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解除后,三人打道回府。
倒是万俟砚还记得湛江想要买笔记本电脑的事情,带着人去了电脑城。
显而易见的,湛江没什么兴致。
阮温良见湛江应付的态度,不禁有些恼火:“你对师兄就这个态度吗?七师兄是为着你想才来的,你现在是在敷衍谁?”
他这斥责也不避着人,让负责接待的店员好不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接待。
要是以往,湛江早就还嘴了,但是经历了域的事,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和念头思考该买什么牌子的电脑,湿淋淋地站在一边。
万俟砚对店员颔首:“不好意思,我们再看看。”
然后安抚般的看着阮温良,“中午,该用膳了。”
私房餐馆,阮温良将熨烫好的餐具一一摆在万俟砚桌前,站直等万俟砚点餐,态度比服务员还要诚恳恭敬,显得湛江一进门就落座,非常不礼貌。
阮温良记下万俟砚的菜单后出去报菜,湛江坐的不自在,就听万俟砚温声道:“虽然你还未正式拜师,但是师父把你交给我,我自作多情提点两句。”
湛江挺直脊背,洗耳恭听。
万俟砚:“我知你现在不喜欢温良,但他算你半个师兄,不求你恭敬,但基本的礼貌要有。”
湛江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点头表示知道。
万俟砚:“域你也看见了,有什么想法吗?”
湛江:“什么都能说吗?”
万俟砚:“只要你想说。”
湛江咬了咬唇:“我觉得异能者是错的。”
“我听那些人说了,因为异能界好久没出现有净化能力的人,所以异能者遇到圣子,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他们杀了——可那和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或许,会有哪些满心恶意、想着报复他人的圣子,但是今天那个女孩,如果真的把她杀了,那我们就是是非不分的混帐,是杀人帮凶。”
“我听说过一句话,世上没有绝对的正确。如果仅仅因为我们是异能者,为了铲除恶意而杀死圣子,不分青红皂白,我并不觉得——我们和圣子有什么区别。他们有他们的苦衷,而我们杀戮,是因为本能。”
“.......恶意,是因为很多人心里的不平衡引起的,是备受压迫的人无法承受情绪后的产物。我曾经,也是能一个决定就让人万劫不复的富家少爷,那是不是我无意间也让人成为圣子,给人平添恶意。”
“我不想,成为压迫别人的人,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异能者。”
湛江忐忑的说完,不见万俟砚说话,心里突突直跳。
万俟砚放下茶杯:“能认识到这一点,不错。”
湛江愣了愣:“万俟师兄,你这是......夸我吗?”
湛江亮了眼睛,小狗求表扬一样:“所以你是觉得我做的是对的,对吗?对啊,万俟师兄你还救了那个小女孩儿呢,肯定和那些迂腐古板不一样,懂得灵活变通!”
万俟砚:“不许为了救圣子,搭上自己的命。”
湛江想起那令人心悸的沼泽,连连点头保证:“不会的不会的!下次不会了!”
阮温良回来就看见湛江殷勤的围在万俟砚身边添茶,觉得有些碍眼。
“万俟师兄啊,你的异能是能净化圣子吗?我看的时候觉得好厉害!”湛江夸夸不停,“还有那杆长枪,贼酷,如果长枪在手,我能拿着他在域里七进七出,大杀四方!”
万俟砚夹菜的手顿了顿,“千机让我转告你,你太弱了,下次不要碰他。”
湛江:“.......”
阮温良:“哈哈哈哈哈哈!”
阮温良车报废,下午陪湛江买完电脑也歇了待在外面的心思,三个人打车回巍山。
湛江那夯货估计忘了自己毁了阮温良车的事,一路在电脑上下载各种社交、游戏软件。
阮温良气的牙痒痒,想要不把他电脑也报废了。
这次上山师兄们都没有带一带湛江的意思,湛江只能看着两位师兄一眨眼就没了身影,背着电脑催动体内的气,争取赶上晚饭。
万俟砚和阮温良回去就看见六师兄在扫武场,万俟砚眉头一跳,一路上没搭理过自己的阮温良就热情的蹭了过去,“六师兄。”
秦期看见他还很奇怪:“没出去玩两天?”
阮温良笑靥如花:“七师兄用‘异能’解救了‘两个’圣子,但是我看他之后脸色‘不太好’,就带回来让您看看。”
秦期听着眉头皱起来,看着站在远处的万俟砚叹了口气,把扫帚收起来。
告完状阮温良神清气爽,招呼也不打直接开溜。
刚推开院落的门,一白一黑两个小团子就叫着“小温”、“小良”冲过来,一团一个拉着他的袖子摇晃,大眼睛时不时委屈地望眼院中躺在摇椅上的青年,敢怒不敢言。
阮温良挂起颤巍巍的笑,直觉二师兄心情不妙,一句给两个团子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二师兄,温良回来了。”
印诺言躺在摇椅上,扇子时不时扇两下,声音淡淡:“没玩两天再回来?”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想去玩?
阮温良笑容谄媚:“没有,二师兄布置的课业还差点,怎么能出去贪玩呢——”
印诺言扇子合上在空中划了一下,示意他闭嘴,“有事直说。”
阮温良小跑过去蹲在印诺言面前,给人捏腿,“这不是.......车在路上被毁了吗,四师兄送我的生日礼物呢。而且车毁了事小,要是您和其他师兄们有事要下山,我当个司机服务一下都不能,总归不方便不是?”
印诺言睨他一眼:“生刃。”
白色团子狗腿的跑过去,从屋里拿出手机给“自恋狂”发了个消息:【小温车坏了,主人让您再送一辆过来。】
阮温良心不疼了,印诺言:“还有事?”
阮温良想了想,迟疑着开口:“七师兄用了异能,您还是去看看吧。”
印诺言眼睛完全睁开,“我记得你们去的是六级域,不是去闯天灾吧。”
阮温良把事情简单的详说了下,印诺言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阮温良心头一慌。
向秦期告状没什么,六师兄君子动口不动手,七师兄只会被念叨一番,但二师兄脾气上来是要揍人的。
阮温良不知不觉变成了跪在地上:“原七师兄只要净化柳湘一人,但湛江拼死护着小的,沼泽都要闯——七师兄顾及湛江第一次去域,不忍心他失望,见无辜死者,也是好心。”
“他柳湘都不该救。”印诺言起身:“好心不一定有好报,也该让湛江学着点了。”
阮温良这下是真慌了,见印诺言起身便抓住人裤脚:“二师兄.......您这让我之后如何与七师兄相处?”
印诺言用扇子别开阮温良的手:“他用异能的时候不知自惜,你告状的时候没想过后果,蠢。”
两扇敲在黑白团子头上,团子便化作两道光钻进印诺言体内。
印诺言:“后院的花圃被生死刃踩歪不少,晚食前打理好。”
印诺言心头窝火,脚下速度便快,过去时正好秦期帮万俟砚调息完。
印诺言将生死修炼臻化境,万物只稍一眼就能看出年限几何。
万俟砚生气比寻常人要低,沉睡二十年、秦期和印诺言两人想着法的给他补才勉强好一点,这次出去不过半天,身体竟比沉睡前还不如,也不怪阮温良说他脸色难看。
呵,生气快和死人差不多,能好看就有鬼了!
印诺言直接握住万俟砚的手腕,翠绿的流光从两人肌肤相交处流到万俟砚的血管,从胳膊到心脏,由心脏辐射到全身各处。眨眼间,万俟砚皎白皮肉下蒙上一层翠绿荧光。
万俟砚手臂挣扎,头上便挨了一扇子。
印诺言吼:“动?!”
万俟砚便不敢动了。
印诺言等万俟砚脸色红润后才收手,看着人低头垂眸、神色清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在房里来回渡步,还是觉得这口气得发泄出来。
干脆把万俟砚往桌子上一摁,直接褪了他下裤,扇子就开始往身后砸!
万俟砚眉尖被砸的一蹙,抬头与秦期的视线对上,脖子就红了一圈,抿唇把头瞥向另一边,专心忍疼。
秦期轻轻摇摇头出去后,万俟砚才闷哼一声,表示痛。
这具身体太久没被挨过罚,印诺言又没收着力,每砸一下万俟砚眼睛都会跟着眨,十下后心底都开始跟着钻心的疼。
印诺言不训话,也不说打多少下,手下又乱无章法,原本挺巧圆润的弧形深深陷下去后反弹起来,比之前的弧度高出薄薄一层,次数多了遍肿起一指高。
万俟砚喘着粗气,不知道身后是什么光景,但是每次扇子落下前带起的风都能让他两股战战,落下的瞬间更是冷汗直冒。
万俟砚手指抓紧桌子边缘还能泄一下力道,但抵挡不住身后累积疼痛层层叠加,只能咬着牙道:“师兄见谅,砚.......知错。”
回应他的是更重的一扇子,直接打的万俟砚双腿一抖,险些没站住。
印诺言挽着扇花,看着万俟砚从腰到臀腿的位置红愣、薄红、红肿错杂,心软了几分,将扇柄稳稳拿在手里,声音依旧冷冷的:“知错不改,不如不知。”
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几缕黏在额间并不舒服,万俟砚喘口气,发觉自己也是怕疼的。
万俟砚闭上眼,“里面那圣子说,权势可以让一切为其让行。砚只是想告诉湛江,异能者不维护人间律法,不拥护财权的权柄,不受囿世人偏见固执,更不会被因果束缚。他们只需,顺从本心。”
万俟砚喘了口气:“湛江心思单纯,便不能在一开始,就误入歧途,那才是,砚之大过。”
听听这话多好听,万俟砚可以受伤,但是湛江对异能者的理解更重要。
印诺言简直要气笑了,“砚砚啊,你这分明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万俟砚瞬间绷紧全身皮肉,下一秒扇子就打在绷紧的大腿肌肉上,留下两指宽的印痕。
“呃!”万俟砚呼吸短促,忍不住痛哼。
印诺言扇子插入万俟砚两膝盖中,慢慢顺着双腿内侧往上滑,将他的双腿分开,尤嫌不够,扇子在他大腿根部的内里往上顶了顶,不知戳到他哪里的敏感处,刚刚还扭捏的人马上将双腿大分,放松肌肉。
万俟砚长年淡漠,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秦见端和几位师兄知道他羞了耳朵会通红,宛如此刻。
印诺言扇子角度刁钻,直接咬在大腿内侧,万俟砚疼的夹紧双股,再不肯出声。
印诺言一扇子一句话,“你也不必用这些话搪塞我。”
“湛江的异能罕见,但也不是没能替代的。”
“世上可以有湛江,有湛河、湛湖泊,甚至湛海,但万俟砚只有一个。”
大腿内测全部通红,印诺言收受,就听到外面湛江的声音。
“六师兄,万俟师兄在里面吗?”
“在,你不方便进去。”
“不方便?”
印诺言眸色一深,一扇子打在最柔软的臀腿处,直接破皮。
扇子着肉的声音和万俟砚的痛呼让外面两人安静下来。
印诺言不断挥着扇子,朝臀腿一处咬去,拔高声音:“你以为老三为什么特意选了望郊的域让湛江去?还是你觉得师父不让你出手真的是对湛江说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域没有你就解不了了,还是只有这一种解法,要你以身犯险?”
“净化一个就够了还非要再加上个小的,教湛江什么时候不能教,偏偏趁自己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湛江是你准师弟,你心疼他爱护他,那你就不是我师弟了?非要出了事呕死我们才甘心?!”
万俟砚疼的绞紧双腿,知道这话是说给湛江听的,也不敢出声求饶,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印诺言打了二十就收手,生气的推开门,不在湛江身上停留一眼,对秦期道:“出血了,只给他上一次药,不准止疼。”
盛怒之下秦期不敢多说,出声应下。
“每天一早让他搬我那里住,不信还调养不过来了。”
“是。”
印诺言本来不生气了,但刚刚骂万俟砚又给骂出气来,扇着扇子就往外走。
湛江本来也很高兴,回来遇到这么一遭,脑子有些空白。
秦期:“你刚回来,去休息吧,别误了晚饭。”
秦期进去后就把门从里面锁上。
湛江突然觉得自己与巍山之间,就想隔着的这道门。开着时他不想进去,想进去了,里面的人却把门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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