,不得不住在金陵乡郊的老宅,当年老太太还送了他大婚的礼物,他怎么了?”
盛老太太道:“他也中了,乡试第31名。”
盛弘赶紧拿起各府乡试名录的邸报,一看,眼睛果然亮了亮,道:“母亲说的不错,这个金陵府31名果然是个叫富青峰的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