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书揽住乔西莫的腰,将人拉近,反客为主,亲吻温暖和美丽的化身。
唇舌缱绻缠绵,略显轻慢,天神落入凡间,化身成闻安书幼年最大的渴望,如今他不再像幼年时那般渴望冰激凌,但此刻他变成了那个孩子,正在尽情地舔舐世界上最美味的冰激凌,每一口都值得细细回味,足够往后余生回忆。
乔西莫打开口腔,以唇舌交缠追逐,热切地迎合,唾液交换声不时作响。
两个人都有了感觉。
闻安书就着接吻的姿势顺势将人压倒,喘气声中透出欲望的气息。
乔西莫被吻得呼吸不畅,眼角却依旧噙满笑意。很直观的接纳和喜欢。
闻安书一手在乔西莫后背摩挲,另一只手将乔西莫的睡衣往上推,从头顶剥下,这样乔西莫就赤裸着上半身,毫无遮挡,露出漂亮的肉体。
每次给乔西莫脱衣服都是一件很色情又很神圣的事,如果闻安书被问到是否供罪,那他肯定会认下玷污神灵的罪名,可他只会次次知错,却回回抵死不改。
闻安书喜欢做前戏,喜欢亲吻乔西莫,嘴唇,脸颊,耳朵,脖颈,锁骨,乳头,腹部,性器,大腿内侧,膝盖,脚踝,手指……这人巧夺天工,是上天最为得意的艺术品,无论是肌肤,还是骨骼的形状,都美得无与伦比。
但乔西莫最为敏感的地方是左手腕,他喜欢戴各种各样的手表,睡觉之前会摘下,做爱的时候则会由闻安书亲自摘下。
闻安书一碰到他的手腕,他的反应就格外敏感,甚至略微颤抖,然后腹部绷得紧紧的,连脚指头都在痉挛用力,因此身上被染上一层薄红,像极了窒息高潮。
闻安书像骑士亲吻着主人高贵的手背一样,将乔西莫的手拉起,放到唇边,深情而珍重地亲吻着手腕那处跳动的脉搏。
他感受到乔西莫难得的惊慌与不安,这让他的心荡起了一小圈涟漪。
乔西莫没有拒绝,可闻安书浅尝辄止。毕竟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乔西莫难受,也并不打算折磨,消耗乔西莫对他的容忍和热情。
他还记得第一次做爱时乔西莫隐忍忐忑的模样,虽然乔西莫比他年长,但在性事上却是个雏鸟,要靠他一步步引领,才能进行走到最后一步。不过也不失为一种情趣,乔西莫就像是一张白纸,从羞涩到娴熟,每一笔每一划,都由闻安书创造涂抹。
乔西莫走的每一步,闻安书都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回忆晕染在黑影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要有光,却总会显现。
那时乔西莫完全不让闻安书碰他的左手,说是受过伤,一碰就会很疼。
当时闻安书疼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爱抚那处的想法。
后来还是乔西莫主动将手递到他面前,向他确认道:“有人说吹吹就不疼,是真的吗?你帮帮我。”
闻安书忍俊不禁,他有时候觉得乔西莫这个人很割裂,脑瓜子很聪明,人前举止得体,背地里却很缺乏生活常识,总是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些幼稚话语信以为真,还要付诸行动。
就像小孩子探险,一步步拓展着自己的版图。
有时闻安书都怀疑乔西莫这人是不是心里住着个小孩,才这么童真简单。
闻安书也陪他一起当小孩,将脸凑过去,轻轻地给他吹了吹手腕。
乔西莫当时有些失望,颓丧地说:“又被骗了。”
闻安书笑笑,就在这个不留神的瞬间,嘴唇微不可查地擦过乔西莫手腕的肌肤,激得对方一下子抽回手臂,惊愕不已。
闻安书见状有些慌,忙问道:“怎么了?”
乔西莫当时只是摇头,没说什么。
但是下一次,乔西莫却让他亲亲手腕。
充满防备感,小心翼翼的亲近,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闻安书想到初见乔西莫时他身边的方启宁。不过后者闻安书是没机会也没兴趣去探索。
人以类聚,大概乔西莫跟方启宁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尽管闻安书厌烦方启宁,却没真的和他起大冲突的原因。
他心里还在对方启宁有所期待,或许有一天方启宁也能敞开心扉。
闻安书的手顺着脊柱往下移动,分开乔西莫的臀缝,探入后穴。
乔西莫则抱他更紧了些。
闻安书每次做爱都很认真,他想要乔西莫舒服胜过让自己舒服,所以性交前会有大量的亲吻,射精后会有持续的拥抱。
当然高潮时他总爱使坏,铁则散成沙子,汇入快感之海,随着波涛迭落起伏。他会被一股施虐欲掌控,变得不像自己,特别喜欢将乔西莫操弄得无力招架。
这时乔西莫就会求饶,胸口锁骨皮肤被过度涌现的高潮涨得发红,眼角也红红的,还湿漉漉的,像只不经人事的小鹿。
乔西莫平时很端正疏离,根本不那样,难得能见到乔西莫不一样的表情,难免令他兴奋不已,无法自拔,他便会更加卖力地顶弄,舔去乔西莫泌出的生理性泪水。
乔西莫这人不容易出汗,体毛也不旺盛,就连眼泪也少,所以闻安书很热衷于逼出他的体液,像是榨出汁,再细细品尝。
闻安书喜欢平日的乔西莫,也喜欢和平日有些差别的乔西莫。
人倾向于喜欢有点小缺陷的优秀的人,那样会显得接地气,还可爱。
乔西莫的距离感正是源于他的优秀,完美得没有现实感,好像跟普通人相隔一个次元。
这是乔西莫的同事对他的评价,他们不知道闻安书和乔西莫正在交往,还对着他感叹。
闻安书只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没说话。
闻安书回到现实,他将勃起的阴茎送入乔西莫紧致温暖的甬道,开始慢慢肏弄。
乔西莫抬腰配合,情动的声音像个小勾子,叫闻安书的心思无法偏离他处。他腰力一向很好,腹部的肌肉紧致结实,很有力量感,很明显是男人的身体,但却很柔软。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闻安书才最有实感,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爱人,我们通过爱结合。
闻安书认真的时候会冷起脸,看起来特别难以接近,此时却是憋不住笑,充满柔情蜜意地开口,“乔西莫,我爱你,我很爱你。”
乔西莫是乔西莫的中文名,他本名叫乔·西莫。乔其实是在他生长的国家的名字,西莫才是姓。
“我知道。”乔西莫笑得像个世界最幸福的人,如同沐浴在秋日清爽的风,照耀着冬日暖阳站在游乐园里的孩子,手上攥着最喜欢的甜筒,将要递给面前是他最喜欢的人,他说:“我也爱你。”
当然这只是一个幸福的意象,也可以想象在冰原上,沙漠中,沙发上,将要分享的是燃烧的碳火,是珍贵的水资源,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
笑着笑着,乔西莫的眼眶变得湿润,泛着泪光。或许是灯太亮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笑盈盈的,很好看。
闻安书在那一刻被爱的纯粹包裹,仿佛干涸的身体内部有水流淌过,他满腔柔情和绵绵爱意,瞬间膨胀至身体无处安置,唯有不断地触碰乔西莫,更深地被乔西莫包裹,方能稍缓。
乔西莫发出欢愉的呻吟。
在体液的交融、身体的交缠中,夜色悠然路过,暖黄色的灯光安静地守护着暖融融的爱意。
一对爱侣情意正浓。
闻安书不会知道,几百公里外,在地下室的昏暗冷光下,方启宁被刺耳的警告声惊醒,几乎从床上弹起,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便狂奔到一台仪器前,在指针疯狂摆动快要失去控制的仪表盘前愣住,然后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极力抢修。
平静生活的冰面,正在某处碎开一条裂痕,不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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