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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被大佬惯坏了 千山茶客 11006 2024-07-30 10:00

  江南是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文人三五成群去了趟荒山,隔天就多了几篇荒山游记,明日去酒楼吃了趟酒,趁着醉意便能题首诗,街头走卒都能哼传两句顺口的诗句,跑堂小哥也熟知四大才子。

人人都惜才,人人都爱才。

聚才楼的老板尤是个爱才的奇人,他家酒楼牌匾上原作的是“聚财楼”,硬是被他拧着眉头说不好,改成了“聚才楼”。聚才楼对面也是家酒楼,这位可比不得奇老板的气魄,就简简单单的叫作进宝楼,因着受食客喜爱,生意比之聚才楼不知好了多少。

聚才楼内,一位长相机灵的小哥蹲坐在楼梯上,手里端着块油光发亮的托盘,肩上还搭着一块洗的发黄的汗巾,一副地地道道的店小二模样,外边正下着小雨,大堂内没什么客人,他好不容易落得个清闲,正专心致志地使那只空闲的手翻看一本质地粗糙的画册,读得津津有味。

突然间,外头传来了几声凌乱的马蹄声,而后是马的嘶鸣,有人轻轻呵斥了一声,那声音便消停了。

小二精神一震,立刻将那画册藏进了怀里,几步迎了上去,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来人是位极英挺的男子,隐隐透着些锋锐,背负长剑,瞧着二十四五的模样,他丢给小二一锭银子,“两间上房。”

小二瞅了眼后边儿的马车,马上喜笑颜开道,“好嘞,这就给您安排。”

男子点点头,又转身回了马车,凑过去说了什么,而后那车内便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紧接着探出半个身子来,那应当是个女子,头上戴着一顶帷帽,遮住了大半身形。男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她的手,又将她抱了下来,一路牵着踏过门槛。

小二跑了一圈,忙领着他们去了楼上安置,期间也忍不住多瞧了那女子几眼,只觉得神神秘秘的,又不好多问。

那女子也显得有些拘谨,抓着男子的手一刻也不曾放开,待到小二去楼下牵马,她才缓缓放开。

“别怕,我既然将你带了出来,自然会对你负责。”男子温声道。

女子帷帽下的面容不甚清晰,只是可怜兮兮地喊了声,“慎哥……你别留我一个人。”

“嗯。”被叫做慎哥的男子摘下了她头上的帷帽,露出这女子的真容来。而后他又忍不住笑道,“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小哭包。”

“我现在只有慎哥了。”那女子将脸放在他手上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幼兽。罗慎心一软,将她搂进了怀里,“等到了江南,我们便成亲。”

……

两人在上面你情我浓,店小二给他们牵完了马,还没得片刻休息,酒楼又来了一位要住店的客人。他只得将怀里的册子再往里塞了塞,忙站起身擦擦汗,陪笑道,“客官……”

“你是小二?”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极其熟悉的脸来,单论相貌,比方才那位更胜一筹,担的是清新俊逸,儒雅君子。小二暗叹一声,道,“对对对,客官可是要住店呐?”

容归将斗笠摘掉,“一间上房,僻静些。再上些酒菜。”

这年头来的客人,多多少少有些癖好,小二见怪不怪,见他面目和善,就多嘴道,“客官是哪里人?可还有什么忌讳?小的马上记下。”

“江南此地风水养人,无甚挑剔的。”容归笑了笑,“听闻还出过不少名士,可惜在下未曾得缘一见。”

“公子这话可就说对了,咱们这地儿虽比不得京都富庶,那些个才子倒是一抓一把呢!”小二隐隐有些得意,“前几年那位探花老爷就是我同乡哩!”

容归适时露出钦佩之色,又道,“我倒听人说起过,只不曾想竟是小哥的同乡。”

被容归故意这么一抬,小二说话也越发热切,“公子也是读书人么?瞧着像是京里来的,若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容归噙着笑意,“多谢小哥。在下倒真有一问,还想请教小哥。”

请教一词将小哥砸了个晕晕乎乎,忙道,“公子请问!”

“此地可有一处姓江的大户,且在京都有主家的?”

此问一出,小二神色微变,两人刚好走至门前,他便顺势将容归请了进去,继而鬼鬼祟祟地关了门,这才惊魂未定道,“公子打听那江家作甚?”

“可是江家有何不妥?”容归状似疑惑地询问。

“岂止是不妥,那可是咱们这儿的大忌讳!”小二唏嘘不已,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脸,“原这江家出了奸相,就是死罪一件,皇上仁慈,留了这一宅子的人生路,可谁知道……他们硬是自己吊死在了宅子里,过了半月,直到那尸臭从宅子里传了出来,大伙才知道的。”

“一宅子的人,半月足不出户,旁人竟不知道么?”

“他们是罪臣之后,谁敢近身呐!晦气!”小二露出嫌恶的神情,见容归有些出神,忙唤了声,“公子?”

“依你之言,江府如今是座空宅?”

“应当是……那宅子阴气森森的,空置了许久了,不曾听闻有人住进去。公子,你打听这个作甚呐?”小二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容归摇了摇头,“来时路上听人提起,一时好奇罢了。”

“也不知是哪个不怕忌讳的,竟将这事儿传到了您耳朵里,想来也不是什么光鲜事,公子勿怪。”小二听他这么一说,松了口气,又道,“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下去给您拿些酒菜上来,哎,掌柜的跟人进货去了,您有什么吩咐直接找我就成,我就在下边坐着!”

容归微微歉首,目送他带门出去,才面露思索之色。

江家老宅的人为何还是死了?

他在圣启时,曾尽力保全过这些老弱妇孺,他们大多都是江奉贤一系的族人,在江南一隅休养生息,与京都江家被称为官宦世家不同,江南老宅里的都是些木讷老实的人,自江奉贤入京后,也不刻意攀附,只守着些良田铺子过日子。前世便受了江奉贤连累,满门抄斩,平白受了无妄之灾,他动了恻隐之心,在圣上面前替他们说了情,按道理本不该重蹈覆辙……

一大宅子的人,怎会悄无声息地全自尽了呢?族中长辈倒还说的通,那些小辈呢?难道他们也将气节看得这样重,甘愿弃了这殷实日子,转头做个孤魂野鬼么?

这背后究竟是谁的手笔?

到底是京中哪一位这般看不过眼,非要将他们带上一条死路不可?

“三七,调取主线剧情进度。”

[叮——正在进入主线剧情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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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界观男主容奕与女主苏辛初次见面,进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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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苏辛达成“商业帝国”目标,进度+10%

目前主线剧情总进度为:80%]

容归无言地看着面前的面板,半晌后伸手拂去,自言自语道,“快结束了……”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几声规律的敲门声,容归眯了眯眼,接着听那人道,“在下罗慎,有要事相求,特来拜会。”

罗慎……是那个罗慎么?

容归面上闪过一丝错愕,继而温和道,“我倒听过一位叫罗慎的,于江湖上颇负盛名,敢问阁下是……”

那人爽朗一笑,只道,“盛名倒不敢当,只杀过几个恶贼罢了。”

听此,容归心中已然确定了七八分。

“既然是罗少侠,在下焉有推拒之理,先前失礼了,少侠请进。”话音刚落,容归手指微动,门便自行开了,罗慎并未佩剑,目若朗星,先是掬了一礼,才跨步进来,目光停驻在容归食中二指之间,那发丝一般粗细的长丝,正泛着泠泠的冷光。

“先生生了一副温润相貌,内力却如此深厚,着实令在下刮目相看。”他目中露出钦佩之色。

这人将内力使得炉火纯青,自己尚还不能做到如此境地,也不知是江湖上哪一位名士。

容归回以一礼,示意他落座,“惭愧,刚入此地,倒没什么好招待少侠的。”

“若先生不介意,便叫我的表字谨言吧。”罗慎笑道,“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容归眼睑微垂,“在下姓于,单字一个归。”

“这便怪了,我竟未曾在江湖上听过于兄的名字……”罗慎沉吟片刻,自知失言,便赔笑道,“于兄是途径江南,要去往别处么?”

容归微微颔首,摇了摇头,“是为了些陈年旧事,谨言方才说有要事相求,所谓何事?”

罗慎先是叹了一叹,继而道,“原是来打探些消息,现下却不知从何说起。”

“谨言但说无妨,”容归道,“相识一场便是缘,若能因此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于兄谬赞,”罗慎面露哂色,只缓缓道,“我与于兄一样,是自外地赶来江南,此番奔波,一是为了与我未婚妻成婚,二是为了打听……江氏一族。”

罗慎也是为了江家来的?

容归下意识眯了眯眼,觉得事态变得越发棘手。

罗慎,前世与容归仅有一面之缘,除了一手使得精妙绝伦的剑法,更是个难得的侠义君子。他厌恶官场逢迎,终生不愿入仕,却在民间博得了一阵美名,容归久居深宫之中,尚能听闻一两段佳话,遑论那些将他传的神乎其技的民间百姓呢?

而这侠肝义胆的罗慎,结局却无比凄凉。

与皇妃有染,被五马分尸。

加诸在他头上的美名一夜间烟消云散,罗慎的名字成了众人口中的禁忌,再无人敢提。

容归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要被行刑,一身陈旧发黑的囚服,手脚俱戴着玄铁铐子,人如一具硕大的骨架,表面附着一层脏污破败的皮囊,可一双眼睛,却全然不像是将死之人的眼睛,他眼里有光似的,嘴角还挂着轻松的笑意。

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染指帝王的女人呢?

前世江家尚未倒台,与容奕已有婚约的江挽玉刚入宫便是贵妃,执掌凤印,人人都以为玉贵妃恩宠无限,而这样一个女人,却不合时宜地给皇帝头上戴了一顶很不光彩的绿帽子,连带着江家也受了牵累,江奉贤自知理亏,只得恨恨见着女儿自尽,连这情郎也没落下个全尸。

容归心知容奕有心抓江奉贤的把柄,只得眼睁睁看着这对苦命鸳鸯被推出去做了替罪羔羊,如今他率先扳倒了江家,不动声色将终身做了父亲棋子的江挽玉摘出去,本以为此生便与他二人再无瓜葛,却不曾想又碰见了罗慎。

“成婚?我倒是要恭喜谨言了,等定好了良辰吉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于兄愿意赏脸前来,是我二人之幸。”

容归伸手作揖,算是回了礼数,而后不经意道,“谨言提及江家,我倒有些好奇,你问的是京都江家,还是江南江家?”

罗慎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不动声色地含糊道,“于兄以为呢?”

“谨言对那奸相江奉贤知晓多少?”

这名字仿佛戳中了罗慎的痛脚,他面上露了嫌恶,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痛恨,然而持续不过片刻,他又迫使自己回复了方才的镇定之中,“所知不多,无外乎是个阴险狡诈,寡恩薄义的奸佞。”

容归将他神色收入眼中,摇了摇头,“江家一系在江奉贤之前,便已承沐天子隆恩,江南这一支,不过是其旁支,而这一局势,在江奉贤崭露头角之后,才算是彻彻底底被扭转过来,京都江家甘愿自降身份奉江奉贤为嫡系,接其妻女入京,江奉贤欣然受之,自此京都江家愈发盛况,江南江家却逐渐销声匿迹。直至一朝东窗事发,阴谋败露,京都江家再度将其除名,才免了灭族之祸,江南一族,竟也不知为何人所忌惮,满门无一人活口。”

“无一人活口?”罗慎喃喃道,像是早已料到了似的,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利欲熏心的杂碎,竟连老弱妇孺也不肯放过。”

“……虽说都是江奉贤的血亲,终究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罢了,”说到此处,容归换了忧色,“这些人尚且如此,不知江奉贤的妻女又当如何自处,江家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想必是已将二人视作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了。”

罗慎骤然看向那张温文的面容,觉得面皮有些发麻。

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竟能从三言两语中套出话来么?他到底有何所图?又究竟为何放自己进来?

容归仿佛没看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耐心解释道,“谨言不必担心,我并非要对谁不利。我是偶然得知江南一族死讯,才略做猜测罢了。”

“阁下到底有何目的?”罗慎站起身来,下意识做了个向后背抓的动作,容归波澜不惊地瞥了他一眼,客客气气地答道,“没有目的,只是想提醒谨言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尽早带着江小姐离开江南,这喜酒,在下大抵是喝不上了。”

罗慎手抓了空,神色变得很难看,“江老夫人已经害死这一宅子的人了,江夫人自尽,如今只剩下一个手无寸铁的挽玉,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吗?”

他将挽玉偷偷带离京都,本就打算好过隐姓埋名的日子,怎么还是有人阴魂不散!

“我知你不会信我,”容归叹道,“可你既然如此忌惮江奉贤,就更不该往江南来,在下言尽于此,少侠早做准备吧。”

罗慎毕竟是个游荡于江湖的武人,虽说谨慎非常,却终究露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马脚,他本就熟谙他与江家之间的渊源,对他这“未婚妻”的来历心存疑虑,且罗慎又对江南灭族之事了然于心,如何都像是知晓些内情的人。

京都江家本就对江南一族心存怨恨,尽管皇帝下令赦免,终究没能让他们寻到一条活路。也许是江老夫人一道半含威胁的传话,几十口人先是怒骂过,而后发现挣扎徒劳后,便在绝望的哭诉中,挂上了三尺白绫,自缢在了房内。

如今时光荏苒,江府的尸首即使再不甘,也湮没于尘土之中,他兜兜转转走了一个轮回,看着有些人跳了出去,有些人步了后尘。

人是世间最聪慧,也是最愚钝的生灵,闯过万般磨难,终会败给所念所执。

罗慎便是如此,他毕生软肋,只在一个江挽玉。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消息?”罗慎显然有些犹豫,他眼中戒备难消,却没有方才那般锋芒毕露了。

“……”容归不言,只是站起身来,做了个别礼,罗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江南是先煜王的封地,其死后因无后嗣,收归朝堂,皇帝却并不多做管束,除了每年上缴的税银,其余一律交由地方官吏管辖,致使这一带逐渐成了法外之地,愈发鱼龙混杂,就连江家一门的案子都被隐瞒了下来,此地是江奉贤本家,若他真在圣启,那么极有可能便窝藏在江南。

他不知容归说的是真是假,却不敢拿挽玉做赌注,眼下顾不得这人究竟是何居心,只能先想法子护好玉儿。

想起玉儿这个名字,他眼中深寒便尽数褪去,换做了一副柔情。

外头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他自房中取了自己的重剑,轻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唤了声,“玉儿?”

“……慎哥?”里头传来玉儿的声音,听着有些慌乱,罗慎心中一凛,佯装正常,“你累了不曾?我叫小二拿了几样小菜,给你端进去吧。”

玉儿显得有些为难,“不,慎哥,你等等……”话音未落,罗慎便已然踹开了们,面目森寒,手中握着那柄通体黝黑的重剑,突如其来的动作甚至惊动了楼下忙乱的小二,他巴巴地跑上楼来,又不敢近这煞气逼人的爷的身,只能稳住自己抖成筛子的身体问道,“爷……小店哪儿惹了您不高兴的,小的给你赔罪,您不能拿店里的东西撒气啊……”

罗慎没什么反应,他目光不住地在房中搜寻了起来,可除了床沿坐着的那个惊魂未定的姑娘,屋里什么都没有。小二忍不住想探一眼,却被反应过来的罗慎先一步挡住了视线,他沉声道,“对不住,若坏了什么东西,记在我账上就是了。”

“哎,这倒好说,”小二悻悻道,“就是不知道这上头出了什么事,劳您这么大动静……”未等罗慎开口,他忙打了个转儿下楼,嘴里还喊了声,“小的下边儿还有事儿,不打扰您二位了!”

“慎哥?你怎么了?”江挽玉放下手中物什,轻手轻脚地朝他走了过来,面上仍有惊惶之色,“外边出了什么事吗?”

罗慎最后扫了一眼屋内,面色缓和下来,握住了那双柔夷,“嗯?手怎么这么冰?”

江挽玉眼神有些闪躲,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罗慎紧紧握住,那人偏偏没脸没皮道,“慎哥给你暖暖不好吗?”

江挽玉小脸羞得通红,咬唇小声说了句,“无赖……”

罗慎十分受用,牵着她走了进去,慎之又慎地将门关上,这才瞥见了摆在床上的针线,和一副未完的绣品,绣的是龙凤呈祥之态,端的是栩栩如生,华美异常。他还未反应过来,江挽玉便已急忙将东西挡在身后,“慎哥不能看!”

“你方才就是在做这个?”罗慎愣愣道,模样显得有些傻气。

他想起来了,女子成婚前,都要亲手缝制自己的嫁衣……他漂泊数年,从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忘得干干净净。

“这是女儿家的事情!”他的玉儿在他面前一向软懦,鲜有这般鲜活意气的时候,面若红霞,似嗔似恼,罗慎心中一动,便将她圈入怀中,叹了一声道,“我本该提早想好这些,你一个娇贵的千金小姐,哪里做得了这种粗活。”

“从前有嬷嬷教导过,不难的,比读书认字还简单些。”江挽玉闷闷道。

若非这绣活,恐怕她还难以在府上立足,自父亲畏罪潜逃,母亲被人逼死后,她便一直受人排挤,若非煜王殿下替她做主求情,她的日子想必还要更难过些。族谱中除了父亲的名字,自然也没了她的名字,日日被困在闺阁中,只有一个丫鬟终日陪伴,二人没有月例,只能靠着卖些绣品维持生计。一朝尊贵尽失,除却一开始的惊惶,好似也并无甚不好的,不用被逼着学晦涩难懂的书文,不用成日戴着繁重的首饰,不用沦为父亲争权夺利的工具……在这简单而枯燥的院子里,她靠着自己的双手果腹,才恍然明白,人是有这种活法的。

这念头一日一日在她心中变沉变重,直至看见从天而降的罗慎,才疯狂滋长了起来,她毅然决然抓住了他,逃出了那座令人窒息的宅子。

“傻玉儿,这样熬坏了眼睛怎么办,今日天阴沉得很,改日天好了再做。”罗慎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又有些不正经了,“怎么这么瘦,小时候多可爱,抱着软软的,现在都硌人了……”

他一说,江挽玉就想起小时候被他捉弄的样子,愤愤在他胳膊上锤了两下,罗慎没觉出什么痛来,反而笑嘻嘻地念起了更多往事,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模糊印象被一一列举,两人四目相对,浮躁的玩闹化为了流淌的柔情。

“挽玉,”罗慎柔声道,“我们的娃娃亲还作数么?”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还只看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娃的时候,双亲谈笑间,给他们口头订过的娃娃亲……

如今,他信守承诺,来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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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江南是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文人三五成群去了趟荒山,隔天就多了几篇荒山游记,明日去酒楼吃了趟酒,趁着醉意便能题首诗,街头走卒都能哼传两句顺口的诗句,跑堂小哥也熟知四大才子。    人人都惜才,人人都爱才。    聚才楼的老板尤是个爱才的奇人,他家酒楼牌匾上原作的是“聚财楼”,硬是被他拧着眉头说不好,改成了“聚才楼”。聚才楼对面也是家酒楼,这位可比不得奇老板的气魄,就简简单单的叫作进宝楼,因着受食客喜爱,生意比之聚才楼不知好了多少。    聚才楼内,一位长相机灵的小哥蹲坐在楼梯上,手里端着块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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