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凌琪琪应该去演武场的日子。她慢慢悠悠的往演武场走,绵绵在她屁股后头高兴的跟着,赶都赶不回去,凌琪琪也就懒得管它,由着它跟着。
凌琪琪从来没养过鹿,以前去日本奈良旅游的时候她倒是喂过鹿。
在她的记忆里,奈良的鹿满大街溜达,虽然不怕人,但却有点儿市侩。
你手里拿着大圆饼干的时候,它们争相跟你点头鞠躬的。你要是把饼干放进兜里,它们会闻着味儿过来咬你的兜,嘴上还没轻没重的,弄不好就隔着衣服咬到你的肉。你要是手里兜里都没有饼干了,它们转头就走,再不搭理你。
那个时候凌琪琪就觉得这帮鹿挺狗的,可身边的绵绵比狗都精。
应该是凌琪琪把它抱回来的缘故,绵绵和凌琪琪最亲,是个粘人精。凌琪琪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有时凌琪琪去茅房它也会瞪着大眼睛在边上看着,整得凌琪琪都快得应激性便秘了。
刚开始,凌琪琪是不许绵绵晚上进屋睡觉的,于是绵绵就守在凌琪琪的门廊下睡。天气渐渐冷了之后,凌琪琪怕它夜里冻着,就让玉儿给它做了个棉窝放在廊下。
绵绵很喜欢它的棉窝,所以总趁玉儿不注意就把它的棉窝往凌琪琪屋里叼。为这,玉儿没少和它斗智斗勇。
只要绵绵一会儿没看见凌琪琪,就会“绵绵”的叫个没完没了,满世界的找她。
凌琪琪去太学的时候,她不敢让绵绵跟着,担心它的叫声吵到太傅讲学。
她更不敢让绵绵跟去太医局,因为她听说鹿血可以补肾壮阳,她怕那帮御医把绵绵给入了药。
所以凌琪琪也就敢让绵绵跟着去演武场。而且绵绵很喜欢演武场,喜欢和黑芝麻糊抢苹果吃。
等凌琪琪和绵绵快要到演武场的时候,就远远看到陆程和侍卫们在门口戳着,表情一个个的都十分难看,全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等凌琪琪进到演武场之后才明白,原来五公主和六公主都在这儿,并且趾高气昂都说是也要学骑马射箭,而且自信只要假以时日一定不比七公主差。
凌琪琪心说:瞅你俩那点儿出息,瞅你俩比的人。
陆程和侍卫们也心说:瞅你俩那点儿出息,瞅你俩比的人。
凌琪琪和颜悦色的问五公主和六公主:
“你们来演武场是得了谁的准许啊?”
“皇后娘娘。”六公主傲娇的抢答。
“六公主,恐怕这于理不合吧,你看哈,皇后管后宫,可这演武场是父皇的地盘,皇后插手不太合适吧。当然我没有对皇后不敬的意思哈,我只是觉得皇后是一宫之主,各司其职这么简单的道理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六公主怕不是假借皇后名义,偷偷跑这里来玩儿的吧?”
六公主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看了眼五公主,然后往她的身后躲了的更深了些。
五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于是岔开话题说到:
“怎么,演武场你来得,我们来不得?”
凌琪琪嬉皮笑脸的说到:
“哪里哪里,我来得,你们自然也来得,毕竟父皇不会厚此薄彼的。只是......”
“只是什么?”五公主追问。
“只是,如果你们要是想学骑马射箭的话,可要慎重哈。”
凌琪琪以过来人的口吻继续说到:
“骑马又不是几天就能学会的,肯定是要经过日复一日的练习,这练习肯定是在户外,户外就肯定会风吹日晒,风吹日晒的话可就别想着会肤如凝脂了。”
“你胡说,你的皮肤不就挺好的?”五公主反驳。
“我不是天生丽质嘛,再说我有太医局的护肤方子。你和六公主要是想要这方子,我回头让人抄给你,不过这效果嘛,还是因人而异的哈。”
六公主连连点头,刚想要开口要方子,就被五公主回头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哼,你给的方子,我可不敢用。而且你说的话,我也不信。”
“你看看六王子和这群侍卫的脸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陆程这两年身体猛窜了不少。个头已经比凌琪琪高出了一个头,因为两人的这个身高比例,彼此都十分的不爽。陆程总觉得凌琪琪冲他翻白眼,凌琪琪总觉得陆程拿鼻孔瞅她。
陆程长得不丑,甚至还有点儿好看。已经从之前营养不良的病娇直男,蜕变是了阳光直男。而阳光男其中的一个标志性特征就是,皮肤偏黑。
那群侍卫就不用说了,全都是糙汉子,能洗个脸都已经算是精致了。
五公主和六公主看了他们一圈之后,觉得案例过于真实,默默的信了。
凌琪琪见她俩不说话,于是继续忽悠道:
“伤了皮肤还是小事,养些日子多少还能缓解点儿,可要是运气不好伤了腿脚,那可就是瘸一辈子的事儿了。”
“你少吓唬人了。”五公主生气的说到。
“我怎么吓唬人了,你看这马毕竟是畜生吧?总有马失前蹄或是受惊失控的时候吧?这要是从马上掉下来,再不小心被马蹄子跺两脚,哎呦喂,别说腿了,命都有可能没了。”
五公主确实被凌琪琪的话有点儿吓到了,但却依旧嘴硬:
“你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你从马上掉下来啊?”
“我运气好呗,这宫里谁不知道我是福星啊,是吧?”凌琪琪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们,侍卫们点头跟捣蒜似的,连连称是。
侍卫们都觉得,一个公主都把他们治的跟孙子似的,这要是再来俩,他们不死也得疯。他们比谁都不希望五公主和六公主来,所以自然而然的和七公主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凌琪琪当然也明白侍卫们的想法和立场,于是指了指侍卫们说:
“你不信你问问他们,你问问他们谁没从马上摔下来过。”
侍卫们赶紧点头附和,“摔过摔过。”
“可他们也没摔断腿啊?”五公主半信半疑的问。
“谁说没摔断过,这不有的又接上了嘛,而且那些已经摔残摔死的,还能继续在这儿当侍卫?你压根见不着了,早就该赶的赶、该埋的埋了。”
侍卫们又赶紧点头附和,“埋了埋了。”
“所以,五公主和六公主你俩可得想好了,到底为什么要骑马,要是跟我一样喜欢骑马,那自然一切困难、危险都不叫事儿,但要是为了跟我较劲,那真犯不上玩儿命哈,不值当的。”
侍卫们更赶紧点头附和,“不值当不值当。”
六公主早就打了退堂鼓了,而且也觉得为了五公主玩儿命确实不值当的,她拽了拽五公主的衣角,想劝五公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