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稚蒙上被子,回忆着梦里情节疏解欲火,他们变成蛇,蛇带着倒刺的阴茎在他体内深入浅出,又疼又爽,这感觉相当奇异。桓稚握着阳茎套弄,他少有做这种事的时候,或许用后穴会更好些,他默默想。
明年去问问师祖用后穴该怎么自渎吧,他暂且不能同桓锦负距离接触。
“……师尊,想你。”身为魔种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选择,梦里偷欢就差不多得了。
桓稚勉强得了趣,泄了满手,他清理干净这些痕迹,房间里还是有一股源自欲望的味道。他懒得管了,像他这么大的少年有点自己的欲望很正常,被人发觉也没什么可耻的。
他换了套衣服穿好再次和衣躺下,盖上被子,他不自觉扬起唇角,他睡着了。这一睡再醒,他便惊慌地发觉床边临了个人影,他师尊神色不明地立在床边,空气中仍飘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想来是撬门进来的……桓稚心神一荡,心虚得无所适从,幸好他向来会装蒜,试探性地叫了句师尊。
桓锦满脸郁色,昨晚凤池不在,他在床上滚了好久才勉强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发情期到了,各方面都蠢蠢欲动,春梦也跟着趁夜造访。那是个古怪的春梦,桓锦现在记不得它的内容了,一醒就忘,但内容似乎格外销魂蚀骨。梦里人哭吟声阵阵,直勾得桓锦放开了狠肏,把那人做得服服帖帖对着他发骚求干……不是凤池。
简凤池在床上不用桓锦特别辛苦,就会弄得他舒舒服服。不是凤池这点就够郁闷了。桓锦不愿回想,又想到今天就得去见师尊送元阳,还要带着关之翡,他搓搓脸,不要脸地爬进桓稚屋子准备求他再吃点他的欲望,免得跟关之翡独处时把他给生扑了。
关之翡身上有他的印记,这印记警示别人少碰关之翡,会招来想不到的疯狂报复,也暗示他是属于他的私有物,随便怎么玩都行。和关之翡的渊源,得追溯到桓锦另一个好友,如今修仙界第一大商会的会长金之遥身上。
“你大师兄出去除魔了,我要带你三师弟去一趟师祖那……小稚,你想去神农谷么?”对桓稚,桓锦总怀着几分踌躇,他没注意到徒弟的僵硬,温声道:“昨天发情期多亏了你,唔……才回来就又要走,抱歉。”
“但是为了你三师弟的安全着想,再帮一下师尊好么?师尊回来给你带串新的佛珠盘。”
桓锦絮絮叨叨着,既然认了关之翡做徒弟,就得担起师尊的责任。根据观察,关之翡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于是桓锦启程之前,得以能跟他的邪门徒弟多说两句话。
“我想留在幺鸡山,等大师兄。”
外头天色尚不算太明,桓锦满脑子事,未曾察觉徒弟投注在他身上的晦暗眼神。
几句话的功夫,桓稚便不敢听自己的心跳声,贪婪无限大。一夜春梦后和桓锦共处一室变得艰难,他不自觉摸了摸脖子,那里没有套狗绳,他却感到窒息了。
“好,等凤池回来,你跟他一起去历练,多认识认识人,不要总一个人苦着脸了。”桓锦手欠,明知魔种不能摸还伸手摸桓稚的脑袋,心想十五年自个儿都没被这邪门儿搞死,摸两下怎么了?
“嗯,早去早回,我等着。”桓稚抬手摘下桓锦的手,桓锦迷惑不解地想抽,抽不动,桓稚的力气大得惊人。
“吃饭。”桓稚咬着桓锦手指含糊道。
桓锦松了劲,任由桓稚咬他手,蹲在床边等着桓稚吃完。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么放开了喂养魔有什么不对,可桓稚的表现相当无害,除了喜欢跟凤池和他亲亲蹭蹭,爱好和旁人有所不同外,没怎么害过人。
桓稚吃着手指,整根含住,控制呼吸掩饰上升的欲求,舔吮着指腹慢慢磨破一点开口,舔去那丝腥甜。桓锦抖着身子冷颤一下,脑子空白了,“好……好了吗?小稚,师尊……嘶——”
桓稚恋恋不舍地松口,随手给桓锦擦净了,“三日不举,再后面我管不着了。”
桓锦浑身没劲,“足够了,我在你这待会儿缓缓,不急走。”他慢悠悠过去捡了个椅子坐。
桓稚适时道:“师尊,抱一下吧,我抱抱你。”
桓锦:“不要。”
桓稚:“哦,那我接着睡觉了。”
桓稚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被下的欲望又起身,对着真货蠢蠢欲动。但默默自念清心决的清纯日子已经回不去了,他等着人走,好有脸想着人家再来场爽快。
等着等着又睡着了……
待桓稚再醒,那张椅子上的温度早凉透了,整座幺鸡山的活口就剩他一个。
桓稚翻身起来,踱步坐到那张椅子上,好像没有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了。
午后阳光正好,是近夏了,太阳的光灼热浓烈。桓稚搬起椅子,给自己挪到山顶的桃林里。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桓稚舒展开身子,美滋滋坐在板凳上晒太阳,雪白皮肤在阳光下仿佛镀上了层金灿灿的光,染上酒醉似的酡红。他毫无形象地抱腿坐椅子上睡着了,梦里两条蛇纠缠嬉戏着好不快活,再醒已是日暮。
……师尊不知道到哪里了。
桓稚理理掉在头上身上的桃花,搬起椅子闪回自己屋子里。他不喜戴冠,头发总是松松披散着,风一吹就乱七八糟像含冤带屈的女鬼。在神农谷头发也只随便用彩绳束在脑后,风一吹发尾就乱晃,带绳上系着的小铃铛撞得叮当作响。
现在他脸侧又有一条黑白驳杂的小辫子,发结处缀着颗发裂的红檀珠,和随风摇响的小铃铛一样有趣。
青年早早洗漱完,准时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神识飘上幺鸡山的夜空逡巡,整座幺鸡山被无名凶煞气息包围,方圆十里无人畜妖鬼敢进犯大魔的威严。
桓稚飘了一圈,咂咂嘴懒得再晃,外头怪冷的。
幺鸡山本就靠近魔域,被头大魔占着也无可厚非。魔种用十年时间告诉幺鸡山游荡在周边所有的魔人,少靠近他的地盘,这其中不乏血的教训。
杀个魔罢了,大师兄能杀,他也能杀。桓稚喜欢攒着一堆堆砍,每次砍完实力都会上提一截,这种砍瓜切菜的感觉蛮爽的,就是太血腥,几天身上的腥味洗不掉。
桓锦至今不知道他养了个什么样的魔,桓稚也至今不知道他在魔域是个什么地位。但目前为止,桓稚出门历练,遇到的魔人都菜得不堪一击。
逃出魔域前遇到的那些魔人在他面前,也菜得要命,连被种了腐坏的心魔种子都不知道。他在魔域好像就喜欢种花种草,只不过为了活命,只好在魔人们的身体上种,以心魔之株成熟后结出的苦涩果实为食。
摘下果实后那些人怎样魔种就懒得管了,大抵是死了。魔种从不怜悯别人也懒得管别人的死活。
魔种遇到了那条坏蛇,想看看他心脏结出的果实是否和魔人们心脏中结出的一样苦涩难吃,可坏蛇的目光未有一刻停留在他身上,心里的种子也不曾有过动静。
魔种于是留着他身边一直等,等到了那朵小花,等到了月亮,等到了他收他为徒,他不用咽下苦果就能活下去,等到他的目光也为他停留,如天上的月光冷淡又温柔……种子发芽了。
等结下果实,坏蛇大抵就死了吧。
桓稚也要痛得一起死掉了。
……一定有不让桓稚死的办法。
魔种从来只怜悯自己,他爱自己胜过任何人。他其实不理解人的爱情,但知道怎么爱自己。
第一就是坏蛇不能死。
自己爱自己不够,他想要坏蛇的疼爱,想要全师门人的宠爱,他的贪心无限大……
在进行这目标的过程中,他心里生出的某些幽微难言的欲望和渴求,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到某些特殊场合他能理解,换了个地方就想不通了。
也许是对人不对事……
桓稚睡得正香,忽地一阵翅膀扑棱声吵醒了他,房间瞬息被点亮,他接了传信来看:“延期归,告诉凤池不用等我,待到冬日即自去云剑宗。
你也别想跑!已知会老友,哼,逃课试试!三师弟的情况……还没到地方就犯了次,给你三师弟喂了点寒髓酒,睡熟了,幸好我不举,不然真对不起凤池了。
给你最爱的亲亲抱抱!师尊留。”
桓稚这下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把信看了好几遍,最后把信纸一角贴在唇边轻吻。
“好,我等。”
桓稚起身,他打算……回去一趟魔域,去听大都里的老头们讲故事,魔域的历史向来书不成文,但苟得命长的老家伙特别特别多。从他们口中弄到点消息用来压制心魔种子,魔种想这应该不难。
——在魔都突然出现了一只极强极美的魔,白发赤眸,雪白苍凉的发肤如同天上高不可攀的月亮。事实上他也确实高不可攀。任何男女,即使是贵族向他求欢都会被打翻在地。
桓稚蹲在地上,一巴掌拍醒了地上金丝锦袍的魔族公子哥:“喂,睡什么,带我去见你们的王。”
他捏着一颗黑色的种子冷漠无情道:“不带我去,就把这个塞你后庭,让你爽着死。”
在魔域简单粗暴,把挡路的人全草翻就好。那公子哥害怕极了,颤声道:“王最近在血沼池……”
哦,那不就是他拿人种花的恶心地方吗?桓稚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立断就揪着公子哥的领子兴奋地跑回了老家。
听师祖说他们这届的王有点脑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第二篇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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