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新婚后被大佬惯坏了

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

  翌日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迟镜腰酸腿软,伏在枕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他撑着被褥起身,摸了摸旁边的枕席,一片清凉。季逍已离开很久了,走之前为他清理过身体。因此迟镜只觉得懒怠,使不上力,脑袋昏昏沉沉。除此之外,不算太难受。情/欲激荡的余韵仍舔舐着脑海,他按着额角靠在床柱上,感觉每一寸皮肤都残留着另一个人的力度和温度。少顷,迟镜抓起软枕,猛地往地上砸去。

明明很用力了,可是没发出多大声音,和他此刻的心情差不多。

迟镜把脸埋在掌心里,一个人枯坐许久。更漏声滴滴答答,他始终心乱如麻。

直到叩门声响起,挽香捧着洗漱用具出现,道:“公子。”

迟镜听见是她,无甚力气地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挽香屈膝一礼,移步至床边,并未作答。

迟镜说:“……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他垂着眼帘,额前的散发落下,遮住泛红的眼圈。迟镜挪到床沿,净面漱口,水流哗啦啦不止,夹杂着他偶尔两下吸鼻子的声音。

一直到洗漱完毕,挽香都没说一个字。迟镜渐渐攥紧了面巾,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其丢进铜盆里,摔得水花四溅。

他气冲冲地翻身躺下,背对挽香把自己裹成一条锦被卷。女子静静地望了他片刻,道:“公子,从后院门出去的松林里,隐藏着一处秘境入口。您一直通过那里与谢道君相会,对吗?”

迟镜一骨碌转回来,双眼瞪得溜圆。他每次都挑挽香出门采买食材、或者清洗用物的时候去找谢陵,她是怎么发现的!

挽香目光温柔,继续道:“您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天山秘银制成的纳戒。若奴家没有猜错,其正是秘境入口的印鉴。”

迟镜道:“你……我……”

挽香笑了笑,说:“以上所言,奴家皆未告知主上。”

迟镜不由得愣住,心中还在上升的巨石突然落地,砸得他猝不及防。挽香却已经端起铜盆,行礼告退:“早膳时辰已过,可惜了三全居的酒酿圆子和点翠枣花糕。公子若不舍得,可去蒸笼上取。午膳还要两刻钟,奴家在前厅等您。另外主上留话,请您申时往谈笑宫一趟,宗主有事相商。”

女子叮嘱罢,袅袅婷婷地离去。迟镜呆呆地望着她消失,想说些什么,不过人家已经听不见了。

好半天后,他才回神,开始思索常情找自己干嘛。

说起来,之前她还张罗着开放秘境、比武招亲,为迟镜另觅佳偶。消息早就传遍修真界,引发了数轮轰动。但现在临仙一念宗基本知道谢陵没死,秘境招亲便成了一桩难题。

迟镜决定把难题扔给常情,不操心这个。他趿着小叶紫檀的木屐,转到碧纱橱前,翻出一只芥子袋。之前登门求娶的仙门世家送来诸多礼品,常情命人整理了单子,呈上续缘峰。

迟镜闲着没事,根据单子一项项清点。无名无派的不看,旁门左道的不看,俗不可耐的不看。如此一来,一下子革去不少提亲者,最后剩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只看上了其中两件。

首先是姑苏梦谒十方阁的礼物,装在一只玳瑁匣里。匣子古朴沉重,迟镜随手打开,霎时七色光辉流照满室,清丽彩芒充盈屋宇。一株成人小臂长的兰花躺在匣内,在西洋红丝绒软垫的映衬下,浑如美玉雕成,晶莹透亮。

饶是在谢陵私库中见惯了天材地宝的迟镜,也被这枝兰花惊艳到一时失语。少顷,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兰花茎叶,发觉一股玄妙的感受流转全身。如此奇花异草,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资栽培,其他珠光宝气的俗物,全加起来也不如它。

迟镜一心提高修为,对每一株炼丹的材料都爱不释手。记得梦谒十方阁的使者说,礼物是他们阁主选的。虽然十分客气,无甚新意,但实在名贵,迟镜便觉得此人很够意思,值得结交一番。

玳瑁匣子的角落,刻着“闻玦”二字的篆章。暗红朱漆,既不醒目,也不唐突。

除此之外,还有一物吸引了迟镜的目光。不过,此物吸引他的原因不是和梦谒十方阁的礼物一样珍奇,而是在满目琳琅中,只有这件东西好像是意外混进来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迟镜疑惑地拾了起来,竟是一支骨笛。他以前啃凤爪、咬鹅掌、嗦鸭脖、豪饮十全大补肉骨汤,吐出来的骨头千奇百怪,什么模样都有,不过就是没见过如此细长精巧的一截。

迟镜打量半天,它究竟是什么骨头做的?一支很旧的笛子,保管得益,应该是某个人的心爱之物才对,却送来此处求婚。

忽然,他将骨笛在手中一转。霎时间,骨笛正对上他的小指。迟镜猛然发现,做出这支笛子的,是一段死人的指骨。

迟镜背后一凉,失手将骨笛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穿堂风惊动了它,发出呜咽般的低吟。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安攀上迟镜的脊背,可他如着魔一般,缓缓蹲下,重新捡起了骨笛。骨笛上穿着一根红绳,他刚好套上脖颈。

迟镜忍不住把骨笛拈在手中摩挲,试图找出和闻玦篆章一样的落款。片刻后,竟然真让他摸到了小片凸起,是两行歪歪斜斜的刻字。

段移。

无端坐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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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翌日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迟镜腰酸腿软,伏在枕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他撑着被褥起身,摸了摸旁边的枕席,一片清凉。季逍已离开很久了,走之前为他清理过身体。因此迟镜只觉得懒怠,使不上力,脑袋昏昏沉沉。除此之外,不算太难受。情/欲激荡的余韵仍舔舐着脑海,他按着额角靠在床柱上,感觉每一寸皮肤都残留着另一个人的力度和温度。少顷,迟镜抓起软枕,猛地往地上砸去。    明明很用力了,可是没发出多大声音,和他此刻的心情差不多。    迟镜把脸埋在掌心里,一个人枯坐许久。更漏声滴滴答答,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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