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周的工作结束后,就像过去那样,左恩来到咖啡馆,坐在吧台,慢慢搅动面前的拿铁,打发这个周末的傍晚。
咖啡馆暖气烘人,左恩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仍觉得热,于是将披肩长发半扎,头顶的暖灯打在发尾,犹如盛放的花朵,惹人注目。
当夜幕降临,咖啡也见了底,正打算离开时,手机里传来信息。
——赖原打算考哨兵学院,在你那里住一个学期。
发件人:赖梦希。
左恩丢下手机,神色阴郁,没注意到陌生男人拉开他身边的高脚凳。
“你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左恩略一抬眼,一双猫似的眼睛看向对方,暖光下,他的眼珠色彩浅淡,如琉璃般脆弱。
“我叫路易斯,坐在你左后方。”
路易斯往后指了个方向,左恩身体后仰,单盯着他,完全没扭头,路易斯被看得口干舌燥,压低声音问:
“我完全被你吸引了,你今晚有空吗?”
左恩偏头打量他,此人有古北美人种的外貌特征,茶色头发,黑瞳,眉眼忧郁多情,他穿一身简单白衬衫,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猿背蜂腰,身材也是顶好。
质量大概还不错。
左恩露出笑容,贴近对方,轻声道:“那取决于你床上功夫如何。”
路易斯一掷千金,订下顶级酒店的顶楼套房,进屋之后,左恩摘下发绳,一头金发散落,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男人紧紧压在鞋柜上,低头深吻。
“唔……”
口腔被突击,纠缠之间,连呼吸都被剥夺,侵略城池,左恩不知不觉软了身体,路易斯的手从背部来到腰间,撩起毛衣,摸到腰的瞬间,只感觉手感柔软细腻到不可思议。
他不自觉地沉迷,精神都放松了,向对方敞开,好像有人在为他按摩,力度刚刚好,路易斯忍不住索求更多,精神得到满足,于是不再急切,整个人都变得平和、安定,顺从对方,任由他推开自己。
左恩抹了抹自己的唇角,走进房间,打开床头灯,灯光照亮满头的金发,左恩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向门口发愣的男人。
“还要继续吗?”
刚刚这人在使用精神控制。
路易斯回过神,看他的眼神变了,哨兵的精神域展开,锁定房中的另一个人。
“我好像听说过你。”
“哦?说说看?”左恩支起下巴,毫不畏惧顶级哨兵的精神域。
“临河街的第一家咖啡馆,傍晚时分会出现一个极其漂亮的向导,引诱哨兵……”
路易斯一边说,一边靠近左恩。
“他在寻找他的命中注定。”
“呵呵呵……”左恩笑倒在沙发里,“还有这种传闻吗?引诱?还真说得出口……”
金发凌乱,猫瞳中盛满了暖光,因为动作,还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这样还不算引诱吗?路易斯把人从沙发上搂起来,左恩躲过他的吻,见他有些不满,趴在他肩膀上说:“我不喜欢接吻,我比较喜欢做爱,如果你技术很好,说不定我还会给你奖励,啊……”
路易斯用力咬上了他的脖颈,左恩不由得仰头痛呼,接着被推倒,仰躺在沙发上。
火热的掌心在身体上游走,很有经验,前戏的爱抚便让左恩有了生理反应,看来这男人床上功夫应该是不错的。
这样想着,左恩屈膝,轻轻顶了顶路易斯的胯间,把人顶得浑身一颤,手下没了轻重,硬生生在他腰间掐出几道手印,左恩抬腰皱眉。
“唔嗯,轻点……”
声音很快低下去,两人的衣物迅速褪去,赤裸相见,对对方的身体都很满意。
“快、快一点。”
“不行,太深了……”
“再、再加一根啊——”
路易斯压抑着欲望给人扩张,耳边满是他叫床时沙哑的嗓音,眼前更不用说,一张艳丽的脸,汗湿的金发贴在脸侧,全身雪白,脖颈、腰间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简直是活色生香。
这可真是个极品美人。
三根手指在体内作乱,抽插间带出粘腻的水声,指腹偶尔碾过敏感点,都让左恩忍不住浑身颤栗,他抓住路易斯的手腕,微微喘息着,似乎想说点什么,于是路易斯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唇边。
“进来,哨兵。”
这是一个来自向导的命令,意乱情迷间,左恩略微开启了向导的精神域,这个命令在此时让路易斯感受到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还没开始做,就有种高潮的错觉。
这到底是个什么等级的向导?
此时的路易斯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遵循这道命令,真正进入他的身体。
两人都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谁都不是头一次,床上的相性很好,路易斯动起来,只觉得他从没进入过如此柔软湿热的身体,完全容入,细致地包裹,即便不用大动作,也非常地……
爽。
他加快速度,每一次都精准摩擦过敏感点,左恩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神情迷乱,浑身绯红,双腿大张,爽得蜷起脚趾,叫声也变得格外勾人。
“哈啊……你好棒……再快一点也没关系,宝贝儿,嗯——”
暧昧的呻吟在房间里经久不息,左恩的高潮来临时,向导的精神域都控制不住地敞开了,虽然不过短短一瞬,路易斯也奇异地感受到了一种疗愈,带着被束缚的窒息感,比身体的快感舒爽百倍,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下加速,不久也释放在对方体内。
太爽了。
左恩躺在沙发上,仍沉浸在高潮余韵中,来不及合拢双腿,看见从他体内缓缓流出的白浊,路易斯差点忍不住再来一次,但他想到刚刚最后的精神域融合阿里,总算抵住诱惑,给向导披了块薄毯,转身先去了卫生间。
冷水从头顶一冲到底,过了好几分钟,路易斯的目光才变得冷了,难怪那些跟左恩上过床的哨兵都对他念念不忘。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被抚慰。
对哨兵来说,没有比这更满足的事情了。
连顶级哨兵的精神污染都能治愈,这样的向导,居然还没有“命中注定”,实在是可疑。
洗完澡出来时,左恩已经不在沙发上,哨兵的五感让路易斯看向窗台,那金发向导正站在窗口,居然还打开了窗户,三月的冷风不断灌进房间,让情热都冷却。
左恩显然也察觉到了路易斯,他转过身,看见紧盯着自己的哨兵,眯起眼,嗓音带有性事过后的慵懒:
“怎么了?你也想逼我做你的命中注定?”
哨兵的危机本能让路易斯心生警惕,他一步一步走近窗台,不动声色地反问:
“还有人逼过你这个?”
“偶尔。”
路易斯在他面前站定,食指勾起他的金发,语气变得温和。
“不,我不想,只是夜风太凉,你早点去洗澡。”
“你今晚不会留下来吧?”左恩抽走他手里的头发,又问。
路易斯笑了:“不会。”
哨兵走了,左恩独自在套房里睡大觉,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才被手机铃声吵醒,打开一看,是赖梦希的来电,等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接通。
“喂,姐……”
“左恩,怎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我这辈子最讨厌不接电话的人了!你昨晚去哪里鬼混了?看我消息没有?”
面对那边无数的问题,左恩选择无视。
“姐,如果一个人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有没有可能,就是他并不想跟那人联系?”
“不想跟我联系?左恩!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人在一区混,又混出个什么名堂来了?二十六了,对象没有,朋友也没几个,现在连家人都不要了?当心以后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死都死了,收不收尸也无所谓……”左恩嘟囔一句,赖梦希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比他整整大十八岁,作为私生子,左恩爹不疼娘不爱,能健康长大还是这个姐姐接济的,因此无法跟她完全断了关系。
但她的儿子赖原,左恩是真的不想接触。
“赖原过来一区,可以给他单独租房吧?”
“他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学生,你要他怎么单独租房?还要去参加哨兵学院的考试,笔试、体能和面试,你当他是神仙?你是他舅舅,照顾他一学期怎么了?你们以前也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他必须有监护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让他来吧。”
“他已经去了,按理说,昨天已经到你家了才对,他还没到吗?”
左恩躺在床上看着水晶吊灯,脑瓜子嗡嗡的,昨晚做完就睡了,完全没想着回电话。
“你把他电话给我吧,我问问。”
左恩在房间里磨蹭了二十分钟,才不情不愿地开着小破车回家,一路纠结,到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才下定决心,给赖原打去了一个电话。
不过五秒,电话接通,等了很久,那边都没人说话,等到绿灯,左恩清了清嗓子,总算开口问:“是赖原吗?”
“是我。”赖原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呃,我是你舅舅,左恩,你现在在哪里?”
“你家楼下。”
左恩皱眉。
“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
左恩:“这么早!”
赖原:“我给您打过电话。”
左恩:“哦……”
随后又听赖原说:“我妈刚给我打电话了。”
“啊,她说什么?”
“她问我昨晚在哪里。”
左恩开始痛苦了,要是赖梦希知道自己让她儿子在楼下等了一个晚上,怕不是要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我说轨道交通遇到意外,晚点了,刚刚才到一区。”
这小子……算他懂事。
左恩找了个没摄像头的巷子口停车,立起大衣衣领,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又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发型,这才下车,走进自己的老小区。
老小区大概有百年历史了,翻修过无数次,外表简直是危房,采光也不好,左恩想不出它任何一个优点,只是因为位于第一庇护所,它的房价就能比墓地还要贵两倍。
如果人活着也只需要一平米就好了。
左恩叹气。
远远的,就看见三号楼的阴影里站着一个黑发青年人,古亚洲人长相,一身定制大衣,他面无表情,身材高大,生人勿近,然而由于剪裁得体的衣着,以及雕塑般的英俊外表,惹得来往行人不断打量。
左恩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对方面前,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长高了太多,已经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
青年察觉到他的靠近,发散的目光凝聚在他脸上、身上,最终停在脖颈。
“舅舅。”
哨兵的气息侵入,灵魂深处的震颤让左恩几乎难以保持平静,他扯了扯嘴角,走进楼道,赖原紧跟在他身后,直勾勾望着他,目光有如实质,像是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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